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顾文惜此时安坐在床上,眼见小荷冲了进来,冷着脸,瞪了眼小荷,口中说出来的话语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感情。
此时的顾文惜看似无害,实则不然,她的心头正有着一股戾气无法消散,小荷是冲到了枪口上了。
“小姐!”
“小姐,您别生奴婢的气,这燕窝您好歹就喝上一口吧!”
小荷手捧着托盘立到了顾文惜的面前,对于顾文惜的冷漠脸庞没有放在眼里,只假装出一副卑微的姿态!
“滚出去!”
顾文惜坐在床边未动,脸色的漠色更深,对于小荷的聒噪已然是极为不满。然而小荷却还是没有眼力的上前劝说。
她希望能够尽快的完全三夫人交待给她的事情,以致于完全的忽略了顾文惜的怒火。
“小姐,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大夫人的一片心意,您看……”小荷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顾文惜给打断了。
正在外间的香草,只听到她严厉的喊道:“香草,将她给拉出去!”
“小姐……”
眼见着香草过来,不由分说的将自己往外拖去,小荷的面上表露出了急切的神色。
在与香草拉扯之间,她故意将手里的托盘掀翻,眼见着燕窝全部都倒在了地上,而盛着燕窝的盅竟然还完好无损,小荷表现出惊慌失措的模样,然后也不再反抗,只由着香草拉着自己,只觉得自己聪明的将证据毁去,于三夫人那边既能交差,又不会在顾文惜的面前暴露自己的所作所为。
顾文惜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心神,不让怒气冲昏了自己的头脑,以致于做出出格的事情,可是小荷一而再的挑拨却是让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母亲的惨死,让她对于整个顾府再没有一丝好感!
甚至于她内心深处恨不能放一把火,将这偌大的顾府化作灰烬。
惨死,惨死,惨死……
母亲的遭遇,前生的悲惨,都是紧箍咒一样的缠绕在她的脑海里。
似是福至心灵,顾文惜听着香草与小荷拉拉扯扯的些微响动,突然大声的叫喊了一声,“等等,香草,把她给我带过来!”
“说,给我说清楚,这燕窝究竟是怎么回事?”
顾文惜从庆上站了起来,看着跪在地上的小荷,又扫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燕窝,俏颜结了一层寒霜。
林月如给自己送来燕窝,那也不过是做着表面的功夫,全了她一个贤母的美名,绝无可能会叮嘱小荷一定要让自己吃下。
而小荷刚刚的表现却实在是太过反常了,几次三番的想要劝说她吃下那燕窝,这其中究竟是有什么深意,甚至不审是不能够知晓的了。
顾文惜冷冷的盯着小荷,漠然道:“小荷,你这丫头向来都是个聪明的,偏偏你这份聪明放错了地方。说说吧,这燕窝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然,她刚刚一直都是神思不属,可是这并不表示她没有将小荷的表现看得清楚。虽然反应是慢了一步,可是好歹还算是及时的。
“小姐,奴婢不知……”
小荷听到顾文惜的问话,心里就是咯噔一声,可是她口中却是依旧否认,无论如何她也不能够说出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啊!
“住口!”
小荷开了口,可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又是被顾文惜打断了。
只见顾文惜在小荷的身边来回踱步,却是再不追问什么,只与香草聊了几句看似无关紧要实则满含机锋的话。
香草听着顾文惜说到了明日就要进宫,现在处置丫头,若传扬出去未免不妥。闻弦而知雅意,香草立即出声问道:“小姐,你打算如何处置她呢?”
此时,顾文惜已经安坐到了床上,她细眯着眼睛,目光看似不经意的落在小荷的身上,而后又转向了香草的身上,淡淡说道:“处置就不必要,给管家报个暴毙吧!”
哼,这些年府里头暴毙的丫环实在是不少,算上小荷一个也不算多。
“小姐……”
“堵上她的嘴!”
小荷听到顾文惜与香草的对话,吓的脸色惨白,张口又想要说些什么,可此时顾文惜已经毫无耐心再听她的话语。
*
“那丫头怎么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此时的林月锦并不在自己的安顺堂好好的待着,而是由杨嬷嬷陪着等候在距离惜园很近的一处抱厦里。
林月锦走出了抱厦,抬眼看到夜空中月色正浓,可是此时的她根本无心欣赏。
“小姐,别急,再等等吧!”
杨嬷嬷毕竟是上了年纪,如今看着已然是苍老了许多,可是她陪在林月锦的身后,却是依旧尽心尽力。
正当林月锦与杨嬷嬷交谈时候,小荷由惜园方向闪了过来。
林月锦和杨嬷嬷远远看着一个身影,一路行来皆是小心翼翼,藏藏掖掖,待走到近处,这才看清来人正是小荷。
小荷来到林月锦和杨嬷嬷身边,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