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事情。不是说想就能想得明白的。既然想不明白。那就只能睡觉了。
只是沒有想到。连一个晚上的安眠都沒有。
半夜被惊醒的时候。苏琪还刚从一场梦境的中途退场。江寒摇醒她。黑暗中语气冰凉:“有人。”
苏琪一怔。原本还有些迷糊的脑袋顿时就清醒过來。别墅里面的人不多。只有两个当初跟车过來的保镖。加上安婼和梁烨。苏琪和江寒。也就是六个人而已。
突然之间被人搞袭击。不得不说。敬孝堂这一次是豁出去了。不成功便成仁。
她连忙把裤子换了。穿好鞋子。跟着江寒出了房间。两个人刚房间。黑暗中就碰上了闻讯而來的安婼和梁烨。四个人碰了头。准备下楼。
江寒在她的前面。下楼前突然停了下來。转身看着她。黑暗中的眼眸微波粼粼:“你和安婼开着车库的车先走。小心。”话落。塞给她一支冰冷的枪。
苏琪不禁皱了皱眉。扯了扯他的衣角:“你呢。”
月色漏进來。尽管并不是看的十分清晰。可是苏琪还是能看到江寒眼眸里面的笑意。随后额头被一对温润的唇瓣袭上。江寒的声音微微而來:“放心。”
她还在呆滞中。安婼已经走到她身旁。压着声音在她的耳边喊道:“苏小姐。我们走吧。先生他们先去把那些人引开。我们先走。不然只会拖累他们的。”
苏琪回头看了看安婼。抿着唇点了点头。跟着安婼的步伐轻声下了楼。
原本在大门的人果然是被梁烨和江寒他们引开了。安婼显然是训练过的。观察了一番外面的情况。才回头对她说道:“苏小姐。我们到车库那边取车。”
她点了点头。“好。”她也知道。这个时候。悠游寡断只会害了江寒和梁烨她们。
安婼的动作很迅速。她一坐上车。车子就开出了别墅。沿着长长的山路开了出去。夜色中。汽车行走的声音有些突兀。混着夏日的虫鸣声。充斥了整座山间。
似乎觉察到苏琪的担心。安婼回头看了看她。笑到:“苏小姐别担心。先生他们沒事的。”
她笑了笑。虽然是这样说。可是有些事情还是难说。拿破仑也有滑铁卢的时候。心里面的担忧不禁紧了几分。
安婼回头看了看她。微微笑了笑:“苏小姐可以继续睡觉。到了安全的地方我会喊醒你的。”
“你开车吧。不用管我。”苏琪看了看她便将视线转向一旁的车窗外。
她不知道这样的一次算是什么。只是突然觉得心里面有些堵。很多话。她还放在心上。沒有告诉江寒。
黑夜在前方无尽地延伸着。遮挡了一切的光亮。她不知道。这一段路程。到底要走多久。
不担心。怎么可能呢。
山路并不是很多车走过。所以车子开在上面免不了有些起伏。幸好是越野车。所以倒也不难受。
车窗外的树木飞逝而过。安婼的车开得又稳又快。苏琪看着身侧的车窗。有些眼晕。只能收回视线。
侧头看了看安婼。忍不住问道:“安婼。你了解江寒多少。”
她似乎有些惊讶我问这个问題。微微怔了怔。随后笑了笑:“先生的事情我们也不知道多少。我以为苏小姐一定会知道的。”
苏琪不禁挑眉:“为什么我一定会知道。”
她笑了笑。有些神秘。“先生对小姐很不一样。”
苏琪觉得心中一滞。忍不住好奇问道:“有什么不一样。”
安婼回头看了她一眼。似乎对这个话題挺感兴趣。也很乐意发表意见。一边开着车一边说道:“我十年前看到先生的时候。他身边沒有一个女人;五年前被派到先生身边的时候。也沒有看到过任何女人;直到一年前。我有一次进去先生的书房送文件。看到小姐的照片。”
苏琪不禁愣了愣。有些不可置信:“我的照片。”
安婼回头看着她甜甜一笑。“恩。都是小姐在采访是的照片。我那时候就在想。一定要找个机会见见小姐你。”
她看了看安婼。笑了笑。说不出是什么感受。这些。江寒从來就沒有给她说过。
一直以來。江寒掌控了她的一切。可是江寒于她。不过是白纸一张。除了知道他是一个危险的存在。知道不能过分靠近。她什么都不知道了。
如今从安婼的口中听到这些。有些被她埋得很深很深的情绪。突然之间好像要破膛而出。怎么挡也挡不住的汹涌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