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你今日来是想挑起事端不成?”历之起身,美丽的脸上布满寒霜:“若对我轩辕有什么不满,本尊敬请指教!”
“你配么?”
“你……”
流光冷笑扭头再不言语,撑起下巴望向重华。
天吴与华秦心中苦笑,这流光所到之处,必然战火不熄。这会儿他故意激怒历之,却又不知是为了什么原因。
轩辕与太阿历来不合,当年太阿尚未成为仙界第一仙山时,轩辕一家独大,自从重华半步迈步神境,流光一鸣惊人,再加上轩辕上一届仙尊羽化,整个仙界形势才蓦然发生巨大变化。
曾经为首的轩辕如今要仰他人鼻息,心中自是怨愤不平的。这也不是不能理解。只是历之的态度似乎也太极端了些,他甚至将太阿视作不共戴天的仇敌,这一点却是令人费解的。
他总在公开或半公开的场合多次明言,最看不得重华那故做清高的模样,见着心烦。颇有要与重华一较高下之感。
仙界谁人不知重华自出生开始便一直那副清寡模样,几千年未有一丝一毫之变,偏偏历之却要拿此来说事,众仙啼笑皆非之余,也不免疏远了他。
是故今日流光虽当众羞辱于他,却无一人出言相帮,最终还是长留仙尊原离诺出来做了调停人。
“二位均是仙界身份崇高之人,切莫为了一星半点的小事伤了彼此间的和气。大家也有些时日未聚了,今日老友一聚,应是和乐融融才是。哈哈……今天坐在这里,我们只谈魔族,不谈其它,还望二位给我一个面子,此事就此作罢如何?”
说着转头吩咐道:“将轩辕这小友带下去疗伤,记得要好生照顾不得有半分怠慢。”又是恰到好处的一笑:“历之仙尊,还请入座。”
历之愤然挥袖落座,狠瞪了一派淡漠的重华一眼,扭过脸去。
重华执起茶杯浅啜了口,视线扫向流光,却是眸光微闪。
千音曾说想过,若不是那一对双生道人将她掳走,她也不会落在狐妖手里。纵观整个仙界,有着一对黑白不同双眉的双生仙人,却只有轩辕的黑眉与白眉上两位长老。
他们能如此明目张胆的将千音掳走,显然是未将太阿放在眼里的,这会儿流光故意挑事,颇有替千音出气的嫌疑。
正这时,流光的声音传进重华脑海:“你瞧着我做什么,你重华高高在上做不了这等无赖之事,我却不是你。胆敢欺负我太阿的人,不论是谁,本座都要让他付出代价!”
重华淡淡回道:“欺我徒儿,我自是不会轻易作罢。”
流光冷哼一声,扭头望向殿外。
“那众位……”原离诺正要再开口,重华缓缓伸手阻下他的话头,平静无波的望着历之,语气已然冰冷:“在此之前,本尊想向历师兄讨要两个人。”
历之冷哼,置之不理。
重华神色不变,道:“既然历师兄默许了,那么日后本尊见着黑白眉二位仙人,定会亲手斩于剑下……”
“重华你大胆!”
历之一听他要斩自己的人,不待重华说完便怒斥出声:“我轩辕之人,岂是你重华说杀就杀的?”
重华也沉了脸色,周身寒气似冰,众人只觉周身温度都降了许多:“那么,我徒千音便是能说杀就杀的么?若非黑白二人掳走千音,千音何至于落入狐妖之手生命垂危?”他蓦地一步踏出,神色淡漠却是气势咄人:“历师兄,在此仙魔对峙之际,你轩辕两位长老妄图残害本尊弟子,难道你不应该给本尊一个解释么?”
众人皆惊,纷纷望着历之,神色各异。
千音受伤的消息在座所有人都知道,只听说千被被狐妖所伤,并未曾听过有轩辕之人插手。
历之神色蓦地一变,但又立即恢复常态,冷笑道:“哼!欲加之罪又何患无辞?黑眉白眉两位长老两年未出关,本尊倒不知,你的弟子是在何处何时被他二人掳走欲加害的?可笑!先是流光,后是你重华,两次三番挑衅于本尊,不过就是想挑起仙门之战。”他狞笑着望向流光,后者正百无聊赖的掏着耳朵,他怒道:“流光与那墨子袖关系匪浅,多年来各大仙山均遭魔族暗袭过,惟你太阿,偏偏一次也无,本尊是不是可以怀疑,太阿与魔族表面对立,实则早已投靠魔族,甘当魔狗了呢?再者,别说黑眉白眉二位长老未曾对千音出手,即使是他二人当真掳走千音,那也是为了神藏,难不成要等着妖魔界的人先下手不成?”
话音甫落,狂风起,众人再回过神时,历之整个人已被从座位上提起来离了地面,一双白玉般透明修长的手卡在他的脖子上。
众人脸色大变,望着将历之仿佛提孩童一般提在手中的重华,只觉得浑身冰冷。
重华一怒,众人莫不惊惧。尤其是各大仙尊掌门,此刻的感受无以言表。
重华刚才何时动的手,竟无一人看清!
倒是蓝悦盯着历之,唇角勾起一抹讽笑。
流光长啸一声,挥手挡下欲冲上去的轩辕仙山之人,笑的美丽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