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七夜不愧是医中圣手,鱼幼薇被绝尘一掌拍得下不了床,而当天清晨醒來,全身筋骨不仅全愈合了,就连武阶也隐隐有突破的趋势,
朦胧之中便已经知道是冥七夜救了自己,她也相信他的超凡医术,只是恢复速度如此之快,委实让她有些惊诧,
正想之间,忽见幻灵和白羽急匆匆闯了进來,
“鱼丫头,不好了不好了,”幻灵目露慌张,似乎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白羽稍稍镇定些,但眉头紧皱,似在思索着什么,
在鱼幼薇眼里,幻灵和白羽平时只知风花雪月吟诗作对,这种愁眉不展的情况,实在少见,
对于他们俩的反常,鱼幼薇顿时來了兴致:“遇上什么好事了,说來听听,”
“昨晚遇鬼,这算哪门子好事,”白羽轻摇羽扇,乜斜了鱼幼薇一眼,
“遇鬼,”鱼幼薇更为八卦起來,“难不成这紫薇学府真藏了只勾引壮男的女鬼,”
在八仙桌旁坐下的幻灵听言,他一拍大腿:“鱼丫头,你果真料事如神啊,我们所遇之鬼还真是只勾引壮男的女鬼,”
白羽也惊愕地瞪大了眼睛:“莫非你也见着了,”
鱼幼薇噗得一声笑开,也随着在八仙桌旁坐下,揶揄道:“我不过胡乱猜测,你们俩该是顺着话诓我吧,说吧,你们俩又在赌什么,”
“鱼丫头,你这是说得什么话,,”幻灵一副我若诓你便赔你一千个百酿果的架势,声音也蓦地拔高了几分,“那女鬼勾引的可不是别人,正是你们家冥七夜,方才我跟白兄在门外踌躇已久,待冥七夜走了,我们才敢进來见你,若非事情严重,我们诓你又有什么益处,”
鱼幼薇见幻灵一脸认真,不像是和白羽打了什么赌约,但终归要先了解事情的始末,再下结论也不迟:“你们从头到尾一一说來,这有一句沒一句的,我哪知道你们说的是真是假,”
“先满上,待我慢慢说來,”白羽不忘为三人各盛一杯佳酿,与幻灵对视一眼,这才润润嗓子说道,“昨晚我们两人因被冥七夜那厮下了通牒,他不许我们在月影阁饮酒作对,说是怕惊扰了你,之后,我们便另寻了一地,却不想亲眼看到那女鬼摸心挖肺,自腹中掏出一颗珠子,原本亭亭玉立的一位美人,瞬间衰老成一个巨丑的老婆婆,看那阴森模样,若不是女鬼,定是修习了什么阴毒功法,才导致容貌衰老,得靠鲛人珠驻颜,”
鱼幼薇听闻“鲛人珠”这三个字,脑中闪现一个十八岁的少女身形,她讶道:“莫非你们说的是……丹落英,”
“是啊,就是她,”幻灵激动地再拍大腿,忍不住叽叽喳喳起來,“见她模样不过十八,便能做冥七夜的师父,你不觉得十分奇怪吗,我以往虽有疑惑,但因为她武阶高强,也就认为她可以靠玄气驻容养颜,且不知她用得正是东月龙神宫的至宝鲛人珠啊,”
“最值得疑惑的是,丹落英拥有鲛人珠就算了,身为冥七夜的师父,应该也不足百岁,而昨日得见,她的容貌根本不能用年龄形容了,按理來说,她身为远古十大家族之一的丹族后裔,活个千岁也不是什么大问題,但容貌能老成她那般恐怖的,我还真沒见过,你说这事奇怪不奇怪,”
鱼幼薇陷入沉思之中,想起初次遇见丹落英时,她当时便觉得对方有些古怪,也曾猜想她是用了鲛人珠驻容养颜,可并未深想她的真实容貌,
此番经幻灵和白羽提醒,她倒又想起一事來,
初到学府之时,冥七夜就曾说过,若她入了学府,他便无法再光明正大的帮助自己,而按冥七夜清傲孤绝的性子,绝不会因为丹落英是自己师父就抛下自己不管,
他所忌惮的真是丹落英的实力吗,但实际上,鱼幼薇未曾见丹落英真正动过手,昨日进入落英殿,无意中感受到一丝玄气的泄露,起初以为是绝尘这只兽宠不知道怎么控制好玄气,现在她却有一个大胆的猜测,如果那些泄露的玄气是丹落英造成的,只怕她现在已经十分虚弱,若非这般,幻灵和白羽绝不会用女鬼这么恐怖的字眼形容她的变化,
半晌,沒有听到鱼幼薇出声,白羽酒杯都已经见了底,他忍不住语重心长地嘱咐道:“幼薇,幻灵刚刚把该说的都说了,我们之所以急着找你,就是怕冥七夜还不知道这件事,丹落英性格古怪,对冥七夜这个徒儿看似有着不正常的想法,方才他又往落英殿去了,也不知道去做些什么,你最好盯着点,别让那只老女鬼将你家壮男给勾引走了……”
鱼幼薇敛神,不自觉嘴角发抽,这俩小子说话怎么就找不到重点呢,
“按平常人的思维,看到这种情况,大多都会先思考丹落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吧,而你们俩纯粹在杞人忧天,冥七夜又不是唐僧,哪有那般脆弱被女鬼抓走,”
幻灵根本沒心思纠结唐僧是谁,只见鱼幼薇对他们的话不以为然,自然很不服气,他拧眉斜看她,十分同情地摇了摇头:“唉,俗话说酒后吐真言,你这是沒听到昨晚丹落英都说了什么,若你听到还不炸毛了,”
“说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