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安一直卧床休息,始终没有见到端木苍兰。。西野一三顿饭的时候就回来照顾她,偶尔会在她的房门口磨草药,陪她说说话,可其他时间也都是不见踪影的。
终于,百里安可以下床了。她没叫西野一,想着自理一把。
扶着床站着,习惯了双脚落地的感觉,百里安这才慢悠悠地往屋外走。
这些日子,一直通过那门口看着外面的景色,现在终于能走出去一览无遗了。断情崖,不知道为什么起了这样的名字。因为这里是很美的,上一次她来过这里,就被那云海拥簇的景色迷住了。
那个时候,她受了很大的伤害,当时的她总被什么压得喘不过气,可与之后的种种悲剧相比,就真得不算什么了。
百里安伸了伸胳膊,往左边看,是一排木屋,并没有见到西野一或是端木苍兰的影子,于是她跌跌撞撞地朝着崖边走去,想要看看风景。
断情崖顶的木屋,靠近上崖的路,路的一边是木屋,另一边是块大山石,山石的后面就是那看云海的崖边。百里安慢慢地走,走过山石,走到了崖上。而当走过大石块,能够看到崖上全景的时候,百里安才看到有一个人,盘膝坐在崖边一动不动。百里安一愣,这不是端木苍兰吗?
他在干什么?运功吗?
百里安慢慢地朝他走,眼见着就要走到他身后的时候,肩膀上一只手,按住了她。。
百里安转过头,正是西野一。
“不要吵醒他,我们先离开这里。”
百里安愣了一下,吵醒他?难道他在睡觉吗?
再次转过头看着端木苍兰,他真得是一动不动。西野一又拍了拍百里安的肩膀,而后转身离开。百里安也跟着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坐在床上,百里安蹙眉看着西野一,他正给她诊脉。之后笑着说道:“已经没有大碍,不需要吃药了。”
“端木苍兰他怎么了?”
西野一站起来,从竹篓中拿出刚采来的草药,放在屋外晾晒,百里安便又走过去,坐在门槛上看着他晾晒草药。
“你中的蛊,是一种很奇特的蛊,只会选择拥有天启内功的人做为宿主,可谓是专门针对你或是端木苍兰布下的陷阱。这种蛊常规的办法不能除去,我也无计可施,只能等我的三弟来才或许有办法。可你的情况到了非常的阶段,随时都有被这蛊吞噬的可能。所以为了救你,端木苍兰将蛊虫引到了自己的身上,用内力封锁自己的筋脉神智,处于一种休眠状态,这样蛊虫也跟着休眠。。所以你千万不要碰他,吵醒了他蛊虫就会作梗,他会跟你一样吐血不止。”
百里安的眉头紧紧蹙着,端木苍兰为了救她,竟将蛊虫引到了自己的身上:“这个傻子,为了这样做值得吗?”
西野一又掏出一把草药,一根一根地摆着,晾晒着。
“他这个人,一旦对谁痴情,就会不顾一切,好看的小说:。”
“不顾一切?她只会为了他的江山不顾一切。”
“所以他是吃饱了撑得没事干,才将你的蛊虫引开。闲得脑子有病,才不顾生死为了你一条命?”
百里安低着头,西野一说这话没有讽刺她的味道,只不过他是看不过去百里安总是否认端木苍兰的爱。
“我们之间的事,你不知道。”
“是呀,我不知道,我却知道他很爱你。”
百里安看着西野一,突然有一种老公公的感觉。西野一就像是夫家的爸爸,帮着儿子说话,劝慰闹变扭的媳妇。
“他爱我,我也爱他,可是我们却是被诅咒了的一对,我们之间的裂痕太深了。我无法原谅他对我的利用,对死去孩子的态度,更无法原谅他明知道叶心心……”
百里安叹了一声,小脚蹭着地上的土。黑色的泥土一层一层堆起,在她的身前形成了一个小土堆。
西野一抬起头:“看样子,你已经知道了胥禹的事情,也知道了苍兰的身世?”
“是。”
“苍兰对你说的?”
“他若肯亲口告诉我,我或许不会这样恨他。”
西野一拍了拍手,起身走到另一边晒干的草药前,拾起几根放在药碾中,坐在小凳上,双脚踩着石轮,磨起药来。
“开始他找你,的确是因为你胥禹的身份。但现在,他是爱你的。不然又怎么会舍命救你?至于他的身世,他也有太多的迫不得已。对他来说,对于称霸天下有一种执着,这份执着应该源自某个人的鼓励。所以他不能让他自己的身世被天下人知道,露国皇帝用这个要挟他,他也没有办法。”
“你说什么?露国皇帝什么时候要挟他了?是他为了得自己亲生父亲的欢心,才要满足那个变态的心愿,想要趁机不用一兵一卒得到露国。”
西野一停下手中的活儿,差异地看着他:“你听谁说的?”
“露国太子叶峦池。”
“他对你说了什么?”
“端木苍兰在去找我的时候,与露国皇帝饮酒,露国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