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馆里的灵茶都是按杯计数,坐在大厅的修士大都是囊中羞涩之辈,点上一杯灵茶,大方点的就叫上一碟点心。除了常见的几种低阶灵茶,那些名贵灵茶只闻其名,更不用说见识了。听到‘白云翡翠香片’这种少见的茶叶,无不面面相觑。
“白云翡翠香片来自天源大陆东北部茜霞谷,原料以一芽一叶初展为准,只采取十岁幼女小指甲大小嫩叶。冲泡开来,色泽翡翠,形如翡翠,,茶香馥郁,灵气充沛。更奇特的是,两泡过后,茶中灵气汇集成白云,白云有几朵,茶叶就几品。白云翡翠香片十年才可以采摘一两,自古就有‘一片茶叶一块灵石’的说法”一个教书先生样的修士摇头晃脑的卖弄。
“一朵,两朵,三朵……六朵,七朵!”自有好事的修士跳出来数着茶杯中的白云朵数。七品灵茶少见。白云翡翠香片更稀有了。
听闻白云翡翠香片的珍稀,,大厅的所有修士都齐刷刷的看着那个中年修士。他喝的不是灵茶,是白花花的灵石吧!!相信这是绝大多数在场的修士的共同心声。
能喝得起七品灵茶的不去楼上雅间细细品尝,反而跑来大厅凑热闹。这绝壁是所谓的低调的显摆。这样大摇大摆在大庭广众中表示自己身家丰厚,明晃晃的表明‘灵石多,人傻,速来!’碧水毫不怀疑,这位中年修士出门就会被套麻袋,打闷棍,被人洗劫一空。
当然,也有一种可能,因为有所依仗,所以毫无顾忌。
“这位道友,承惠十块灵石。”茶馆小二一句平淡的话将大家的视线重新拉回到这少年身上。少年杵在那里一言不发。经过这么一打岔,刚才高涨的怒火像吹起的气球被戳了个洞,扑通一下子熄灭了,只剩下难堪。
口袋里连十块灵石都没有,还真是个穷人啊!阮琳珠想到自己为了一块灵石百般算计的日子,不由对那少年心生怜悯。
站起身,走到少年面前,口气惊喜:“顾师弟,怎么是你?宗门一别数年,都差点认不出来了。快过来这边坐,我们好好聊聊。”边说边回头对茶馆小二道:“他的帐记到我帐上。”轻轻的推着少年的肩膀往座位带。周围的修士没有热闹看,纷纷转过头去喝自己的茶。
少年僵了一下,知道是为他解围,感激地笑了笑,顺从的跟在后头。碧水吃完烤灵兔,仔细的清理着自己爪子上的残渣。看到阮琳珠带着少年过来,默不吭声的挪了个位置出来。
虽然烂好心了一点,但是不是花自己的灵石。碧水也就不那么介意了。
来到桌前,少年对着阮琳珠做了个揖,诚恳说道:“多谢道友,那灵石我会还的。”阮琳珠摆了摆手,笑道:“出门在外,难免有不凑手的日子,区区小事,不用挂齿。”寒暄了一阵,互通姓名后两人坐下来。谈起刚才的事。
名叫邬道水的少年仍然愤愤不平,道:“我从茶馆经过,一位姐姐拉住我说有事请教,进了茶馆叫了一杯灵茶,又帮我叫了一杯,说有很便宜的法器要买我。聊了几句,就说回去拿法器让我等着。等了半天没见人来,就准备结账离开,没想到这灵茶这么贵。”说到后头,脸色赫然。
听他说完,阮琳珠笑的喘不过气来,碧水打了个响鼻,不屑的看着邬道水。那女修明显是这家茶馆雇来的托,专门等在门口揽客的。把客人招揽进去陪着喝茶聊天,鼓动客人消费。事后和店家分成。这样的伎俩都不明白,他到底是从哪个旮旯里冒出来的。
听阮琳珠告知其中的猫腻,邬道水吃惊的长大了嘴:“还有这样的事。”
阮琳珠擦擦眼角笑出来的眼泪,笑道:“邬道友,你要庆幸领你进来的女修心地善良,坑了你一杯灵茶就跑了,连自己喝的灵茶都没有要你付灵石。要是碰到心黑的,那可不是一杯灵茶就了事的,往往连储物袋里的东西都要掏空呢。”
那些女修哪个不精明,套话就能知道你的身家多少。放过你,还不是知道你是个穷鬼,榨不出多少油水。碧水边舔自己的爪子边吐槽,自得其乐得很。
在傍边没说话的程颐丽一直打量着少年,脸上惊疑不定。
等到阮琳珠和少年话告一段落,才迟疑地问邬道水:‘邬道友,你是不是有个兄弟?”
程颐丽面容秀丽,举止可亲,一直细心照顾着碧水。邬道水刚过来就看到了程颐丽,看她一直没说话,阮琳珠也没有介绍。以为是一起拼桌的,就没理会。
听到程颐丽问他的内容,虽然心里奇怪,仍很高兴的回答:“我是有一个哥哥,二十三年前就入了万法门内门。后来去北海历练,万里之遥,很久没有联络过了,现在应该金丹了吧!这位姐姐认识?在哪里碰到的,他现在还好吗?有没有提起我?”一连串的问话,语气中很以他那个哥哥为傲,谈起他哥哥的时候都带着濡慕之情。
看着邬道水企盼的眼神,程颐丽不自然的躲避了一会。很快被敏感的邬道水捕捉到了。邬道水站了起来,拳头握得紧紧的,紧张地盯着程颐丽:“我哥怎么样了?”语气中带着不自觉地颤抖。
程颐丽不自然的咽了咽口水,道:“你哥哥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