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风走后。夜雨只是沿街信步走着。东瞅瞅西望望。连半个字都沒有问暗雨。这让得一直悬着心的暗雨放松了下來。
“姑娘。喜欢这珠钗。暗雨帮你买下來。”
夜雨摆了摆手。道:“不用。只是觉得这钗同凌送我的那支大同小异。所以才多看了两眼。”
“怎么会呢。主子送出去的东西那都是世间罕有之物。怎会与坊间所卖大同小异呢。”暗雨直觉就开口说着她的看法。
夜雨弯了弯唇角。道:“是呢。我也这么想呢。”话落又转头看着一直默默跟随着的察察沙耳道:“郡子以为呢。”
察察沙耳叹息道:“我说了你会信么。随手从坊间拿了一支钗赠于你。却说成是家传贵重之物。如果我说这就是他不在乎你的表现。你会信么。”
信么。夜雨不知道。若说察察沙耳的话语沒有起到什么作用。那是不可能的。若说她全然相信了也不尽然。只是别人不说。她就一直沉浸在自己所构想的那个美好而甜蜜的梦里。如今有人当着她的面戳破了这层薄薄的纸。她仍是选择不信。不是真的不信。而是不愿意去相信。
“我该信么。”夜雨勾唇反问。两条秀眉就那么斜斜的上扬着。
察察沙耳还未接口。暗雨急道:“自然不能信。他这狗嘴里能吐出什么好象牙。主子对姑娘的心天地可鉴。日月齐证。而且你们都已经……”
你们都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这话到了嘴边。暗雨又生生吞了下去。因为她突然意识到。这话在这个时候不该提。
“都已经有了夫妻之实是么。那又怎样呢。拜了堂成了亲。有了孩子。若感情破裂了。不是照样可以分崩离析的么。”暗雨未能出口的话语。夜雨很是自然的接了下去。因为这种情况在她所生活的年代太过平常不过。
话落。又转头看着察察沙耳。问道:“这样的一个我。你还会稀罕么。”
察察沙耳毫不犹豫的道:“会。”而且面色因为激动略显红润。夜雨看着他。抿了抿唇。心底一片苦涩。
为什么这个人就不是洛凌风呢。貌似一直以來。他就沒有给过她一个肯定而明确的承诺。只模糊说过她的身份会是他的妻子。可却并沒有说过会娶她的话语。就连两人有了夫妻之实。他也绝口未提拜堂成亲一事。
许多的疑问梗在她的喉间。让得她难受异常。却仍是咬紧了牙关。只字未露的继续向前走着。
无论察察沙耳所说是真是假。她都不能轻言放弃。更加不能自行放弃。洛凌风说过。让她善自珍重守好洛都。最多几天他便会回來。
那么。又何必在乎多等几天呢。如果数日后。洛凌风带兵回來这里。则证明察察沙耳所言全是虚言。若他沒有回來……
夜雨不敢继续想下去。若他真的沒有回來。她又该何去何从。是继续苦守。还是离开这里另觅幸福。可心已经遗失在了他的身上。就算是离开。还能找得到所谓的幸福么。
“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再也沒能忘掉你容颜
梦想着偶然能有一天再相见
从此我开始孤单思念
想你时你在天边
想你时你在眼前
想你时你在脑海
想你时你在心田
宁愿相信我们前世有约
今生的爱情故事不会再改变
宁愿用这一生等你发现
我一直在你身旁
从未走远”
夜雨一边走着。一边轻轻的哼唱着那首在某个年代脍炙人口的《传奇》。幽婉的语调。散发出了淡淡的忧伤。似是在抒发心中郁闷。又似是在向人低诉。
唱罢。夜雨勾起唇角。目视前方说道:“郡子可有听过夜雨唱歌。这首歌就当是夜雨感谢郡子的一路相陪。感谢郡子的思念挂怀。”
察察沙耳的眸中涌出了一抹叫作心疼的东西。连他都未觉。片刻后。他勉力的勾起唇角轻笑道:“可否再唱一遍。察察也好铭记于心。回去蒙国的日子才能时时回味以慰平生。”
“寒冷的冬季感觉快要窒息
天空中也少了往日的绚丽
忽然一场暴雨的侵袭
一切像是命中注定
白色云朵飘过这大地
草地上留下的片片足迹
曾经的温柔还那么清晰
我试图忘记这回忆
那天的雪划破这孤寂
冰冷的夜刺痛思念的心
闭上眼睛感受你的呼吸
让昨天藏在我的心底
左眼微笑右眼泪
你要勇敢的去面对
今生能有你陪与你相依偎
來世还要做你的宝贝
左眼微笑右眼泪
我不要为你再伤悲
说好一生一世爱不会枯萎
如今我却无力挽回……”
胡杨林的这首左眼微笑右眼泪。在这个时节被夜雨轻轻的哼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