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破晓而出的时候。树林里的鸟儿也开始了鸣叫。初始的阳光尽是温暖。落在脸庞上就好像情人之间细腻的亲吻。每一下都是安抚的温柔。
苏琪细细地睁了一条线。等到眼睛完全适应这样猛烈的光线。才敢将眼睛睁大。
或许是太累了。她醒來的时候江寒逼着眼眸。显然是沒有睡醒。
这时她才留意到自己整个人被江寒安放在怀里。有脸贴着的就是对方那硬朗的胸膛。
江寒背靠着身后的树干上。眼眸紧紧闭合。从苏琪的方向看过去。眼睫毛显得纤长而墨黑。好看得苏琪都有些妒忌。
她第一次有这样的机会靠得那么近去观察江寒。才发现江寒的下巴右侧有一道小小的伤疤。很浅很淡。如果不是她这么近距离而且是以仰视的角度向上看。她完全发现不了那米粒般大小的伤痕。或许是岁月经久。只留下伤得最深的那一处的疤痕证明那儿曾经被划上过。
莫名地。心中一动。不禁抬手想要摸一下。
指腹摩挲在上面。可以感觉到隔着指腹的皮肤那胡渣细细的酥麻刺感。不得不说。江寒的皮肤真的很细腻。即使隔着一层浅浅的胡渣。她摸着也觉得顺滑无比。她自认自己的皮肤已经是个中翘楚了。沒有想到会被这样的一个男人打败。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郁闷。
头顶上枝桠的小鸟微微一振翅。飞离了他们头顶的那棵树。抖落了几片浅黄的树叶。
那紧紧闭着的眼眸微微动了动。她连忙收回手。刚做完一切动作。那墨黑的眼眸便对上了她的视线。
苏琪笑了笑。“早。”
江寒看了她一眼。“早。”
她企图从他身上下來。却被江寒阻止了:“别动。”
苏琪不禁皱了皱眉。她今天的大姨妈沒有折腾她了。所以心情也好了不少。当然。也不排除是因为一大早起來欣赏了那么一幅赏心悦目的画面。
“怎么了。”她疑惑地皱了皱眉。抬头看着他。
“手麻了。”
江寒的话传來。苏琪差点儿咬到自己的舌头。她想了很多个理由。独独忽略了那么一个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的理由。
毕竟也是因为自己他的手臂才会麻掉。苏琪有些不好意思。咬了咬唇。问道:“要我帮你揉揉吗。”
江寒挑眉。“荣幸至极。”
顾寞寞是学文秘的。一天几乎占了十个小时都是在电脑面前奋斗。因此而导致脊椎有些问題。冬天的时候更是手脚的血液不流通。她那时候还和顾寞寞一起住在一起。为了让顾寞寞好受一点儿。她曾经特意去请教了一个老中医的师傅。学习了两个多星期。将一套推拿的方法拿捏得十分到位。所以不用担心她的技术问題。
她看了看江寒。发现对方正闭着眼眸。意思明显不过。她也就放心地按摩起來。
阳光开始浓烈。打在人的身上暖暖的。影子被投在一旁的枯枝落叶上。交错相叠。就好像他们的命运。
苏琪从來沒有想过会有这样的一天。可是她却真真实实地发生了。真实得让她不能忽视。
按摩了将近半个小时。苏琪才轻声开口:“还是很麻吗。”
黑眸忽然睁开。盯着她的眼眸。却忽然笑了起來:“技术不错。”
她忽然觉得心情大好。回了一句:“多谢夸奖。”
他笑着。嘴角的笑容浅淡。眼眸却像是收纳了全世界的星光一样。映着小小的她。苏琪突然觉得心中一动。禁不住开口:“江寒。”
“恩。”
“沒事。就是想叫叫你而已。”
她忽然发现。其实有时候江寒也不错的。如果。如果他不是那样的身份。却是是一个终生的良人。
那么有权有势有钱的人。她跟在他身边那么久了。从來沒有听过他任何的花边新闻。除开一个未婚妻左潇。似乎真的沒有见过他身边出现过一个女人。最为亲近的。似乎就只有她了。
她突然有种冲动。将那个压在心底很久很久的疑问问出來。
只是。在触及那浅笑的双眸之后。最终还是将所有的话送了回去。她害怕。一不小心。得到的是一个万劫不复的答案。
其实。怕什么呢。她现在已经是在铤而走险了。无论是退一步还是进一步。都是万丈深渊。结果始终如一。她不过不敢问出口而已。不过是在害怕面对那样的一个答案罢了。
他看着她挑了挑眉。“还疼么。”
“......”江大爷。做大事不拘小节。您能不能不要这么注意细节啊。让她的脸皮是要往哪儿搁着啊。
“还疼。”他皱了皱眉。显然对于女性的事情十分的不了解。
苏琪撇开了脸。实在是。沒有脸啊。
“江寒。你是沒接触过女人么。”话几乎是脱口而出。那么暧昧的一句话。出口了她就后悔了。可是说出去的话就好像泼出去的水。想要收回來。真的是有些困难。只能死撑着假装淡定了。
江寒显然是沒有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