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数日,夜雨身上的大伤小伤便几近愈合,就连被洛凌风一掌打出來的内伤,也已愈合大半,而他们一行人也已走到了迅火等人休养的村落,再有几十里路程便能踏上洛国的土地了,
不得不说,奔雷的医术果然卓绝,不,是医毒双绝,
夜雨喂给蒙王的那粒药丸就是出自奔雷之手,那粒药丸虽说是慢性毒药,可药效却是在十二个时辰后发作,且发作后每日十二个时辰中每个时辰正点都会周身疼痛难当,令人遭受身体疼痛的同时,还要遭受心灵的折磨,时时惧怕正点时辰的來临,这还不算,而且要足足痛够一百八十天,也就是半年后才会毒发身亡,可谓是毒中圣品,
这一日,他们在洛水镇过夜,秋如水端着饭走进夜雨的房中,她刚进门,夜雨便道:“如水,解开我的穴道,”
秋如水把手上端着的饭菜放在夜雨的面前,不急不躁的说道:“主子的独家点穴法,只有他才解得开,如果叶姑娘仍是不愿意向主子开口,那么就继续由如水來喂饭,”
夜雨嘴角连抽,额头黑线垂落,心底更是有一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
这过得究竟是什么日子,走路有人扶,睡觉有人陪,吃饭有人喂,正可谓是人人求而不得的衣來不用伸手,饭來只需张口便好,可她怎么就过得这么难受呢,
“让洛凌风來见我,”
听着夜雨这句话,秋如水嘴角一阵阵的抽搐,如果奔雷在这里,她会果断的向他要毒药毒晕自己,夹在这样的两位中间,日子太难熬了,
秋如水沒有吭声,也沒有放下饭碗走出去,直到夜雨将一碗饭全都吃完,她才轻声说道:“姑娘为什么就非得要离开呢,主子对姑娘不是沒有情意,只是暂时忘记了而已,你又何必计较,”
夜雨冷笑一声,“对一个人的记忆可以抹去,若果真有情意,果真如你们所说爱愈骨髓,那么就算忘记了与我相关的一切事情,心底的感觉总还会有吧,可瞧他分明就是实足实的对待陌生人,抬手便打,松手便摔,哪里顾过半点我的死活,你要让我如何相信,他曾经深爱过我,又要让我如何咬着牙留在他身边陪他将过去的路重新走过,”
秋如水愕然,
夜雨继续道:“我很惜命的呀啊喂,远离危险,珍爱生命,一直是我不变的信条,”
秋如水石化,片刻破石而出后,咬着牙说道:“如水劝姑娘还是打消此念头吧,主子对姑娘的情意,连我这个偶尔出现的局外人都看得见,为什么姑娘感受不到呢,”
“够了,不要再说什么他对我有情意,我半点都不曾感受到,”秋如水口口声声的洛凌风对夜雨有情意,让得夜雨很是恼火,搞得好像她只要走便成了无情无意了似的,
哪里有情意了,抬手就打,松手就摔,冰寒的眸光能冷死人,把自己点了穴道,一扔就是数日,大爷的,如果这就叫有情意,那么世间还有无情无意的人存在么,
“如水,你帮我,我会感激,走到哪里都不会忘记你,你如果不帮,我也不会怪你,毕竟他是你的主子,你得听他的命令行事,至于我……呵,非敌非友,非亲非故……”
秋如水睁圆了眸子说道:“如娘这般说话还真是伤如水的心,”
夜雨只是抿了抿唇并沒有说什么,秋如水看了她一眼,咬着牙说道:“既如此,那如水便拼着被主子打死的危险,救姑娘离开,”
夜雨心绪起伏翻腾,面上却只是翻了翻眼皮,不咸不淡的说道:“不必勉强,为了我坏了你们的主仆之情不值,”
夜雨越是这样说,秋如水要助她离开的决心越甚,
“如水跟随主子少说也有几年了,难不成主子还真能一掌劈了我,叶姑娘不必担心了,今夜不要睡下,等我前來,”
话落,秋如水便端着吃剩的东西出去了,而夜雨则被繁杂的心绪充盈满怀,她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总觉得有什么地方变了味,
是夜,夜雨沒有像以往那般沒事早休息,而是睁着眼躺在床上等秋如水,等着等着,她感觉到自己的双手似是可以活动了,欣喜若狂,似是明白了秋如水让她不要早睡的用意,可秋如水沒等來,却等來了洛凌风,
洛凌风人到床前伸手便要点穴,可看见睁着眼睛的夜雨,一怔,随即手起指落,她那刚刚获得自由的手脚,再度僵硬的失去了知觉,
“洛凌风,你有种解开我的穴道,”
洛凌风理都不理夜雨转身便走,夜雨失口骂道:“大爷的洛凌风,你他娘就不是男人……”
洛凌风前行的脚步一顿,额头青筋突起,倏地转身,欺身压向了夜雨,“爷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爷究竟是不是男人,”
顿时夜雨心中有如一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大爷的这都是些什么破事,还能再坑点么,洛凌风吻下來的时候,夜雨的四肢动不了,只能瞪圆了双眼控诉着他的暴行,
惩罚的吻,带着冰冷的气息席卷了夜雨的整个心神,虽早意识到了他的冰冷,可当两人的唇碰在一起时,夜雨仍是因他唇上的冰凉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