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真的很饿。只能无奈地说道:“我帮你把头发拿着。你先吃饭。”
苏琪心中一暖。不禁问道:“你不饿。”
他白了她一眼。似乎在说“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么容易饿。”让苏琪有种想要让时光倒流收回自己刚刚说过的话的冲动。果然。她就不应该同情心泛滥的。
他们的车子还在荒郊野岭的路段。所以找一个吹风筒是比较困难的事情。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了。还沒有找到一户人家。
苏琪有些过意不去。江寒已经拿着她的头发半个小时有多了。可是沒有发圈。不想头发的湿气浸润进身体。只能这样拿着头发腾空起來。
她吃饱后。不禁看了看江寒。发现对方也在看自己。顿时脸红了一片。小心翼翼地问道:“你真不饿。”
江寒懒懒地抬了抬眼皮:“你有多饿我就有多饿。”
苏琪嘴角一抽。那半个小时前的白眼是怎么一回事。
“要不我自己拿着。你吃。”她实在是觉得江大爷对她这么好。她有些忐忑。
江寒突然看着她笑了笑。挑眉说道:“我继续帮你拿着。你喂我就好了。”
“......”苏琪再次用眼神反抗。结果可想而知。再一次战败下來。只能拿起筷子喂江大爷。
她又不是第一次喂江大爷。这事做起來还算是熟悉。所以两个人倒是配合得很好。沒有浪费一口粮食。也沒有引起不必要的纷争。
江寒吃饭很是优雅。一口饭细吞慢咽。明明是很娘们的吃法。却被他吃得赏心悦目。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咩。苏琪深深地鄙视了自己一番。手上的动作不停。看着江寒喉结微微一动。抬手就将拨好的饭菜送到他嘴里。
车子停下來的时候江寒正好吃完最后一口饭。车门被人敲了敲。江寒示意她去开口。
苏琪只能起身去开门。身后跟着挽着她头发的江大爷。
梁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诡异的景象。差点儿把他的小心肝给吓出來了。看着苏琪。猥琐地笑了笑:“苏小姐。这么荣幸。难道江大爷帮你绾青丝啊。”
苏琪脸上一红。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梁医生。能医不自医。有病就应该积极去医院配合治疗。别老是带病出來吓人。”她一向毒舌。不过对着江寒。她的气势被压到了。施展不开來。梁烨就不一样。二货一个。她乐意挖苦。
梁烨还想说些什么。被苏琪身后江寒传來的眼神给吓住了。只能咧了咧嘴:“古人诚不欺我。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也。”
苏琪不想和他继续磕下去。直接摊手:“吹风筒拿來。”
梁烨见大势已去。只能将手中的吹风筒叫出來。临走之前禁不住叹了一句:“唉。果然是红颜祸水啊。”
在接收到两道凌厉的目光后。堪堪跑开。
苏琪关了门。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江寒:“我來吧。”
江大爷完全忽视她的话。一只手拿过她手上的吹风机。说道:“过來。”
然后。然后就强硬地帮苏琪吹起头发來了。
苏琪的头发很长。几乎及腰。又长又厚。即使刚刚已经用浴巾抹过。但是头发的湿度还是很高。
即使是用吹风机。也差不多吹了二十多分钟才干。
吵闹的吹风机声音停下來后。狭小的空间只有寂静。谁也沒有开口。
苏琪看了看江寒:“我把东西收拾一下。”
他点了点头。放开了她的头发。
清凉的水从指间滑过。苏琪站在洗碗槽前。不禁有些发愣。
阳光透过那小小的窗口投射下來。她低着头。沒有注意到身后依着门板而立的江寒。
岁月不知不觉。两个人磕磕碰碰。竟然会走到这样的一步。苏琪不知道该感慨岁月的能力还是应该感叹命运的奇妙。
手上的戒指在阳光下很是耀眼。原來。两个人。很早很早之前。就已经注定了有所羁绊。
逃不掉了的。是的。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