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琪醒來的时候觉得有些不对劲。睁开眼才看到自己居然在车上睡着。
那是一辆房车。车厢内被改装成家具式。她正躺在一米多宽的大床上。隔了半边的木板挡住了外面的一切。头顶上有一个半米长的窗口。百叶窗的窗帘。她抬手将窗帘打开。“唰”的一声后阳光透进來。有些刺眼。不禁抬手挡了挡。
脚下铺了一层木板。木板上被铺上软软的毛毯。赤着脚走在上面很是舒服。
下了床才发现转角出去的一个小隔间是浴室和洗手间。不大。只有一点五平方米左右的空间。却显得简洁大方。
里面摆着一套沒有用过的洗漱用品。想來是给她用的。她洗漱完后出去发现江寒正拿着笔记本电脑凝眉坐在一张两米多长的沙发上。似乎听到她的声响。头也不抬地问道:“醒了。”
她点了点头:“醒了。我们要去哪里。”
昨晚江寒的话还在耳边。她知道自己逃不开。就只能接受。
“D市。”他忽然抬起头看着她。似乎有些惊讶于她的平静。
苏琪点了点头。并沒有回话。肚子有些饿。她开始找吃的。
“厨房里有一份早餐。”江寒知晓她的想法。视线放回电脑屏幕上。淡淡说道。
她才发现右手侧有一个一平方米左右大小的厨房。里面厨具俱全。锅里还温着一杯牛奶和不远处放着一块三文治。她实在不太明白。为什么江寒总是要她早上喝一杯牛奶。
她端着牛奶。左手拿着三文治。一边吃着一边走到不远处的沙发坐了下來。
她看了看江寒。发现他已经把电脑放到了一旁。双手交叠在右脚的膝盖上。似乎在等待着她的开口。
苏琪喝了口牛奶。才问道:“我想知道原因。”
因为刚刚喝了一口牛奶。嘴唇边沿有一圈明显的奶迹。有些滑稽。
江寒笑了笑。突然伸手将她唇边的那一圈奶迹抹掉。方才说道:“你确定你不知道原因。”
苏琪愣了。她丝毫沒有想到江寒会有这样的动作。那些好不容易酝酿起來的气势全部在这一刻消失得无影无踪。脸上红起了一圈又一圈。
转移了视线。有些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我不能给你带來什么。或者说。左潇更适合你。”她记得安婼说过。左潇是越南军火头领的唯一一个女儿。
他眼眸含笑。瞳孔却带着几分冷漠:“我不需要女人给我带來什么。”
苏琪耸了耸肩。“那我就更不明白为什么是我了。”
江寒只是看着她。看得她有些承受不住那样的视线。最后不得不转移。
那样不大不小的空间。就这样陷入了一场沉默。苏琪知道自己不是江寒的对手。无论是口头上的还是武力上的。她都是输家。只能低头认真地咬着三文治。企图以此來减轻自己的存在感。
车子忽然的一阵晃荡。江寒微微皱了皱眉。连忙转头看了苏琪一眼:“穿好鞋子。”
苏琪连忙把最后的一口牛奶喝下去。回身穿了摆在不远处的板鞋。回头看了看江寒。发现他正在那窗前站着。手指轻轻挑起百叶窗。眉头紧皱。
她意识到她已经开始踏入了江寒的世界。不管她接不接受。他都已经用强硬的方式闯进了她的世界。逼着她走向他。
穿好鞋子。苏琪走到江寒身旁。发现他的眉头紧皱。不禁问道:“怎么了。”
江寒回头看了她一眼。“好像有人在袭击。”
话音刚落。就听到子弹卡在车厢的声音。刺耳至极。
苏琪一怔。心脏突然跳得前所未有的快。被人追杀的事情不是第一次。可是大白天上演好莱坞的枪战真实大片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说不害怕那是沒有可能的。手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渗出了汗水。袒露在外面的手臂也突然冷得有些吓人。就连那小小的绒毛也一根根地竖了起來。
江寒似乎觉察到她的害怕。回头看着她。伸手拉过她的右手。“等一下跟在我身后。不要让自己受伤。”
说完。将一把轻便型的手枪塞到她右手。转手牵住了她的左手。
相贴的手心。灼热的温度。还有那时不时渗出的汗水。交织在一起。苏琪觉得心中一动。莫名地感到心安。
江寒拉着她走到车厢尾部。开了门。跳下了车。看了看。喊道:“跳下來。”
被改造过的房车已经不是一米多的高度了。两米多的高度在苏琪看來还是有些害怕。只是对上江寒眼眸的那一刻。她却想都沒有想就跳下去了。
脚底安然落地后。两个人对视了一眼。沒有开口的话。谁都明白。
她跟在江寒身后半步的距离。前面停了三辆黑色的越野车。每辆车头前都站了两个黑衣人。拿着重型机枪。
“江少。躲躲藏藏可不是你的风格。”扩音器的声音在这辽阔的道路上传开。苏琪下意识地紧了紧手。深怕身前的男人会因为这样的一句话而跑出去。
江寒却回头对她笑了笑。“看到那边了吗。等一下我开枪。你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