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贝妮被楚绍禁锢在病床上,一声惊呼,“讨厌!”
楚绍和她鼻尖对着鼻尖,眼睛不错地盯着她,并没有下一步动作,但是并不表示他不想。自从离婚以后,他已经素了一年多了,每个生理正常的男人都有这方面的需要,但他一直很自律,也不是个胡来的人。
安贝妮被他的气息挑弄地浑身上下痒痒的,忍不住咯咯发笑。
这不知道好歹的笑声,有些转移了楚绍的注意力,他把脸往旁边一侧,一直手肘托着下巴瞧着她,“安贝妮,你真是个小妖精。”什么时候钻进他心里来了,总是让他这么百爪挠心的。
安贝妮转过头对着他,“猪头!”她这是故意挑衅他。
楚绍拧了拧眉,伸手摁住她的胳膊,“小坏蛋,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我不想听到这两个字!”硬硬的胡茬骚扰着她漂亮得脸蛋儿,从未有过的一种体验,惹得安贝妮惊叫连连。
就在两个人扭绻在一处的时候,病房的门突然被撞开了,进来的是安成林,后面还跟着两个带大盖帽的警察,吓得楚绍一个翻身差点没从病床上掉下去,安贝妮看着安成林阴晴不定的脸有些难堪,但也没办法,露出一副破罐子破摔全然无所谓的样子。
“听说楚先生醒了,警察同志想找你们来了解一下情况。”
安成林的脸色很不好看,作为父亲最失落得莫过于自己的掌上明珠被别的男人抢了去,如果可以,他一辈子都不想看到这样的画面。
安贝妮愣愣地瞅着父亲身后的两个警察,当了半天的特别护理她都快忙昏了,彻底把赵挺刚被捕的事情忘了,都没来得及跟楚绍说当时的情况,现在被警察堵在这儿,连悄悄跟楚绍通通气的机会都没有了,她看看楚绍。
楚绍趿拉上拖鞋,一本正经地坐在床边上,朝安成林和两名警察点头示意了一下。
安贝妮站在一边,稍微拢了拢头发,“赵挺刚没打算把我们怎么样,他其实是想救我们出去!”她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告诉楚绍,说话要小心。
楚绍瞥了安贝妮一眼,心里面有些介意她居然还帮着赵挺刚说话,却没表现得太明显,并试图在警察对她的审视中解救她,“警察同志,我也觉得赵挺刚让安伯母骗安贝妮回来,确实不对,但是他没有动机绑架安贝妮啊。”
“楚先生,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楚绍摸了摸缠着绷带的脑袋,虚张声势地“哎哟”一声,“我不记得了,当时我接到电话说贝妮被关到化工总厂的旧车间里,我就去了,一间一间地找,走到那个车间的时候,我进门,就被来了这么一闷棍,之后,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他不是给傻妞儿面子,他也不想把事情闹大。
两名警察对视了一秒,其中一个络腮胡瞪了他一眼,“楚先生,我希望你能配合我们调查!”鬼才相信他这么鬼扯。
楚绍摊了摊手,“我说的是实话,你们不信我也没有办法,我这是第三次来江城市,在这没有朋友也没有仇人,我所在的单位也是做正经生意的。”
络腮胡无话可说了,他旁边的眼镜,瞄了一眼安贝妮,“安小姐,你是被谁绑架的,不至于也记不清楚了吧?”
安贝妮心想胡子明她惹不起,再说把胡子明交代出来,他们就可能会顺藤摸瓜找到赵挺刚的犯罪证据,想到赵挺刚拼死地保护自己,还有他那么悲凉地说过他爱她,她怎么忍心做对他不利的证词呢。
“一个穿方格衬衣的男的,很瘦,肩膀很宽,看着上班上的比例比一般人长,”安贝妮很认真的照着老四的模样描述着,她相信老四不如胡子明有名,应该不容易被抓到,这么说,也不算是做伪证吧!
络腮胡思量了一下,“他抓了你之后,有没有对你做什么,说什么?”
“他几乎不说话,被我带着那件车间。”
“你就没反抗?”
“当时他用一个东西抵住我的腰,我以为是枪,魂都吓飞了,都还敢反正!”这倒是千真万确的。
眼镜男扶了扶眼镜,“那人有枪?”
安贝妮撇了撇嘴,“我以为是枪,他把我带上一辆灰色的雪佛兰之后,我才看到那是一个矿泉水瓶子的瓶口。”
楚绍差点没笑出来,遭到安贝妮的一记白眼,老实地垂下了眼帘。
“后来呢?”
“后来那个穿花格子衬衫的男人把我带到了那个车间,把我绑在椅子上,什么都没说就走了,第二天赵挺刚找到我,说要救我出去,就在赵挺刚带着我要离开的时候,我们看到楚绍来了,赵挺刚不让我管他,说危险,我偏要叫着楚绍一块走,等我们两找到楚绍的时候,他已经昏迷了,还被打成了这个猪头样儿。”
她对楚绍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她就是叫他猪头,还当着警察的面儿叫,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安贝妮的证词半真半假,楚绍知道,她有意隐瞒了赵挺刚设计陷害他们的部分,当然,这不是因为她对赵挺刚有什么情分,而是赵挺刚当时应该是真心想救他们,这个善良的孩子不忍心看着赵挺刚被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