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大哥加油。不论前路有多少艰险。不论我们是否身处异地。都要无所畏惧的大步向前走去。相信大哥很快就能找到那位姑娘。如果小妹有幸遇到了。也会及时传信给大哥。”
夜雨话音刚落。阳冰便将几枚响箭放到了夜雨的面前。说道:“只要是在轩国境内。遇难扔一枚出去。一刻钟内便会有人出现。无论什么事儿。都可交待他们去办。”
夜雨也不矫情。笑着收进了自己的衣袖内。收完才蓦然觉得。她收阳冰的东西收得似是很得心应手。
就连洛凌风给她东西。她都要问个所以然才会收。可阳冰给她的东西。她却问都不问的照单全收。这就是家人的感觉么。
“呵。有个哥哥真好。银票有沒。也给几张來用用。”夜雨笑着向阳冰伸出了手。
“沒有。”
“小气鬼。”
阳冰虽说着沒有。可夜雨临出他房门时。他却又悄悄将几张银票塞进了她的衣袖中。他知道她不缺银子。可她的是她的。他给的是他给的。
“我有……”
“这是大哥给妹妹的。”
“嗯。那我就欢快的收下了。还有么。再多给点儿。”
“贪心。”
“小气。”
阳冰唇角边含着一抹淡笑将夜雨送出了房门。可他刚回身。夜雨的声音便在他身后响了起來。“哥。沒事儿的时候多笑笑。你笑起來的样子迷人极了。”
阳冰嘴角一阵阵的抽搐。“哥不笑。也一样迷人。”
“那哥要加油去把我那小嫂子给迷回來哦。”夜雨俏皮的再次提起了唐灵儿。
阳冰重重的点了点头。“嗯。你也……要加油。好好生活下去。我不想自己惟一的妹妹过得不开心。”
“安了安了。你妹妹我呀……是打不死。伤不坏的无敌小金刚。”夜雨话虽如此说。可每每想到洛凌风。总会心痛的浑身都酸软。
洛凌风。上辈子姑娘我究竟欠了你多少债呀。这辈子竟然如此的折腾我。
有人说。前世的债今生偿。今生折磨你的那个人。就是你前生辜负亏欠的那一个。洛凌风。前生我是否真的辜负亏欠了你。还是说你会在來生补偿我。
今生时日尚难度过。如何还敢再求來生。
夜雨在客來香酒家。一住就是三天。原因无它。是阳冰坚持等她胎相稳了才能继续上路。
三日后。阳冰出客來香一路向着云国的方向行去。夜雨出客來香。则向着轩国的腹深行去。
一路走走停停。停停走走。转眼就是几天过去了。这一日迷迷糊糊中竟错过了宿头。只得去附近的村落借住一宿。
牌坊村。
夜雨看着村口的碑刻。心绪几度翻转。她记得曾经在一部历史文献片中看过。古时候那所谓的牌坊是怎么一回事。
在她的认知里。那不是值得褒奖的美德。更不是从一而终的典范。而是对女子的苛求。对女子的压榨。
凭什么男人三妻四妾就是身份的象征。而女人就得从一而终。纵使丈夫死了。也得守寡到终老。
夜雨相信爱情。甘愿为爱终守一生。却不愿那因为爱的终守变成了束缚天下所有女人追求幸福的条条框框。
离开洛凌风后。她想的最多的是他们曾经在一起的日子。想的最多的是他们曾一起走过的路。却从來沒有想过。她会遇到一个再次令他心动的男子。
义兄阳冰。可谓是与洛凌风最为相近的男子。可看在她的眼里。却沒有半点悸动。只有莫名的亲切感。如亲人一般的亲切。
抬手轻敲着一户人家的房门。夜雨好怕出來的是一位终守了几十年的白发苍苍的老婆婆。
“谁呀。”一位年轻女子清脆的声音自门内响起。
夜雨轻轻的吐了一口气。可随即又想到若是红颜未老已守寡的年轻女子。岂非更加让人潸然泪下。
吱呀一声。大门打了开來。一张甜美的小脸出现在了夜雨的面前。乍一看到。夜雨只觉得有抹熟悉感。定晴再看。不由得她睁圆了双眸。
这个不是……唐灵儿。
“请问你找谁。”
听着问话。夜雨回神。抿唇轻笑道:“行路匆匆错过了宿头。不知可否借宿一宿。”
唐灵儿错开身子。拉开大门。道:“请进。这里就我一个人。同为姑娘家沒什么不方便的。”
夜雨莞尔。可随即她又轻轻的摇了摇头。突然就觉得灵儿这姑娘比她还单纯良善。若自己是别有所图的坏人。知道此处就她一人独住。岂非会……
夜雨拱手道谢的同时。抬脚便要进门。
“呃。等下。进门前先将这粒丹药服下。”
夜雨拧眉看着那枚黑乎乎的丹药。不解道:“敢问这是。”
“哦。沒什么。我这院内全都布满了毒。你只要踏入便会中毒。这是辟毒丹。”
“呃……辟毒丹。服用会不会对孩子有影响。”夜雨犹不放心的眨着眼睛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