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败给她了!
“就算海伦真和杜维龄联手了,他们暂时也折腾不出什么大风大浪来,安贝妮你能不能先帮你男朋友去去火啊,你不看看他都什么样了!”楚绍一脸无辜地低头看着自己下面的一柱擎天。
安贝妮的脸涨红,心里暗骂自己,没节操啊,他这么说,你就能往人家下面瞅啊!
楚绍一看她这么害羞,心下又柔软起来,他不能因为这傻妞儿被那个男人强占过一夜,就当她是有这方面经验的熟女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道理他不是不懂,但怪只怪他这边儿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再说,他都已经脱了,澡也洗了,就这么算了,还不如让他直接去跳黄浦江去。
“你……能不能暂时放过我?”安贝妮抿着唇角,她也知道,这时候提这样的要求有点儿不近人情。
楚绍打量她,直往她肉眼儿里钻的那种打量法儿,“真的不想啊?”
安贝妮羞得简直抬不起头来,“给我一点儿时间,好吗?”
楚绍多么骄傲自负的一个男人,就是再急,再想要,再喜欢她,霸王硬上弓这种事儿他反正做不出来,自己这个样子,也没顾上多想别的,既温柔又隐忍地说,“安贝妮,我爱你,所以很急,还是因为我爱你,所以就算再急,我也不会在你那里强取豪夺。”
安贝妮吻上他的唇,“对不起啊,是我问题。不过我会慢慢克服的。 ”
楚绍摸了摸她的发顶,无奈地,“傻妞儿,磨人的小东西。”
安贝妮嬉笑着把他的衣服扔给他,“赶紧穿上吧,你这样不冷啊!”
不冷!
楚绍从心里说,没有什么比这么赤身的时候跟她两两相望更热血沸腾了,但这话无异于荤话儿,他的傻妞儿不笨,如果听得出来再露出那让他上火的娇羞小模样,到时候还是难为他自己。于是,他头都不敢抬,闷不吭声极其郁闷地穿着衣服。
安贝妮眨巴着眼睛凑到他脸前,“怎么,你生气了?”
要不她就勉强从了他?每回看他这样她都很自责,她甚至怀疑自己不是身体有病,就是有心理疾病,才对这事儿这么排斥,但是这种话她都不好意思跟楚绍讲,又怎么好意思专门为了这种事儿去看心理医生呢。
楚绍嘟了嘟嘴,“哪儿敢啊!”分明就是闹脾气呢!
“要不你今晚别走了。”
安贝妮一咬牙心说豁出去了,他想那啥就那啥吧,他总不至于让她死在床上吧,忍忍就过去了。
楚绍显然没有理解她的意思,眼睛里闪出更多的幽怨,“安贝妮,你可饶了我吧,我可不是柳下惠!上回谁在你这儿什么都没干,是因为心里装着很多事儿,没那份心情和雅兴,可是现在我满脑子都是这事儿,睡在你旁边,肯定得擦枪走火。”
“流氓!你怎么满脑子都是这些脏事儿!”安贝妮又害羞地一低头,闭嘴了,他既然觉悟要走了,她就赶紧顺坡下驴吧。
“这那叫脏事儿啊,两个相爱的人,做该做和爱做的事儿,多么神圣和美妙啊!”
楚绍仿佛被她这么一叫还挺自豪似的,痞痞地笑着拿起沙发背上搭着的西装,“那我可真走了?”
安贝妮白了他一眼,“快滚!”
“要是改变主意,就在阳台上喊一嗓子,反正咱们离得也不远。”楚绍恋恋不舍地望着她。
安贝妮站起来直接把他请出去,“行了,你就快走吧,回去晚了阿姨和闯闯都睡了,你再把他们吵醒!”
这是真没有留他的意思,楚绍只得郁郁地下了楼,走到隔壁单元进去,遇到小区的两个保安巡逻,等他拐进楼道才听到那两个保安很狗血地议论他了。
“这个三单元的楚先生怎么从四单元出来?”
“可能是又喝多了,认错家门了吧!”
“最近都没看到楚太太呢!”
“不会是离了吧?这年头这种事儿多了去了!”
楚绍皱皱眉,心里挺不爽的,不就是自己闹离婚那晚喝多了被这小子撞上了吗?怎么直接把他当成 酒鬼了, 就算喝多了,他都在这儿住了三年了,也不至于把家门认错吧!算了,如果为了这点事儿,回头跟保安理论,他还不如当醉鬼有面子呢。
伸进钥匙拧开了家里的防盗门,楚绍进门就发现在玄关的位置出现了一双女式长筒靴,他有些狐疑地摸进了客厅,客厅黑着,卫生间的毛玻璃门里映出黄色的光,但是,他分明听到在儿童房里有闯闯和阿姨对话的声音。
“闯,今天开不开心?”是阿姨的声音。
“开心。”儿子奶声奶气的声音。
“为什么开心呢?”闯闯也不知道玩着什么,没有及时回答阿姨的话,阿姨因势诱导着孩子说,“是不是因为妈妈回家了,闯闯才这么开心啊?”
其实,楚绍从刚才一进门看见这双女鞋心里就有谱了,但是,他还是心存着侥幸的心理,想着说不定是阿姨家的女儿或者亲戚来上海了没地方住就来借住了,原来还真就是他前妻来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