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夕阳将四周的云层染成了橘红色,也带给这寂寥的断崖,许多的温暖。
端木苍兰盘腿坐在崖边,双手搭在双膝上,闭目养神。西野一从竹屋中走出,坐在他身边,双腿悬在半空,仿佛顽皮的孩童。
“她的毒气排得差不多了,躺几天就会醒过来。”
歪过头看着那不言不语的男人,俊美得不像话的脸,看不到情绪的起伏。
“天启派内功,头十年的修炼最为关键,将会成为毕生功力的一般。而后无论多长时间,多么努力,也最多只能再修炼出等同于这十年积累的功力,。你竟然肯拿出来救她,她对你来说,恐怕不止一个工具那么简单吧。”
端木苍兰睁开眼睛,半眯着看着眼前的云海:“你想说什么?”
西野一笑呵呵地说道:“你,动情了。”
端木苍兰侧过头,扬着双眉:“我对她动情?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我会对她动情?西野一,你还真敢说。”
“那你解释解释,为什么要花掉如此珍贵的功力来救她?”
“因为我要留着她的命,好好折磨她,以泄我心头之恨。”
“可你付出的代价,是不是高了一点?什么时候,端木苍兰变得如此感情用事了?”
端木苍兰眯着眼看他,嘴角挂着一抹奇怪的笑,这是他发怒的表情,西野一却没看到。
他正看着云彩,他最喜欢的云彩。
“我跟你师父是好朋友,可谓是看着你如何成为了天启派掌门,对你的性格也了解不少。你这种人,永远都只想着自己,无论是武功还是皇位,谁敢阻挡你得到它们,你会毫不客气抹杀掉那些阻隔。这样的人,若不是动了情,怎么会舍弃自己珍视了五年的功力?”
“再敢胡说八道,小心我杀了你。”
西野一咂了咂嘴,感叹着说道:“忠言逆耳。”
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我明早下山,这个女人,你自己照顾吧。”
西野一,第二天大早上真得离开了。端木苍兰运功完毕回来,竹屋中就剩下个百里安了。
他走过去,捡起她的手腕诊了脉,果然是畅通无阻了。放下,他将被子掖了掖。
百里安依旧熟睡着,因为身子虚弱,她要过几天才能醒来。
而这几天,她的身边就只有他。
可他,为什么要照顾这个女人?动了情,开什么玩笑!他只是想折磨她,只是想玩、弄她,只把她当做修炼的工具!
端木苍兰揉着额头,半晌,他还是起来,生火做饭去了。
一片花海,一条清澈的溪流从中穿过,仿佛湛蓝的丝带,在那五彩缤纷中,与天空相连。
百里安坐在河边,闭着双眼享受着温暖的阳光。不远处,孩子的笑声。她站起身看过去,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家伙正步履蹒跚在花海中。
玄煜,你别跑远了,快过来。
她跟孩子说话,孩子似乎并不感兴趣,好似袋鼠一样地站立着,张望四周。
有个男人,正慢慢走过来。她一下子紧张起来,可她只能坐在那里,怎么都起不来。
是谁?
男人走到孩子面前,将他抱起,孩子不但没有害怕,反而开心地欢笑。
男人抱着他走过来,一直躲在黑影的脸逐渐显露而出。
瞬间,孩子不见了,天空变成了血红残阳的傍晚,鲜花成了枯萎的落叶,他将她一把捉来,按在身下,不由分说地开始了强暴。
肮脏的女人,我要凌辱你,直到你咽下最后一口气。
长而卷的睫毛,慢慢分开,可怕的一切化作炫白的混沌,。直到混沌逐渐清晰,她看到了竹子的屋顶。
有人走过来,她侧了头,那个在梦中强暴她的男人,手中端着一碗水。
她的大眼睛了写满了疑问,他将她拉起来,将碗口按住她的下唇:“喝水。”
她愣了一会儿,最后开始张开口。清甜的水流入口中,顺着喉咙进入身子里,是那原本枯竭的身子有了水的滋润,整个人也顿时清醒了不少。
他给她多垫了一个枕头,而后放下她。百里安依着,侧过头看他将水碗放在竹窗下的方桌上。
“我怎么了?”她蠕动嘴唇,费力地问了他。
他淡淡说道:“你病了,休养几天就没事了。”
百里安又看了看四周:“这里是哪儿?”
“一个老友的家中,他有事出去了。”
“我昏迷了多久?”
“四天。”
百里安看着他坐在一旁的藤椅上,重新倒了水,慢慢地喝着。他手中的那个水碗,就是她刚刚喝过水的。
“这四天,都是你照顾我?”
他放下水碗,抬起头看她。嘴角,一抹冰冷的笑:“你还真敢想,我照顾你?她今早刚走,我不过给你倒了碗水喝。”
百里安垂下眼,是呀,她在想什么?他怎么可能照顾她?
躺回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