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凌风与夜雨两人在旁边烤鱼的时候,其他人也在埋锅造饭,虽也有人频频看向他们这边,却终是沒有谁走过來问上一问,想來洛凌风所扮的这个人地位当在他们之上,
鱼烤好后,洛凌风便看也不看的将鱼递给了夜雨,夜雨啧了啧舌,接过去后张嘴就咬,沒多大会儿,一条鱼便吃得干干净净,鱼身上一条软刺都沒有,只有中间一条鱼骨,
洛凌风虽然沒有说,夜雨虽然沒有看见他如何做到的,可他这份心意她领了,第一次吃鱼的时候,她记得他还皱着眉头嫌她剔鱼刺剔得太过仔细了,
吃完鱼后,洛凌风便起身离开了,而夜雨则沿着河边缓缓的走了起來,时而仰头望望天空上那轮圆月,时而垂首细累沉吟,可饶是她想破了脑袋也沒能想出察察沙耳在这个时候离开的原由,
“想什么这么凝神,”疾风的声音在夜雨的身后响了起來,
“在想察察沙耳去哪里了,”夜雨连头也沒回,直接便说,
“自然是去保他父王几十万大军的粮草去了,”疾风的话语中透着一抹轻快与解意,
夜雨倏地回身,眸光冷然的望向疾风,半晌说道:“蒙国与云国这一场战,你们究竟押哪方,帮哪国,”
疾风抿着唇摇了摇头,什么都沒有说,可夜雨却瞬间明白了什么,云国是洛凌风的母国,虽然他一直不肯提及那伤心地,可那毕竟是他的母国,那里有他的血脉至亲,不会真的坐视蒙国铁蹄践踏云国而不理,
想通了这一点,她又陷入到了新的困惑中,既然他放不下云国,为什么还要把战火引至云国呢,
倏地,夜雨的双眸睁圆,一个可怕的想法自她的脑中冒出,不,不可能,她摇了摇头,怎么都不肯相信,如果真是那样,那么他的城府就深得有些可怕了,还好她不是他的敌人,否则估计被他卖掉了还乐呵呵的替他计算银钱呢,
“叶姑娘不要想太多了,主子所有的辛苦,不过就是想为自己与在乎的人谋一丈方圆以容身罢了,其实就算沒有姑娘在蒙国的祸水东引,蒙国与云国这一战也只是迟早的事情,只是姑娘那一闹提前了而已,”
疾风看着夜雨拧眉沉思的样子,忍不住开口多说了几句,也就是这几句话解开了夜雨一直想不通透的心结,
洛凌风既然引了战火去云国,却又不遗余力的暗中帮云国,这前后自相矛盾的事情也只有他这种矛盾的身份才能做得出,
如果说,他做这一切只是为谋一丈方圆以容身,那么一切便都可以说得通了,
“疾风,你跟暗雨……”夜雨的话沒有说完,疾风便苦笑着抬手打断了,
“我已经近半个月沒有见到她了,”
听着疾风的话,夜雨叹息了一声,她很清楚,女人的心结可以一瞬间系上,想要解开却不会是一朝一夕那么容易,
“不着急,感情的事情急不得,得慢慢來,我会找个机会跟她好好谈一谈的,看她对你也不是全无感情,”夜雨出言宽慰着疾风,虽然不知道他们两人中间出了什么事情,可她却知道绝对不会是因为疾风那一吻,
暗雨对疾风的情意,纵然别的人看不出來,夜雨却看得清楚明白,她一定是心里结了什么心结,所以才会对疾风如此的抵触,
爱之深,心结所至,抵触益甚,
疾风满脸的痛苦,以前藏在心里沒有人知道的时候,虽有些小小的苦涩,却哪里及得上现如今的伤心痛苦,早知道把什么都说破会是这么一个结果,还不如一直藏在心里,偷偷的喜欢,偷偷的看着,
“疾风,不要担心,我跟凌都会帮你们的,”夜雨抬手轻轻的拍着疾风的肩膀,
“感情的事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别人又如何帮得上忙,”洛凌风那清冷的声音淡淡的从他们的身后传了來,
“凌,”夜雨喜形开色的向着洛凌风奔了过去,还沒到他身边,便让他用眼神制止了,夜雨这才看见,察察沙耳正站在不远处望着这边,想來洛凌风之所以走过來,就是奉了他的命令,
夜雨吐了吐舌头,很是佩服洛凌风,堂堂洛国储君,云国皇子,居然甘心给蒙国一个郡子做随从,
只是那个察察沙耳也太笨了些,这么拙劣的伪装居然也看不透,她可是一眼就能认出來呢,
咝,夜雨脑中冒出一种可能,心倏地悬了起來,或许察察沙耳不是看不透,而是装疯卖傻的借力打力,只有这样才能解释的清,为什么洛凌风渗透了他一半的随从,他都沒有发现,
毕竟如果有人扮成疾风,相信洛凌风第一眼便能瞧破,那么察察沙耳也不会蠢得瞧了那么久都看不出,
走回去后,夜雨一直低垂着头想着事情,根本沒有发现走在前面的洛凌风与疾风已经停了下來,也沒有发现他们现在就站在察察沙耳的面前,
“唔,怎么突然停下來了,害我撞到鼻子,”夜雨揉着被撞的发麻的鼻子,随口报怨,
察察沙耳走前一步冲着洛凌风抬手一个耳光便甩了过去,疾风眼疾身快,一闪身便挡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