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快马出城奔杀龙虎镇,围住聚雄山庄后,闯入大堂,来抓拿东方诚挚结案。东方诚挚听说雷三虎兵围山庄已是生气,此刻又见他手提大刀杀气腾腾地直闯大堂,心中更是不悦,照面便问∶“雷师弟,你带兵闯我聚雄山庄,到底有何贵干?”“什么师弟不师弟的,少套近乎。我告诉你,昨夜多勒贝王爷府遭人袭杀,听琅娜格格所言,此血案是聚雄山庄所为,我是专程来拿你这个庄主结案的。”直来直去的雷三虎说完话,手中大刀一挥指着东方诚挚,便指使江一刀五人上前锁人∶“抓拿要犯。”一闻此言,惊得东方诚挚跳了起来。又见马良,范畴诸位摆出了上前撕杀的架式,忙大吼一声∶“谁也不许妄动。”顿时镇住了刚想动手的双方,然后冷冷地问雷三虎∶“你说聚雄山庄昨夜袭杀多勒贝王爷,有何证据?”“好。”雷三虎挥手撤了亲兵,伸腿勾过东方诚挚身旁的椅子,坐下后冷笑一声,问∶“昨日晚上,和今日中午,你是否到过王爷府?”“到过。昨晚进了,但今日没进。怎么啦?”“王爷府上下一百四十七口全死了。”“听说了。这又与聚雄山庄何干?”“哼!那批黑衣人杀手,说是受你指使。有吗?”“放屁!”东方诚挚被逼急了,怒声问道∶“怎么,你怀疑是我派杀手去袭杀了多勒贝王爷?”雷三虎十分平静地点头一笑,冷冷地说∶“这已不是怀疑,而是确实。如此案不是聚雄山庄所为,你何必如此紧张,如此激动呢?”东方诚挚的修为再好,也扛不住此类巫陷,闻言万分震怒∶“放屁!江湖中人谁不知道我东方诚挚爱憎分明,聚雄山庄敢做敢为。这事,绝非我聚雄山庄所为。师弟,你信师兄则罢,如不信,那也只能兵刃相见了。”“是吗?”雷三虎“哈哈”地大笑了起来,宏亮的笑声震得大堂“嗡嗡”直响。忽然,他收住了笑声,又重复了一句“是吗?”之后,忽然改变了话题,冷冷地说∶“好。那我问你,王爷府和聚雄山庄是不是有仇?”东方诚挚不料雷三虎会恨事重提,吃愣了一下后,点点头说∶“确实有仇。去年深秋,多勒贝王爷在龙目山遇见我正在打猎的三子东方宏,怀疑其是刺客,将他杀了。”“答得好。那么,多勒贝王爷的身手怎么样?”“江湖上的一流高手。”“如与你相比呢?”东方诚挚明知雷三虎在用话套自己,但为了表明自己的诚实,还是实话实说∶“略逊一点。”
随即,他又补了一句∶“但,差不到哪里去。”“如与你爱女东方彩虹相比呢?”“这你也见过,略逊半招。”“那么,江湖之中,你排名第几?”“这,不好说。”“好。我不为难你。”雷三虎言罢,朝东方诚挚点头一笑。随即话锋一转,冷冷地问∶“你认识叛匪李自成吗?”东方诚挚没料到雷三虎会有此一问,顿时一怔,并侧脸望了一眼自己的把弟快刀余凤。随之,他点头应道∶“认识。但仅有一面之缘。”“仅仅是一面之缘吗?”“当然。”“那你认识洛阳的神腿章吗?”“认识。怎么啦?”雷三虎不再言语,双目静静地望着东方诚挚的脸,似乎想在这位大师兄的脸上找到一丝破绽。忽然,他那寒冷的声音,又在沉静的大堂内响起∶“如不是你鲁中大侠所为,那么为何多勒贝王爷说为首的是去年深秋与他交过手的东方彩虹呢?这事,你又如何解释?”此话可诛九族,谁敢兜揽?聚雄山庄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寒气,东方诚挚更是气愤难忍,暴跳如雷∶“你这分明是栽赃陷害,想借题发挥。”雷三虎笑了。他起身挪步走近阿扎,在他耳旁轻言了一阵后,只见阿扎时怒时喜连连点头,随后便对东方诚挚说∶“昨夜血案,是你作为也好,是凶手栽赃也罢,总之这事就落在了你的身上,一月之内交出真凶,不然大兵一到,你聚雄山庄人人得死,到了那时,你别后悔莫及。”东方诚挚明白,这师弟虽说是龙虎群山的父母官,手操杀生大权,如没有一些证据,他也不敢如此这般。所以,听了雷三虎的话,他没作任何反应,直到沉思了一阵后,这才移步来到龙虎群山捕头江一刀面前,轻叹一声,问∶“江兄,可否告知实情,你江捕头还在王爷府,发现了什么可供我追查真凶,为聚雄山庄洗脱罪名的线索?”江一刀虽然敬慕东方诚挚在江湖上的声誉,但此案是出在多勒贝王爷的王府里,所以在王府的这件血案上,他不敢有丝毫差错,更不敢感情用事,毁了自己的一世威名。他望了一眼雷三虎,直到这位驸马爷点头许可,这才把东方诚挚推进西厢房,用脚尖一推关上房门,然后说∶“这事,你也不能怪罪驸马爷,实在是多勒贝王爷之妹琅娜格格报案时,点名说是聚雄山庄所为,受你这位庄主大哥指使。如查不出真凶,让你垫背,你也怪不了驸马爷。
不过,你可以从这几件暗器上找线索,追查真凶,为自己洗脱罪名。”说完,小心地从兜里摸出四件暗器,给了东方诚挚。这四件暗器有些特别,而且都喂上了巨毒,见血封喉,分别为金针,银镖,竹叶,木箭。懂行人都知晓,这四件暗器,已在江湖中消失了四十多年。“记住,杀手之中有洛阳的神腿章,你可一查。”“谢了,江兄。”东方诚挚有了追查真凶的线索,对江一刀感激无限,当即从怀里取出一张一千两银票塞在了江一刀的手上,说∶“江兄无需客气,这只是区区小礼,如再不笑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