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无节操没下限了,这货居然还有脸问她有没有同情心?
“我有没有同情心跟你这种没有公德心责任心的男人讲不着!”安贝妮真想一口盐汽水喷死这个渣男,还全当给他消毒了。
楚绍脸上立刻有些不悦了,死丫头居然说他没有公德心责任心,今天晚上的事儿本来就是应该他们两个人共同承担,要是她能跟着他去赴赵挺刚的约,赵挺刚也不好意思这么明目张胆地硬塞一个陪酒女郎到他房间里来吧!
“这事儿你不管,难不成还让我一个大男人帮她处理?”楚绍尽量心平气和地跟她沟通,毕竟是自己有求于人家。
安贝妮撇撇嘴,不管什么女人,什么关系,这事儿确实不好麻烦男人,尤其是他这样的华丽丽的商务男,可凭什么他惹上的麻烦要丢给她,她招谁惹谁了,“那事儿能干这事儿怎么就不能干了?!”
哪儿事儿?!
楚绍先是发愣,而后语结。
这小丫头片子呛人的本事还真不是盖的。
看到楚绍吃惊而无奈的样子,安贝妮还是同情心泛滥了,她同情的是他的窘迫,和床上那女人无关,她平生最恨的就是那种自甘堕落的女人,恨不能把她们全都赶上山当尼姑!当然,她最瞧不起就是楚绍这样朝三暮四还假正经的男人,让人明知道他不是好东西却总是招架不住他那双深邃而伤感的眼睛。
如果可以她一定躲他远远的,她很怕坚定而强大的内心受不了他的蛊惑,哪怕他什么都不做。
“算了算了,既然来了,本姑娘就帮你这个忙吧!”就算是个渣男,英俊阳光的皮相在那儿摆着呢,她也不忍心看他伺候这么一个风尘女人,“等着,我下去买东西!”
看着安贝妮转身出门,楚绍倚着门问,“嗳,你不会真以为我要跟这女的那什么吧……”
“嘭”地关门声,把楚绍的话阻隔在门里,楚绍坐到沙发上,摁了摁有些胀痛的太阳穴,目光不自觉地着落到床上那女人的身上。也是,此情此景也怪不得人家多想,就算她误会了又怎样?
他自嘲地笑笑,起身又进了卫生间。
等安贝妮再回来的时候,楚绍已经洗了澡,穿着浴袍在写字台上整理明天要用的演示文件。他的头发湿哒哒地凌乱着,脖子和裸露在外面的胳膊上还带着水珠,他的眼睛垂着,眉宇间的英气从容,他的唇抿着,水润的质感透着些蛊惑。
褪下那身板正的西装,这渣男竟如此妖娆!
安贝妮甩了甩头,故意很大声把门摔上,他竟然跟没事儿人一样头也不抬,眼也不眨一下。
装什么?这么大动静他听不到?一点儿都没觉出她的不满和抗议?
她气咻咻地走到床边,把手提袋扔到一边,用膝盖蹭了蹭那女人的腿,“咳,咳,起来了!快起来了!”那位竟然跟死人一样,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的,她干脆伸手去拉她的手腕子,“喂,你说姐姐,下面热乎乎黏糊糊地你能舒服的了吗!血染床单你觉得很威武是不是?”
楚绍一怔,安贝妮如此直白的描述让他心里极不舒服,准确地说,已经超出了不舒服的范畴了。
“嗳,你能不能过来搭把手?!”安贝妮实在忍无可忍了,冲着楚绍喊。
楚绍显然没有料到自己会突然被点名,他连反驳和拒绝的念头都还没来得及生,就又被她狠狠地瞪了一眼。好吧,反正他理亏,合上电脑,大步流星地走到床前架起了那女人的另一只胳膊,跟安贝妮一起缠着这具烂醉到不省人事的身体往卫生间方向走。
让那陪酒女丢在马桶盖上,安贝妮一手扶着她的肩,一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你把我刚买的东西拿过来。”
什么时候轮到她对他指手画脚了!
楚绍转身,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洁白的床单上那摊触目惊心的红,这是典型的没吃着猪肉惹一身骚的节奏啊! 当他恨恨地拿着那手提袋再折回的时候,开门便看到一坨白花花的肉,安贝妮正帮那女人脱裙子,楚绍立马扭过头去,“喂,脱衣服你说一声嘛!”
这话说的有歧义!
首先臊着的是安贝妮,“你……你给你闭嘴!”
楚绍背着脸把手提袋递给安贝妮,好脾气地应着,“好,闭嘴!那就辛苦你了!”然后匆忙地逃了出去。
安贝妮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严重地鄙视他,心说你丫的装什么装啊?要不是这女的今晚上有突发状况,该看的你不早就看了吗,该办的也早办了吧!
要说这人上辈子准是缺德事儿干多了,或者就是欠下的风流债太多,全都报应回来了,要不怎么会每次他想要干这种坏事儿的时候,都会出岔子,还回回都能给她撞上。
等安贝妮再喊他进去帮忙的时候,她已经帮那女人换了酒店里的浴袍,刚好和楚绍身上穿的是“情侣套装”,安贝妮倒没觉得什么,楚绍心里很别扭。等他把那具讨人厌的死尸再扔回床上以后,立马拿着衣服折回卫生间,换回了西裤和衬衫。再出来时,已经找不到安贝妮人了。
拨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