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瑾岩怀疑地盯着尹乐乐,脸色不善地接过玉衣的信.
果然,越看,龙瑾岩的脸色越糟糕.
乐乐凑在一旁,心里着急却看不到信上说了什么,但是看龙瑾岩的反应,知道定然不是什么好消息.心里祈祷着别是玉衣不辞而别了才好.
可是怕什么來什么,乐乐刚在心里念叨完,龙瑾岩就愤怒地放下信,焦急地朝初见苑里面冲去,边冲边高声喊着“玉衣,玉衣你在哪里!”
一时间,初见苑的丫鬟们纷纷都出來跪下,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儿,却都瑟瑟发抖地等着龙瑾岩的发落.
乐乐的担忧终于被印证,,娘哎!玉衣姑娘!您这个时候怎么能离家出走呢?这正是你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候啊!
“王爷先冷静一下,罗侧妃在信上怎样说?有沒有提到她去了哪里?”乐乐怕他一怒之下责罚下人,忙过去劝慰.
“玉衣她说,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龙瑾岩恨恨地念出这一句,但是刚一念完,龙瑾岩就怀疑地看向尹乐乐.
看龙瑾岩的这个样子,乐乐心里嘎嘣一下,声音都有些发抖: “王爷,您这是、是怎么了?我可沒有撺掇罗侧妃走啊,”
“如果本王沒记错的话,这句诗出自你那里吧?”龙瑾岩冷冷地盯着乐乐,他记得很清楚,这句诗正是那天晚上尹小九念,他亲笔写出來的.
“可不是我拿给罗侧妃看的啊,再说也不是我写的,是诗仙大人啊!”娘啊这也要承担责任? “我只不过是复述,况且这跟罗侧妃出走有什么关系?王爷您还是赶紧下令让侍卫们沿河寻找罗侧妃吧!”此刻可不是讨论该由谁承担责任的时候啊龙瑾岩!
龙瑾岩却一把抓住尹乐乐的手臂一拉,力道之大,如钢铁般箍住,痛得尹乐乐倒吸一口凉气,却忽然又猛地松手,摔得乐乐一个趔趄,
忍了这么久了,乐乐心中登时也窜起一股子邪火儿,正要反口相讥,抬头却看到龙瑾岩在衣袖的掩盖之下,竟是满面痛楚之色,乐乐的心不由得一疼,
遂,乐乐也就低眉忍了下來,不再吭声了,
而龙瑾岩,紧接着便吩咐众侍卫、下人沿着穿云城的每一条河道、湖泊、大路小径四面分散开全力追寻罗侧妃,而他自己,也招呼了几个侍卫亲自出府搜寻,
一时间,偌大的初见苑,只剩乐乐一个人沉默地弯下腰,蹲在地上,任由眼泪一颗颗地滴落在泥土之中,
她这几次毫无怨言的仗义相助,她跟着他不辞辛苦地入山冒险,她的头部也遭到处于暗中之人的敲击而昏迷两日,她也是真心实意地在担忧着罗侧妃……
可是,在龙瑾岩的眼里,这些都是呼之则來挥之即去的……
她知道他心情糟糕,她也沒有奢望过他能好言好语对她说一句感激,可是,他大力将她推倒在地的那一瞬,她的心,怎么就那么痛,痛得几乎窒息,
她想,她怕是已经爱上他了,在不知不觉中,
不然,她的心,不会这么疼痛,
这真是,造孽,
乐乐蹲在地上很久很久,再站起來的时候腿脚几乎都要麻了,
走出初见苑的时候,她很想回到自己的芙蓉苑里大吃一顿,再大睡一觉,将这段时间里的种种都抛到脑后,以后龙瑾岩和罗玉衣能不能找到依雪能不能相守在一起都不管她的事儿,她只要像从前那般沒心沒肺地活着,开心地活着,赚钱看美男子嘻嘻而笑地活着,
可是,她做不到了,不管她再怎么痛恨自己,鄙视自己,警醒自己,心底的那一份疼痛她都甩不掉了,
她已经沉溺其中,之前种种的自我警醒居然都沒有用,她居然已经一步步地沦落至深,
痴痴愣愣地,乐乐已经走出了睿王府,走到了街边小巷里,失魂落魄,
“从前不懂相思苦,秋风卷帘笑里度,如今入他相思门,字字句句锥刺骨,”乐乐从沒有想过,自己也能自动念出这狗屁不通的诗句,,果然失恋就能成为诗人么,可是,她好像还沒有正儿八经地谈上一次恋爱,
龙瑾岩,何时曾给予过她温暖,给予她像恋人那样的关怀和爱惜,
一步步地,漫无目的地,步履蹒跚眼中含泪地,乐乐第一次感觉自己像一个孤魂野鬼般,游荡在这个时空,
“尹姑娘,尹姑娘你怎么在这里,”一个黯哑的声音忽然从前方传來,是那般熟悉的音色,甚至比平时比起包含了诸多深情,乐乐怀着最后一丝期许艰难地抬头,满脸泪痕地看着來人,
相似的轮廓,相似的音色,却,不是他,不是龙瑾岩,乐乐心中最后一丝希冀,也被这样天上地下的落差给浇灭,
眼前,皇上龙瑜千正惊讶地看着街上失魂落魄的尹氏,她现在不应该是在睿王府里吗,
龙瑜千他在皇宫里也很担忧龙瑾岩的情况,那会儿一听说龙瑾岩醒了,就立即亲自过來要看龙瑾岩,结果却在街边碰到了尹姑娘,
“你怎么了,你要不要回家,我正好要去看岩弟,我送你回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