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贝妮闲起来就会胡思乱想,想楚绍那个床上的战士,就是想不通,那货怎么说都一大把年纪的人了,怎么就那个精力充沛呢!不过,她的感觉也算良好,甚至有时候也想……她娇俏的小脸一红,轻轻地拍了下自己的双颊,太羞人了!
cici已经暗自瞅了安贝妮一上午了,这妞儿最近看着就是不正常。
“安贝妮!”
安贝妮被cici吓了一哆嗦,“啊 ?”
“最近是不是犯桃花儿了?”cici闪着她古灵精怪的蓝眼睛问,嘴角上扬,笑得坏坏的。
安贝妮真不稀罕理她,这个老外在中国呆了七八年,汉语能力绝对不输中国人,以以往的经验看来,还真不能跟她起争执,因为她在这美国妞儿面前是屡战屡败。她只瞟了她一眼,就低下头晃了晃鼠标,以示自己在工作,没工夫搭理她。
cici并不死心,“嗨,有好事儿不要瞒着嘛,让大家也跟着高兴高兴!”
“能有什么好事儿?你别胡说八道了好不好?”
cici眼睛不错地打量她,安贝妮觉得她那眼神儿比好色的淫 魔都犀利,“look,look,你最近皮肤水嫩嫩红润润的,额头上的痘痘也不见了,分明就是有男人滋润呢!”
安贝妮紧张地拍拍面颊,对cici的将信将疑,难不成一个女人有没有男人全都写在脸上了?看到cici一脸得意,知道自己又上当受骗了,“少胡说八道了!”
cici认真地点点头,很狗血地趴在安贝妮的耳边说,“真的,男人可是有滋阴调节内分泌的作用,过来人都知道,不信你可以看看里面那位,最近好惨哦,气色比以前可差多少!”
安贝妮信服地点点头,最近半年海伦确实变化巨大,简直像换了一个人一样,有时候看着她这样萎靡不振,她竟有一种感同身受的感觉,毕竟她们俩算是栽到同一个男人手里过。
cici碰了碰安贝妮的胳膊,“喏,帅哥儿哦!”
安贝妮抬头,看到陶进一时间有些失神儿,而当陶进的眼睛对上安贝妮的时候,一下呆住了,就连脚下的步伐都慢了半拍。
上次在海伦的公寓,陶进乍一遇上安贝妮,除了震惊之外,其实并没有顾得上回想太多从前的事,但是等安贝妮和皮特走了之后,陶进回到自己的房间,小时候那些在江城的种种全都如潮般涌来了。
那时候,他跟着妈妈和外婆过着那么清贫的日子,都不知道自己有一个那么有钱却肮脏的父亲,他的心,他的思想,他的生活,都是透亮清澈的,干净的。所以他才会迷倒想安贝妮这样纯情的傻丫头,可是,这个傻丫头不知道,人,其实是会变的。
突然有一天,他那个暴徒一样的父亲出现了,抢走了他从出生起就混在血液里而并不知道珍贵的亲情,抢走了他原来简单纯朴的生活,也抢走了他那么明净透亮的心。在台湾与他三个同父异母的姐姐进行着孩子世界里最肃然的搏杀的时候,他已经逐渐变得没那么美好了,还怎么会想起那个明净的世界里的单纯小女孩?
当他学会了怎么保护自己,甚至去攻击他的姐姐们的时候,他便逐渐有花样少年的陶进成了那个越来越走样的Ben。当时的他并不自觉这种改变,而自己在那个家里和老爷子心上的步步为营,确实成就了他的越来越膨胀起来的各自私欲。
他学会了有钱少爷生活里的所有恶习,肆意挥霍着原本的最初的他,酗酒,赌博,赛车,玩女人……激情而又荒诞。四年前的那一晚,安贝妮其实不该走进变成Ben之后的他的生活,是她自己不小心穿越过来的!
对他来说,仅仅是一场别致的艳遇。甚至在离别时分,离别之后的这几年里,他都没有因为自己强要了一个如露珠般姑娘的清白而感到半分愧疚。
现在已经到了而立之年的年纪,他开始学会整合陶进和Ben两种人生了,在荒唐而刺激的过往里行走的时候,才开始有些心疼和惋惜这个傻丫头那么稀里糊涂地失去她的第一次,他其实对那个明净世界里的东西和人,还是会有寄望和珍重的。
本以为这样的心疼,这样的回忆,这样的心虚和抱歉,在那天之后就不再有了,也没机会再遇上这个笨丫头了,没想到在这样的场合又让他们遇上了。
安贝妮的小脸儿绷得很紧,她更不想遇上这个男人,一辈子都不想!
在这样一触及便是惊涛骇浪的对视里,安贝妮非常努力地想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她不该激动,不该难过,这就是个陌路人,她对自己说。
cici看着陶进和他的律师越走越近了,而一向喜欢迎宾的安贝妮也没有接待这位帅哥儿的意思,只好礼貌性地笑笑,“你好先生,请问你们找哪位?”
陶进算是被热情的碧眼美女给急救出来了,“我……找你们总监海伦,我们刚刚有电话预约过!”他说的很官方,应该是不想暴露他的身份。
cici招呼着陶进和他的律师进了海伦的办公室,就笑嘻嘻地退了回来,跟赵伯南一起,两个人自动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