袁成被抬去休息了,关于蹴鞠的基本功他之前已经教过一遍了,慕倾倾便一边先让大家先自己练习着,另一边唤來单儿,
“单儿,我看沒人照料袁成,他一个人万一要有什么需要,也沒人照应,你便去照看照看他吧,”慕倾倾道,
单儿眼神一亮,末了却死鸭子嘴硬,欲盖弥彰道:“我、我跟他不熟,”
慕倾倾与单儿相熟已久,怎能不知她心里的小九九,便笑道:“我们以后都是一个队伍里的人了,怎么能说什么不熟呢,由熟悉到不熟悉,便是一个过程嘛,”
单儿抿嘴,眼中闪过一丝欢喜,却沒有表露出來,只是点头道:“嗯,那我便去照料照料,”说着便打了招呼走了,
慕倾倾看着她渐渐走去,嘴边微微一笑,蹑手蹑脚地跟上去了,她不是为了听墙角,她只是为了看能不能当媒婆撮合撮合他们,她可是很有一腔热血的,
跟着去了房间外面,慕倾倾悄悄将耳朵竖在了窗户边,听着里面的动静,
单儿推开门进去,袁成正好躺在床上准备睡觉,见单儿进來,立时坐了起來,有些尴尬,像毛头小子一样摸了摸头发,笑道:“单儿,你來找我,”
“我打扰到你睡觉了是不是,”单儿有些焦心地问,方才她看到他就要躺下睡觉了,想來是自己打扰到他了,
“沒有,沒有,”袁成连声反驳了两句,指着旁边的椅子:“单儿,快坐,眼下我脚不好,你要吃什么喝什么自己來啊,千万别客气,”
单儿噗嗤一笑,嗔道:“你当我來你这儿是來混吃混喝的,”
“当然不是……”袁成又在头上摸了一把,
慕倾倾听着看着,袁成与单儿似乎很是熟稔了,而纨绔少爷在单儿面前,竟也沒了一分锐气,而是毛头小子的样子,倒教慕倾倾称奇,
搞不好两人还真是一对佳偶,
里屋里,袁成瞧了一眼单儿,还是猜不出她來的目的,便问道:“单儿,你找我……到底何事,”
该死,在她面前,总觉得连说话都不敢大声,怕吓着她,
单儿抿唇一笑:“你腿受伤了,行动不便,一个人在这屋内,怕是喝水都困难,所以倾倾叫我來照看你,”
袁成有些自尊心受损了,颇霸气地哼道:“我好着呢,不需要,”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被单儿照顾呢,多沒面子……
单儿才不管他的抱怨,径自坐下道:“你先睡吧,我就在这儿坐会儿,有什么需要就跟我说,我照顾你,”
“不用……”袁成脸上飘过一丝红晕,这还让他如何睡啊……怎么都不会睡安稳的,
单儿笑笑:“沒事,你睡,”
袁成在她的目光下微微往下躺了下來,却猛地又坐起,道:“睡不着,单儿,我们聊聊天吧,不如,说说你,”
哟呵,袁成泡妞还是挺有一手的嘛,慕倾倾笑笑,正准备再听下去,突然被人从后面拉住手腕,
她下意识大叫,却又被來人以更快的速度捂住了嘴巴,
谁啊……不会是拓跋子沁的人吧,慕倾倾顿时脑补出无数的可能,最后证明……她想多了……
原來是宋如纪,
宋如纪将她带到了蹴鞠场外的树林子里,微皱眉头:“倾倾,你不该偷听别人讲话,”
慕倾倾恼了,莫名其妙被人像抓犯人一样抓到这鬼地方,又被劈头盖脸训了一句,她着实沒有好脸色,语气也冷冷的:“管天管地你还管我拉.屎放.屁,”
宋如纪又是一皱眉,慕倾倾说话怎么能这般粗俗,他又斥责道:“倾倾,姑娘家不能如此说话,”
慕倾倾还是不怕他,故意气他道:“那姑娘家该怎么说话,像顾谢伊一样说么,”
“你怎么又扯到她身上去了,”宋如纪也动了怒,觉得慕倾倾怎么这般无理取闹,语气也冷漠起來,“倾倾,你这样是不自信的表现,”
他对她的心,她难道还看不出來么,,为什么一生气了便扯着顾谢伊说事,一次两次还能忍,说多了,有意思么,,
慕倾倾见他动怒,自己便更加生气,梗着脖子道:“那我问你,我不过就去听他们聊了几句,也是为了以后若是可能,也撮合撮合他们,这有什么错,,犯得着这么大火气地跟我说话,,”
宋如纪瞧着她泫然欲泣的样子,也有些不忍,缓和了语气道:“倾倾,君子非礼勿听,你难道忘了么,”
“我是女子,”慕倾倾撇过头去,
“倾倾,你……”宋如纪被她狠狠噎了一口,刚刚缓和下去的语气又蹦了起來,“慕倾倾,你这行为就是不对,我不能放任你错误的行为,从今以后,不能再行偷听之事,”
“要你管,你凭什么管我,”慕倾倾瞪着他,朝他吼,终于忍不住落下委屈的泪來,
宋如纪心里揪得慌,却必须让慕倾倾明白自己是错的,因而一拂袖,也不管她哭泣,只道:“倾倾,无论如何你要记住,偷听是错的,以后不要这样了,”终究说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