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倾倾闭着眼睛,当然看不到宋如纪惊讶的表情,她当时一心一意正在考虑怎么撬开宋如纪的唇,让他想起来他们以前做过的事。
可宋如纪跟木头似的,仍凭她的舌扫了扫他的唇,却没有任何反应。
太不解风情了……
慕倾倾继续扫,拧着一股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劲儿。可是来回扫了几遍,宋如纪却是越来越僵硬,嘴巴也闭得越来越紧,都能感觉嘴唇也抿了起来。
心里一黯,果然是被讨厌了吗?慕倾倾悻悻地准备收回小舌头,谁知刚一离开宋如纪的唇,宋如纪便伸出舌绕住了她,并将她的丁香小舌卷回了自己口中,开始霸道的吸吮。
好似一切突然脱离了掌控,宋如纪完全凭借着本能,只想抓住挑逗自己的丁香小舌,狠狠、狠狠地欺负。
从主动地位一下子颠覆为被动的慕倾倾惊得一下睁开了眼睛,却刚好与宋如纪略微迷蒙的双眼对上,又吓得她赶紧闭上。
口中的感觉却越来越激烈,两舌交缠得似乎永远不会分离的样子,宋如纪也没了往日的冷漠模样,一举一动皆是霸道,甚至还伸手将慕倾倾搂进了怀里,一只手揽着她的腰身,一只手捧握了她的脑袋,让她更贴近自己。
宋如纪吻得狠了,慕倾倾甚至感到舌头已经麻了起来,脸上也烧得更加厉害,呼吸也开始不顺畅起来。
这样下去……她会窒息而亡吧……慕倾倾悲催地想着,便伸手推宋如纪,希望能将他推开少许。可宋如纪的力气毕竟不是她能比的,愣是抱得稳稳当当,吻得细细密密,不给她一丝喘息的机会。
不作就不会死。
慕倾倾欲哭无泪。
最后宋如纪是怎么放开她的,她已经不记得了。只知道一呼吸到新鲜空气,她便站立不住了,浑身瘫软了下来,却被宋如纪一只手捞住。
大口大口地吸气过后,慕倾倾才猛然回过神来,现在是什么节奏?刚才宋如纪的行为是不是意味着他已经想起来了?
连忙回过头看他,却见他渐渐从迷蒙的状态下清醒过来,望向她的目光逐渐幽深,但绝不是恢复了记忆的样子。
慕倾倾挫败地低头,心里却更加忐忑不安,宋如纪会怎么看她呢?可是……后来明明是宋如纪主动了,他就算懊恼后悔,也怪不到她头上吧?诶诶,还是不对,这时候不应该是他担心她生气么?
宋如纪看着她低头的样子,眸子转了几转,道:“慕倾倾,我……”
话还未曾说完,忽然听到一声由远及近的声音:“宋大人,原来你在这儿啊。”是拓跋流玉。
紧接着传来一声拔高了的声音:“流玉姐,你怎么也来了,真巧!”是拓跋绯云的声音,意在提醒他们。
慕倾倾暗暗皱眉,这个拓跋流玉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坏她的好事,不知道坏人姻缘遭雷劈么?真是气死她了!
连忙整了整衣裳仪态,摸了摸脸上,还有些烫,嘴唇似乎也肿了点,慕倾倾心虚地瞥了宋如纪一眼,却见他仪容整洁,神色如常,嘴唇也没有跟她一样狼狈,眼神却正好落在她身上。也不知是她看错了没有,竟觉得他的眼神里含了一丝戏谑。
也是,全程都是他在咬她!慕倾倾暗恼。
才这样想着,拓跋流玉和绯云已经走了过来。拓跋流玉看着她时微怔了一下,方才在拓跋绯云身边没有见到慕倾倾,还以为她没有随拓跋绯云出来,没想到还是缠着宋如纪来了。
可是大庑国的使臣会看上她一个小丫鬟么?慕倾倾未免太异想天开。
拓跋流玉瞧了她一眼,轻蔑地哼了一声,将目光放到宋如纪身上,道:“宋大人,今日我们府上五年开一次的牡丹花将近花期,父亲命我来请你赏花,不知宋大人可否赏脸?”
拓跋流玉都搬出她爹了,拓跋绯云和慕倾倾自然都无法阻止,慕倾倾郁闷地轻叹了一口气,知道宋如纪一定会答应的,便垂下目光看着脚尖,等着他们相携而去。
谁知竟听到宋如纪道:“今日我还另有要事,恐怕不便外出,改日我一定登门拜访,望敬王爷与流玉郡主海涵。”
没想到宋如纪会连她爹都拒绝,拓跋流玉的脸色有一瞬间的难看,但随即便恢复了常态,笑道:“既如此,流玉便不打扰了。”顿了顿,却转而又对拓跋绯云道:“绯云,宋大人今日还有要事,你留在这里干扰做什么?便与我一道离去罢。”
绯云看了一眼慕倾倾:“我……”
话还没说完,慕倾倾便轻轻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离开。绯云会意,便笑着跟宋如纪告辞,三人一起离开了这里。
宋如纪怔怔地看着慕倾倾的背影,想起刚才那个吻,心里一时杂乱不已。就好像被控制了一般……刚刚与慕倾倾唇舌交缠的那个人,好似不是他。
但他又真真切切地知道,那个人就是他。
他没有记忆,对过去一无所知,虽然不信慕倾倾的那一套说辞,却终究不知自己来自何方,到底是何人,到底还是迷惘的。所以,他从一开始就决定,等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