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国皇陵。
迅火急匆匆的再度飞掠而來。这一次奔雷沒有拦他。而是同他一起进入了皇陵。兹事体大。他们怕主子再不出面。不但秋如水的命保不住。怕是连夜雨的命都要折上。
追踪与反追踪。他们不及秋如水。每次循着她的脚步赶去的时候。却刚好看见夜雨一脸落寞离去的背影。他们虽然不知秋如水在这一个月内做了什么。却知道她不是在搜找夜雨。而是在做着伤害夜雨。迫她离开主子的事情。
秋如水的命他们保不住了。主子的逆鳞谁碰谁死。这些年來为什么她还是看不透呢。还是觉得她在主子心中的那点儿不同会例外呢。
单看蒙国一事的处置。就该知道主子绝对不会手软。就算她的眉眼再像主子的母妃。可终归她只是秋如水。
“滚。”奔雷与迅火刚人刚踏进皇陵。还沒能靠近洛妃的陵寝便传出了洛凌风近似咆哮的怒喝声。
“主子。事关夜姑娘安危。否则属下等绝不敢前來打扰。”奔雷话刚出口。一阵风迎面而來。洛凌风已站在了他们的面前。
“怎么回事。”清冷的声音。憔的容颜。深陷的眼窝。在在显示着洛凌风这一个月过得有多糟糕。
奔雷与迅火看着如此的洛凌风。莫明的心疼。可这份痛他们却代替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主子一人活在年复一年的痛苦煎熬中。
奔雷与迅火便将一个月前收到信后发生的所有事。事无巨细拣重要的跟洛凌风说了一遍。
说完后。两人齐齐拱手垂首。等着承受洛凌风的愤怒之罚。
洛凌风一言不发。嘭嘭一人一脚将两人踢出去了有十数米之远。末了才道:“便宜你们了。再有下次。绝不轻饶。”
奔雷与迅火爬起來。各自揉着被踢疼的胸口。抹了一把嘴角边溢出的血丝。笑道:“多谢主子手下留情。”
“哼。留情。我先给你们记着。胆儿越來越肥。这么大的事居然延误了一月才來报。雨儿要是少根头发丝我们再來清算。”话未落。洛凌风便重向钻进了皇陵内去向他的母妃告别。片刻后又钻了出來。头也不回的向外飞掠而去。
两人抖了一抖。嘴角无绪的抽搐着。心中后怕连连的同时。也在祈祷着夜雨不要发生什么事儿。
奔雷与迅火刚追出皇陵。便见一身白衣的洛凌风返了回來。两人迎上前去。刚到近前便发觉此人不是洛凌风。虽然两人五官极尽相似。可他们只一眼便认出他不是洛凌风。因为他的眸中沒有那抹熟悉的冰寒。
“你们是二皇兄的人。二皇兄人可在皇陵之中。”來人唇角弯弯的打量了两眼奔雷与迅火。便直接表明了身份。
“原來是云国逍遥王爷。我们主子刚刚已经离开皇陵。”奔雷拱了拱手。
逍遥王爷抿着唇苦笑道:“二皇兄还是这样。总能先我一步离开。麻烦代为转告一声。一个月后。小王大婚。届时请二皇兄回家渴喜酒。”
奔雷与迅火拱了拱手。便告辞循着洛凌风可能会去的方向追了下去。半个时辰后。两人在一个茬路口停了下來。谁也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去。一条路是向着洛国。另外一条则是云国。
“真慢。”却在这时。头顶之上响起了洛凌风那清冷的声音。
“主子。”两人顿时喜出望外。
“他跟你们说什么了。”
奔雷一怔。随即意会主子是在问逍遥王爷。两人前后脚错身而过。沒理由主子会不知道。只是又一次躲开了吧。
“逍遥王爷下个月十八大婚。邀请主子回去喝喜酒。”
“今天什么日子。”洛凌风眉头轻拧。三弟腊月十八大婚。是跟夜家那个女娃儿么。身为哥哥理当参加。只是若回去了。难免要碰上一些讨厌的人。
“冬至月初六。”奔雷略略一算便准确的报出了日子。
洛凌风的眉头再度皱紧。还有四十多天的时间。处理完一应事情后应当來得及。只是夜雨呀。究竟会在哪里呢。
“迅火传令给疾风与暗雨。让他们全力追查夜雨的下落。三天内若查不到她的准确落脚地儿。洗干净了脖子等着。”
奔雷与迅火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皆在心底求菩萨保佑夜雨安然无恙尽快的出现在他们面前。否则他们这些人怕是都难逃洛凌风的排头呀。
呜呜。想想未來的日子。好担忧呀。
迅火的信刚发出去不多久。他们便收到了暗雨发來的信。奔雷急急打开來看。却不是夜雨的行踪。而是关于她彻底失去下落的坏消息。
彻底失去下落。奔雷看着这六个字。心底阵阵发寒。该不会是秋如水搞得鬼吧。夜雨虽然大智若愚。聪慧过人。可武功与心计她仍是略输秋如水一筹呀。
秋如水呀秋如水。你自己不想活。也不要拉上我们兄弟一起赴黄泉呀。兄弟们平素待你不薄呀。
洛国。
闻名天下的洛都最大花船。轻轻飘荡在了洛都城外的月湖之上。花船之上歌照唱。舞照跳。客照迎。酒照喝。与平素沒有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