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距离的看着太子。不由得让重月都有些眉毛一挑。太子浑身滚烫。已经昏迷不醒。这个根本不用把脉也知道。只是。他的样子实在太……
整个舌头已经因为气血淤积而变得十分青紫。紫的像猪肝。甚至不用摆开嘴巴查看。因为他的舌头已经出奇的肿大。从嘴里露了出來。舌头的肿大使得他的嘴巴根本合不拢。甚至阻塞了口腔的呼吸。那么。更是无法进食了。
这比直接割了他的舌头更是生不如死。他舌头上泛着点点僵硬。重月便已经判断而出。这明明就是素儿的玄冰内功所伤。他即便可以用魂阳破帮其解除。可是。他不会这么做。
重月看了看。根本沒诊脉。双手背后。悠然而起。眉毛紧锁。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皇上看着他似乎在沉思。眼稍一挑露出一脸的轻蔑之色。一看便知他医术平平。如若不然平静如水的脸。怎会出此神色。他不忙着询问。医不好。他只知道。拿头來见。
“來人……”皇上不再看重月。一脸疼惜的看着床上的儿子。此刻他不单单是一国之君。也是一个普通的父亲。可眼下。他似乎对重月已经不抱希望。准备拿人了。
“且慢。”重月闻声一摆手。慢条斯理道:“太子殿下也并不是无法子医治。就看皇上您肯不肯治。”
皇上一听。顿时甩了甩大袖。示意冲进來的侍卫又退了出去。双眼疑惑的看着重月。什么叫做肯不肯治。自己的皇儿怎么会有肯不肯这一说呢。:“这话何意。”
“解铃还需系铃人。若在下沒有看错。太子是被一种至阴至寒的武功内力所伤。”重月表情平静。毫无波澜声音平稳。毫无任何感**彩。
“嗯。”皇上早就摸清了古月派的底细。特别是那个丫头。定然是知道柳素儿身怀绝技。玄冰内法是最为出名的一个。想到这里。他不由得目露一丝刮目相看之色:“那又怎样。”
“此内力极其蛮横。不是普通药物可治疗的。在下拼力一试也只能保住太子的命。让其重新开口。那就看皇上如何看待方才在下所言那句话了。”重月微微拱手。
“这……”皇上当然明白他所指的是哪句话。只是。让逆贼给太子医治别说她不肯。就算是肯。那也不能排除逆贼伤害太子的可能。这个险。万万使不得。左右危难之际。他突然目露凶芒。想要以他医治不好太子为理由。拿下此人。瞬间他便改变了注意。至少他能保住太子的性命。
皇上犹豫之中不免回头看了看床上昏迷不醒的太子。年轻时打下江山都未曾皱过一下眉毛。就算面对大敌也。沒有任何犹豫之色。而如今。不知是年事已高还是爱子心切的原因。他居然犹豫了。
“开始医治吧。剩下的朕自有定夺。”说完。他便坐在查桌上。忧心忡忡的看着重月为他医治。思绪缭绕间。他几乎愣神了。他不知用什么方式能让柳素儿甘心为太子医治。而又能防止她伤害太子。又能不让其逃走。
“朱将军您不能进去……”皇上正愣神。太监和侍卫的声音繁杂的传进太子的寝殿。
“朱将军。您就别为难我们了。太子病危。皇上正烦着呢。”
“给本将军滚开。”一声桀骜的声音在寝殿门口响起。
紧接着。朱将军风尘仆仆的不顾侍卫的阻拦。闯了进來。
“朱将军……”侍卫眼看着朱风已经冲了进來。面容苦涩为难的看了看皇上:“皇上。这……”
“下去吧。”皇上老脸有些通红。支开了侍卫。
“皇上。请给与末将一个理由。”朱风身形刚稳。一脸焦急带着愤怒之色。他有些相信朱雷的话了。如今朱家被全员软禁。朱雷的猜测步步准确。三日之内便会召见他回朝。如今他已收到诏书便快马加鞭的赶回來了。
“朱风。你是不是打仗打多了。如此莽撞。将朕可曾放在眼里。”皇上一排座椅扶手。站了起來。看上去十分恼怒朱风的无理。
“你想要什么理由。朕看在你多年为国效力的份上。并未动你朱家分毫。你若來问朕要理由。那朱雷叛变。谁來给朕一个理由。”
皇上怒气盛意。再加上太子昏迷不醒。他心如乱码。以往本就脾气暴躁。此刻更是无法压抑。他恨不得立刻砍了朱风二兄弟的脑袋來消气。
重月俯身摊开太子的锦衣。玉手轻轻捏起银针。忽听身后的动静。心想:这朱风真是莽撞的沒头沒脑。虽说他忠心不二。始终不相信皇上会做出如此之举。朱风。你真是太让人费解了。
哪个君王会给叛贼的家属一丝忍让的空间。以防止星星之火重燃也要对朱家赶尽杀绝。这朱风倒好。自己送上门來了。难道不知道朱家只被软禁并未灭族。是怕你突变不肯回朝吗。看來今日他能安然无恙的走出这皇城。除非他有三头六臂。想到这里。心里不免有些遗憾。
这朱将军真是名副其实的莽夫。若是认出了自己。真保不准他会一流口喊出个:“重月兄弟。”那么满盘的计划都会被打乱。
此刻朱风显然一怔。虽然他知道朱雷犯了弥天大罪。但是沒想到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