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炎带着鱼幼薇远离战斗区域,辗转至前夜她和丹落扬、若叶暂留的那个山头,
刚稳住鱼幼薇身形,楚炎瞥眼便看见她腰上湿红了一大片,
内府是紫纱外套,内衬白衣,血染红了衣裳,还是看得出的,
“你受伤了,”楚炎皱眉,立即就要伸手过來撕扯掉她腰部的衣裳,
鱼幼薇一惊,忍着痛,后退躲避,且不说这里还站着杀狸娅等一些她看不顺眼的人,就现在她跟楚炎纠缠不清的关系,她也不可能让他这么碰她的,
“我沒、沒事,不过是被寒冰箭的劲风割伤了皮肉,”
“都出了这么多血,你还说沒事,”楚炎面色有些难看,长臂一把扯过鱼幼薇,惹得她倒嘶了口气,
这个男人真是喜怒无常,什么时候又要他來关心自己了,
“我真沒事,”鱼幼薇勉强牵出一丝笑容,心里却腹诽,不是说她自私么,看她不爽,又何必再來管她,
只是,腰间好疼,疼得她双眼发黑,且天神山上常年大雪纷飞冰冷刺骨,估计撒泡尿都能直接冻成冰,她又是极为怕冷的那一类,索性,她已经分不清伤口疼,还是冻得疼,抑或都有……
脸色都苍白几乎透明,鱼幼薇脚下一踉跄,原谅她真不想在楚炎面前示弱,可偏偏身体不听话啊,
楚炎不负众望地险险扶住她,俊颜微怒:“寒冰箭可不是其他武器,你伤成这样,还说沒事,”
二话不说,横抱起她,稳稳迈步朝昨晚她居住的那个山洞行去,
杀狸娅和南宫瑶愕然看着楚炎突然转变阵营,面面相觑,而秋海更是苦大仇深,这个楚炎到底搞什么鬼,明明说要帮自己解决掉鱼幼薇的,
正当他们为楚炎的奇怪行为感觉怨愤之时,忽然传來他的密语,
“我有自己的计划……”
余下的几句话以极为私密的方式传到各自的耳朵里,秋海眼角闪过一丝快意,而杀狸娅的眸光更是阴狠,南宫瑶也是开心的捂嘴偷笑,
鱼幼薇啊鱼幼薇,你沒想过也有这么一天吧,,
进了山洞,鱼幼薇立马挣扎着想从楚炎身上下來,不料全身无力,连抬脚都成了问題,不过还好,话还能说得较为利索……
“放我下來,”
楚炎默然不语,扫了眼山洞,觑见昨夜鱼幼薇他们早已铺好的草席,朝之行去,
轻柔放下她,就要检查她的伤势,
“别……”说话虽然利索了,可带喘啊见鬼,
“别在我面前逞强了行吗,,我宁愿你像以前那样,受了伤在我怀里放肆的哭,”楚炎直接低吼了出來,鱼幼薇怔愕,
的确,以前那个鱼幼薇经常会受点小伤,而楚炎一边安慰哭泣的“她”,一边为她细心包扎,上次自己在枫林里崴了脚,楚炎熟练的为她揉捏,大概他的这些技术是那时候练出來的吧,
可是,那些青梅竹马的美好,根本不属于她啊,
她现在连真爱这种东西都快沒资格拥有了,又何必再留恋根本不曾属于自己的“青涩时光”,
活了三世的老妖怪,第一世糊里糊涂留了一丝幽魂,第二世被冷凌风利用,第三世纵然明白得跟精似的,但她现在连面对冥七夜的勇气都沒有……
楚炎见她似笑非笑坐在那里,任由猩红的血沾染了草席,以为她在嘲笑他的自作多情,一阵无名火起,
“你为什么要排斥我,嗯,”楚炎目光阴鸷攫起鱼幼薇的下颌,让她与自己对视,
她能说什么,告诉他,自己排斥他是因为她根本不是那个鱼幼薇吗,
楚炎怒目盯着鱼幼薇冷汗涔涔的脸,似要里里外外将她看透,然而,望见她眼神透露出的茫然无助,他的心不自觉软了一片……
“痛……”终于,鱼幼薇说了一个代表她真实感受的字,
她痛,下巴痛,头痛,腰痛,心莫名其妙也有些痛……
指尖稍稍松懈了几分,自己怎么可以弄疼她,
不能心软,绝不,她夺走了心爱之人的身体,他对她动感情仅仅是因为她的容貌而已,
可是,他又如何看她糟蹋这副身子,
受伤的是身体皮肉,而不是灵魂,所以,这次救她,就当是为了真正的薇儿,
于是,在鱼幼薇惊骇的目光里,他一把扯下了自己的裤腰带,
“你别这样……”他是禽兽吗,自己伤成这样,他还有心思想那个什么她,解裤子脱衣服的,一看就是沒好事啊啊啊,
果不其然,楚炎的确做了一件十分禽兽的事情,
他用他金丝镶边的紫色腰带,绑住了鱼幼薇拼命推拒他的双手……
“你干什么,,”无奈腰部被寒冰箭所伤,身体犹如似要冻僵了,一点力气也提不起來,
楚炎垂眸,沒有多说,在鱼幼薇的惊叫之下,他解开了她的紫纱,露出染红的白衣,
“趁人之危的小人,”鱼幼薇气喘吁吁地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