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光南?”素儿轻声疑问。
光南看着素儿,目露深情的说“你有没有受伤?”
说着紧张的目光扫在素儿的身上。
素儿努力的想着当日的情景,只觉得自己仿佛中了什么毒,就不省人事了,想着素儿警惕的赶忙起身,这才看清了四周的状况。
四周墙壁,一扇木制牢门,看着三面墙壁潮湿不堪,便知道,此地乃是底下牢房,自己身卧之处,只有一层枯草铺垫,四周昏暗无比。素儿来不及理会光南的话便起身查看,谁知,身体一软便要倾倒,光南顺势扶住素儿说“你可能身中软骨散,江别云所属门派是江湖中人传言的五毒门,善于用毒,而且阴险狡诈。”
素儿挣脱光南搀扶的手臂,心想,血狼牙还没有拿到,居然被关在此处,重月正等着自己带回血狼牙救治,素儿摇摇晃晃站起身来,看着四周昏暗的牢笼,不由得升起了一丝伤感,想起了临别时仍然沉睡的重月,就那么静悄悄的躺着,仿佛永远离开了世人一般,素儿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腰间,突然感觉腰间空无一物。
“玉笛?”素儿焦急的到处摸索,却毫无一物“我的玉笛呢?”
光南看着焦急的素儿,仿若丢了很重要的东西,缓缓起身说“什么玉笛?”
素儿并没有理会光南的话,依然冷若冰霜,一屁股坐到了枯草之上,目光呆滞,她不愿意多作解释,想这玉笛一定是被江别云那个阴险狡诈的老东西拿去了。
“素儿,你真的不认识我?”光南见状不再询问玉笛之事,他一只腿着地,半跪半蹲状态看着目光呆滞的素儿试探的问道,光南从秦自忠的只言片语中得知,素儿并没有死,那时的心情无法言表,恨不得马上脱困,心里又是惊喜又是恐慌,惊喜的是素儿尚在人间,恐慌的是,他会伤害自己心爱的女人。
“认识”素儿抬起头看了一眼宋光南道,此话一出,光南目露兴奋之色,仿若一个将死之人突然感受了自身脉络流动的感觉,
“除了家父提起过你,重月救你那是,我们不就见过。”谁知,素儿紧接着一句不咸不淡的话,让光南喜出望外的表情瞬间凝聚,面露苦涩。
“对了,你有血狼牙?”素儿突然忘却了玉笛之事,认真的盯着光南问道。
“嗯,此物是我自小就带在身上的,听我爹娘说,从捡起我的那时,我的身上就有此物。”光南站起身,转过身面向墙壁心想,素儿为何不记得自己,难道那些过去都是假的吗?难道她就一点都不知道那个手串就是血狼牙?
“说起,你应该也不会记得”光南,想提起手串,既然素儿连自己都不记得了,又何曾记得那年的那一晚,俩人私定终生,一幕幕闪现在光南的眼前,那时的素儿,性格活泼,甚至古灵精怪,也许她也不记得了。
光南转身认真的盯着素儿,此时的素儿,一脸的冷漠,与昔日判若俩人,恍惚间,素儿迎上光南的目光,似乎看到了一丝不可觉察的液体,在光南星目中来回旋转,这个眼光是那么深情。
“你可记得,与君共赏无常月”光南似乎掩饰这什么,便将脸转过去,不让素儿看自己。
“笑纳暮雨戏残花”素儿脱口而出。此诗句是素儿所写,那时候因为宋光南家境贫寒,却与他深爱不可自拔,辗转间,写出了这么一句诗,意思不管生活如何不堪,也原与你共同接纳生命坎坷,笑着走过风风雨雨。
“想起来了?”光南突然回头看着素儿满怀期待的问道。
“你能不能不要再问了?”素儿努力的想着,却还是想不起来,突然间头痛剧烈,只见 素儿双手捂着头,烦躁的吼叫着。
“好 好…好……不说不说了”光南的心起起伏伏,此刻又是坠到了谷底,他赶忙上前焦急的说道“不要再想了,有生之年再见你,我已经心满意足”
“素儿小姐”一声很细小的声音从牢笼门外一处昏暗的拐角处传来,听其音,是一位老者的声音。
“有人来了”光南收起那丝伤感,快步走到牢门边,双手握着牢门的木棍,四下张望,却没看到一个人影。
“素儿小姐”又是一声细小的呼唤,仿若被别人发现一般。
“陆伯伯吗?”光南轻声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