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走下洛凌风的花船后,便被弘王带着直奔宫门。看着眼前巍峨的宫墙,夜雨以手抚额无语望天!
这洛王是不是有毛病?皇子都成年了,还住在宫中,不给他们在宫外另辟府居住!难道他就不怕成年的皇子与后妃有染?
“小雨,怎么停下了?快些走呀,进了宫门右拐就到本王的东外殿了。”弘王看着驻足不前的夜雨,眉头轻轻的皱了起来。
弘王领着夜雨走的是皇宫东直门,因为从东门入拐个弯便到他的东外殿。而洛凌风的正阳殿却是位于中宫位置,所以每次洛凌风领着夜雨进出走的都是中门。
“这里感觉……”
“很熟悉是不是?以前你经常来看本王……”夜雨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弘王打断了,她想说的不是熟悉,而是诡异。
因为她看着这巍峨的宫墙,心底生出的不是向往住进里面华丽的宫殿,而是觉得像是被人扼住了脖子,压抑的透不过气。
在洛凌风的正阳殿的时候,她便有这种感觉,只是没有这个地方来得强烈,好像只要靠近这里,便会被无数双眼睛盯着。
“王爷,今日天色不早了,小雨想先回府,以免家中父兄担忧。”
“小雨……你变了!以前你总喜欢粘着本王,如今却不愿再走进本王的东外殿。”弘王俊脸阴沉,眸光如炬的瞪视着夜雨,想要从她的表情中寻到点什么。
夜雨一怔,随即苦笑道:“从再度睁开眼那一刻起,夜雨便没能自己做过主。在府中绣球择婿是迫于洛王的王命,而进入正阳殿则是迫于储君的威慑,如今就连王爷也要迫夜雨违心而为么?”
“本王不是这个意思,小雨,本王只是……只是,你当能想到,本王在边城收到你落水溺亡的消息时,会是怎生样的一番痛彻心肺!如今见你安然无恙,却又如此疏离,心中落寞之余难免说话就直接了些。
可你该知道,你在本王心中何其重要!本王现许诺于你:‘你所不愿,必不迫之;你之所愿,赴汤蹈火必为达之’!”
听着弘王真情厚意的许诺,夜雨再度吸了吸鼻子,感动了!可感动之余,她却觉得过于矫情了,凡事过了必有害。
“王爷,小雨何德何能竟能蒙王爷如此厚爱!”夜雨说话间以衣袖遮面假意的抹着眼泪,也不全然是假意,她的眼角的确有三分湿润。
“今生若能得小雨相伴身侧,本王再无所求!”
听着弘王这话,夜雨脑海中莫明的浮起了一句话,‘若爱我,请深爱’!她还能偶尔记起这句话,不是因为她还没能忘掉某人,是因为她一直觉得这六个字很有深度。
深爱?何谓深爱?有人用生命诠释着深爱,有人用一生守候诠释,也有人用孤老一生诠释,可这些都是电视、小说中所叙。现实当中,她只见过负心的男人,和犯贱的女人!
小影子曾经跟她说,那些人不是犯贱,而是爱由心生自然而发。
可小影子,你在哪里?是当真死了,还是如我一般穿越了?应当是穿越了吧!像我这倒霉自出生便跟随的娃儿,都能在生死关头穿越避险,一向福运多多的你,自然也会安然无恙的活在某个空间。
因为想到惟一真心待她的好姐妹生死不明,夜雨的心酸涩了,眼眶也红了起来。看在弘王的眼里,却以为她是被他的话语所打动有感而生。便伸手想要将她揽进怀中,却不成想他的大手还没碰到夜雨的衣襟便被她躲开了。
夜雨虽然感伤,却仍分神关注着弘王,见他伸手过来,便急急矮身行礼道:“日已西沉,小雨先告退了!”
看着悬在半空中的右手,矮身蹲在身前的夜雨,弘王面皮僵凝,却硬是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所谓笑容,道:“去吧!夜了,本王再去探你。”
夜雨一怔,夜了再去探我?难不成那个叶雨跟弘王已经发展到……
俄滴个亲亲老天爷,初一、十五夜雨所上的香你究竟是有多不满意呀!这分明是想要玩死姑娘我的节奏呀!
“那个王爷……”面对着阴沉着冷脸的弘王,夜雨后面推拒的话不知道该怎么出口了。她蓦地发现,眼前这个阴鸷的王爷,远比那个腹黑清冷的洛凌风危险多了。没准儿一个不好,他就能暴力的扭断自己的脖子。
直觉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夜雨接着道:“夜雨只是回府去向父兄报个平安,之后还是要回到储君府的,太师府九族近千条命压在夜雨的肩上,容不得夜雨随意而为,所以王爷……”
夜雨自认这理由够充足了,既婉言推拒了他的亲近,又真真假假的申明了自己的不得以!她相信,就算储君府里有弘王的探子,这话如此说也绝对不失真。
弘王额头上的青筋再度突突暴跳,阴沉的俊脸之上满布着怒气,就连那冷戾的眸子中也跳跃着火花。
夜雨胆颤心寒的刚要扭头落跑的时候,弘王深吸了一口气道:“好个洛凌风,居然敢……小雨你且再忍忍,本王明日便向父王陈情,让父王还你自由,这一次本王有把握,父王一定会答允。”
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