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感谢你那日的保护,我给你带了好吃的!”去到关押疾风的院落,一进去,夜雨只瞧了被绑在椅子上的他一眼,便嚷嚷着往桌上摆饭菜。
弘王听着夜雨这些话,心中的不快才稍稍释怀,便如同黑面神一般沉着脸站在一边儿,一言不发。
“哼!拿走,爷就是饿死也不吃你拿来的东西。”疾风冷哼的别过脸。
“吃不吃是你的事,送不送是我的事!你保护过我,我给你送饭,我们之间便两清了。”夜雨耸了耸肩,一脸的无所谓,可眸光却若有若无的扫视着弘王。
“我们本来就没关系,爷不过是奉主子的命令保护你几天罢了。”疾风绷着脸恶言恶语,一脸的苦大仇深。
“王爷,小雨想单独问他几句话可以么?”夜雨没有搭理疾风,扭头问着弘王。
弘王眉头一皱,眸光定定的望着夜雨,末了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直到弘王的身影完全消失,夜雨才转回目光看着疾风问道:“我想知道洛凌风纠缠我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我以前跟他是什么关系?”
疾风冷笑出声,刚要开口却见她斜靠在桌上,用身子作遮掩以手蘸水在桌上写道:“有凌的消息么?”
疾风一怔,抬头怔怔的望向夜雨,却见她快速的写道:“有就点头,没有就眨眼睛。”
疾风挑眉朗声说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是他最亲近的下属,又被他派来一直保护我,会不知道?你放心,我只是想知道我跟他之间的纠葛,没别的意思。”一边说着,夜雨又在桌上写道:“我担心他有危险!”
疾风一顿,微拧眉毛垂眸看着自己的胸前。夜雨这姑娘脑子灵的时候那是相当的灵,当即前行一步,伸手抓着他胸前的衣服,说道:“你就告诉我吧,我天天被恶梦折磨,好歹也要知道恶梦的起源呀。”
乌金令!夜雨低头看着自己从疾风怀里摸出的这个小物什,洛凌风给疾风的时候,她有瞧上一眼。更是听见洛凌风对疾风说这个黑沉的东西是可以调动阁卫与暗桩的信物,她挑眉看向疾风。
疾风满目痛苦的低声说道:“救主子!”
夜雨抿唇,眼中眸光几度流转,为疾风的这份信任,为疾风对洛凌风的这份信任与忠诚动容。
夜雨定定的盯着疾风,良久转过身边走边说道:“罢了,罢了,你果然跟你的主子一样心肠冷硬!”
疾风张了张嘴,可他仍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就只是定定的盯着夜雨离去的背影。真心希望她真的能做到刚刚错身之时所说的那四个字。
不负所托!这是一份多么沉重的承诺,疾风比谁都清楚。他身陷囹圄,脱身不得,他知道夜雨同样被弘王盯紧了。可他仍坚信夜雨一定有法子避开弘王的眼线,用乌金令调动阁卫,想法去蒙国援手主子。
弘王布局虽缜密,总有突破口。疾风担心洛凌风的同时,仍相信以主子之能定能破解弘王此次的布局。
突遭变故后,夜雨的反复无常,疾风虽没弄明白原因,可他仍相信洛凌风不会看错人,能得主子以乌金令相待之人,绝对埴得他完全的信任,只是不知她能不能凭一己之力调的动阁卫。
回去后,夜雨便一直窝在房中,郁郁寡欢。看得弘王心有不忍,却又不得不如此,他不能让她走出他的视线。
虽然洛凌风被困蒙国,疾风也失手被擒,弘王并没有像他所说的那般乐观!此番,佑王一直按兵不动,让他很是不安。他原本想,借此机会一举除去洛凌风与佑王,只要佑王稍有风吹草动,他便会大做文章的把洛凌风的出事栽到佑王的头上。就算洛凌风能侥幸回来,也会跟佑王拼个你死我活。
可偏生佑王却一直默然不响,彷似不知道有这回事一般。因着佑王的默然不响,弘王才没有轻易派人清洗正阳殿,他不想替别人做嫁衣。
弘王看似孔武鲁莽,实则内心细腻,对佑王也一直小心防备着。权势面前,没有真正的盟友,也没有真正的兄弟!王位面前,盟友可以变为敌人,兄弟也能自相残杀。这便是生为皇家人的可悲!
世间芸芸众生只看得见皇家人的权势滔天的高贵,却看不见这权势背后的血腥与父不父,子不子,兄不兄,弟不弟的悲哀。
自古皇家最薄情!亲情,爱情,兄弟情,一与皇家沾边便会变得不那么纯粹了。
一个饱读史书的现代人,深知这一点。可夜雨姑娘却明知这一点,仍是一头扎了进来,将她引以为傲的逻辑分析能力全都抛却,再一次为那看不见摸不着的所谓爱情扎进了皇家这口深不见底的染色缸中。
夜雨姑娘告诉自己,再信一次,再搏一次,再给自己一次机会!若这一次老天仍是坑了她,那么她绝对绝对不会再爱了!
第一次单恋失败,她感觉不会再爱了!可洛凌风给她的视觉与心灵冲击是那么的激烈,由不得她继续关闭心扉。她不得不承认,对洛凌风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打开了心扉,并将之深藏心底。
如果没有这次的分离与生死两不知,她也不会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