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的,“臣妾听闻皇贵妃并不在宫中……”
“是吗?怎么朕没有这些听闻呢?”郑明睿对于德妃所说的话丝毫不以为意,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只淡淡道:“德妃究竟是听谁所说呢?又有何凭证呢?”
什么意思?
德妃听到郑明睿的话,有些惊讶,刚刚自己只是稍许的停顿,便被他不着痕迹的打断,可见他对于顾文惜的维护之情。
明明后宫之中人人皆知皇贵妃被掳,可是他却还要装作根本就没有这件事情的样子,实在是自欺欺人。
德妃有些怒了!
她原本并不想要去管凤仪宫的事情,更不愿意与顾文惜为难,如今她是知道自己根本不得圣宠,根本没有办法与顾文惜一较长短。
可是,大皇子已经废了,在这后宫之中,她再没有一丝依仗,再作那闭宫理佛的模样不过是徒惹人笑话。
都已经过去一个月了,就算是顾文惜真的生病,总不可能一个月都还没有好?况且,什么样的病要让她不露面,不见任何人呢?
就算是皇上每隔几日都会到凤仪宫中,一直帮着隐瞒顾文惜的踪迹,可总有点点滴滴的异样能够让人发现端倪,难道一口否定,不承认就可以了吗?
“皇上,臣妾恳请您,将二皇子交由臣妾抚养!”
德妃越想越是觉得生气,尤其是郑明睿对于顾文惜如此的包庇,实在是让她恼火。可是,她到底在宫中多年,同郑明睿也是多次交涉,强行将怒火压下,她也不再转弯抹角,直接将自己今日过来的目的说出。
如果郑明睿同意了将二皇子交给她来抚养,余下的话,她便是不必再多说话。只要将二皇子带到了自己的身边,她必会小心谨慎,再不重蹈大皇子的疏忽。
至于顾文惜!
哼!
他愿意隐瞒便继续隐瞒下去吧,只要凤仪宫中确确实实没有顾文惜的身影,难道他还真的能够隐瞒一世吗?
“朕已经将二皇子交由皇贵妃抚养了,晓谕后宫,你难道不知?”
郑明睿完全明白了德妃的意思,嘴角上扬,露出几分冷嘲,又忆起大皇子如今的情形,冷冷道:“你连大皇子都照看不好,怎么还敢要抚养二皇子?”
“大皇子之事,朕已经不再追究你的责任,你且好自为之,休要再打二皇子的主意。”
听着郑明睿提起了大皇子,又见他拒绝的意思那样的明显,德妃再也沉不住气了。
她正要再多说些什么,却被郑明睿抬手打断,又听郑明睿道:“朕意已决,你可以退下了!”
郑明睿如此不讲情面,德妃再也忍受不住,她没有依言退下,反而是不顾礼数的上前一步,走近郑明睿的身边,咬牙道:“皇上,那顾氏分明就是前朝余孽,难道您定要包庇于她吗?”
抬着头,狠狠瞪向郑明睿,看到郑明睿脸上丝毫没有半点惊讶之色,德妃心中忽而就明白了:郑明睿必定是已经知道了顾文惜的身世。可恨他竟然没有表露半分,竟还如何地维护着她!
德妃气极道:“明明已经被人掳去,皇上却还要为她遮掩,这究竟是何道理?皇上偏要将二皇子交由她来抚养,又要置郑氏江山社稷与何地?皇上当真是要做一个昏君吗?”
德妃不管不顾的将顾文惜珍公主后人的身世说了出来,一副大义的模样立在那里,目光似箭直盯在郑明睿的身上,仿佛真是一个忠君直谏的贤德后妃。
“你道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啊!难不成,她是被你安排的人掳去?”
郑明睿迎上德妃的目光,心中虽然清楚知道顾文惜被掳的全部过程,也是亲自将顾文惜安置在绿逸山庄。
可是,面对着德妃,他却是不露半点痕迹,反而是对着德妃露出了一脸的怀疑,口中的问责更是极为凌厉:“说,她到底在哪里?倘若你敢伤她分毫,朕绝不会放过你!”
郑明睿的态度大大的出乎了德妃的预料。
顾文惜的身世,原本是她手里握着的利器,想要等待着最佳的时机捅出来,好置顾文惜于万劫不复之境。
可是,郑明睿拒绝将二皇子交由她来抚养,而且表露出来的意思分明就是绝不会再将其他皇子交由她来抚养,定要让她打消了所有的妄想。
她如何能够忍下,如何能够忍下。
怒极,气极,德妃反而是越发的镇定起来,她将心里的惶恐压下,抬着头,目光直视着郑明睿,不退让半分。
已经是抱定了决心,必要将顾文惜的真实面目告之天下,必要让顾文惜在这后宫之中再无立锥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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