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易容离开后怡然小筑。顺着官道信步走去。半天后。她站在了一个三叉路口。根据她所了解的各国方位。左边那条路是返回洛都。而右边那条则是去往云国。中间这条应当是通往另外的国度。
夜雨站在三叉路口上。转身向着云国的方向深情的遥望着。眸中有留恋不舍。有忧伤悲痛。
这才是分开的第一天。她就开始想念。开始心痛。这往后的日子该如何走下去呢。
爱情不过就是在漫长的人生路上寻一个可依傍可祸福与共的伴同行。最初一人独行。不会觉得有多崎岖难行。一旦这个伴出现了而又突然失去。便会觉得前路迷漫。荆棘丛生。举步维艰。
只是因为有一个人來了又去。于是便觉得世间所有都变了。其实路还是那条路。人生也还是那个人生。所不同的只是心态再不如从前。
夜雨深深的吸了一口。转身。头也不回的选取了中间那条路大步走了下去。既然决定一个人离开。无论前路多艰辛难走。她也都不能回头。
腹部再度传來阵阵的隐痛。夜雨把手放在腹部上轻抚道:“孩子。你要坚强呀。你一定要坚持住。妈妈已经失去了你的爸爸。不能再失去你了呀。你在。妈妈才能咬着牙继续走下去。”
夜雨想过找寻回去现代的路。可却毫无头绪。她來的那么偶然。想要回去却又谈何容易。与其毫无头绪的四处乱窜。还不如放开心胸到处走走。这里的景致都是最原始的。沒有经过任何的人工雕琢。
轩国小镇。
天擦黑的时候。夜雨走进了隶属于轩国的一个小镇。如果不是腹部疼痛的厉害。她还想继续往下走。因为只有在不停的行走中。她才能忘记思念。忘记伤痛。
客來香酒家。
夜雨抬头看着这熟悉的五个字。又想起了在洛国与云国边境小镇时的情形。那个时候。她满怀信心的帮这家酒店整顿。为的不过就是引起洛凌风的注意。
如今时移世易。她都走到了轩国。沒想到却还能看见她曾经亲自取的店名。嘴角边噙了一抹苦涩。抬脚踏进了这家酒家。
步入的瞬间。夜雨抿紧了双唇。这酒家不但店名熟悉。就连里面的装饰摆设也都与她设计的那家如出一辄。
夜雨愕然。蓦地。她想起了。那家掌柜的曾说过。全国各地都有他的分店。想來这家也是他的产业。
呵。那掌柜分明是凌风阁的人。想來这家店也是凌风阁的产业。想到凌风阁。夜雨的心再度酸涩了几分。
却在这时。从她的身侧走进來一人。一进门便扬声喊道:“一间上房。上好酒菜送到房中。”
听着那清冷的声音。感受着声音中所透出的傲然。夜雨不由想起了洛凌风。那个有着清冷而傲然的人儿。
凌。你现在在哪里。可有想我。要知道离开你。不是我的错。我也舍不得。可既然你心中无我。强留在你身边又有何意义。
长痛不如短痛。与其留在他身边日日受折磨。还不如离开他。独自一个人躲得远远。伤口固然撕扯的厉害。可总有愈合的时候。留在他身边。却总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如此伤伤心心。再深的感情也会伤沒。
“一间上房。一桶热水送到房中。”夜雨也信步走了进去。学着刚才那人的样子。向掌柜的吆喝着。
那人已走至一楼通二楼的楼梯中间了。闻言却停了下來转回身。定定的望着夜雨。良久向着她走了來。
“灵儿。是你么。不。你不是。你身上沒有她的味道。”
听着他的自问自答。夜雨唇角向上弯起。末了笑道。“这位仁兄可是在找一位姑娘。”
那人点了点头。道:“你知道。”
夜雨道:“当然。只有我不想找的人。沒有我找不到的人。便前提是……”夜雨说到这里停了下來。她只所以会搭话。是因为她嗅到了他身上那淡淡的药香味。以此判断他定是位大夫。且医术还很卓绝。因为他身上的药香味很奇特清洌。而且。她看他的面容。隐隐有种熟悉感。似是在哪里见过。
“在下阳冰。敢问姑娘……”阳冰话刚出口。夜雨的脸色便变了。她的乔装究竟是有多失败呀。
以前洛凌风一眼就能瞧出。怎么这个叫阳冰的也能轻易看得出。
“敢问……”夜雨话未完全出口。阳冰便道:“女儿香。女人就算乔装的再好。身上的女儿香却怎么都无法掩盖。而且你怀孕了。胎相不稳。”
夜雨愕然无语。中医讲究的是望闻问切。可这位就这么远远的瞧着。就能发现她怀孕了。且胎相不稳。话说她还不到三个月。还未显怀呀啊喂。
神医。除了神医这两个字。夜雨再找不出其它的字眼能來形容眼前的阳冰。
“阳大哥。小妹的孩子可还能保得住。”因为有所求。夜雨的称呼立时便变了。
阳冰轻抿薄唇。双手环胸。一派轻松的道:“只要我阳冰愿意。还沒有阎王能收走的人命。”
自负。自大。还是自信。夜雨不想去细究。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