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清楚。”我道。
“王老八跟我说了一些事,之后李瑶……她告诉我,你会来这。”李庄道:“不过我不能完全解读她现在的状态,她好像能想起来什么,但只是片面的,过去完全想不出来。”
“开玩笑吧。”我皱着眉头,见两人都一身泥土,脸色很疲惫的样子,又问道:“你们……来了多长时间?”
我来之后就见到了洞口塌陷,之后耽搁了十多天,他们就是在这十多天内进来的,那时候我还给他打过电话。
“七天。”李庄摆了摆手指,道:“刚好一个星期。”他有事情瞒着我,并不说出来,我虽然是那种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人,但这次我没问,因为我看出他对我怀疑,虽然不知道怀疑什么,但我知道,这次我们两个人将非常尴尬。
“还有东西吃吗?”我抿了抿嘴,不知道怎么继续交谈下去,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水壶,递给李庄。
“算了。”李庄看了一眼水壶,忽然摆手道:“我们有水。”
我直勾勾的盯着他。
“不要这么看着我,秦寿。”李庄并没有抵触我的目光,但他眼里的戒备让我心惊:“你看得我不自在。”
“好吧。”我叹了口气,道:“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说实话,问出这句话我就后悔了,李庄绝对不会说。
“该告诉你的我都告诉你了。”李庄道:“我们进不去出不来,你知道的……后面有那些尸傀顶着,前面……你不会想见的。”
我注意到了他说出尸傀这两个字,李庄可从来分不清什么是尸傀的,就连我刚看见也没有分清楚。难道是疯女人告诉他的?
“歇一会儿,我到前面探探路。二叔咱们一起去。”我发现没什么话可说,只能先离开他,跟二叔上前面探路,海龟就巴巴的找李庄聊天去了,至于聊的什么我没有听,也听不清,但海龟是问不出什么东西来的,他不可能从李庄的嘴里问出来。
我也不可能。
洞窟内似乎除了笔画就什么也没有了,而且这些笔画二叔看了也感觉毫无意义,一边走着,二叔一边小声对我道:“我看那什么李庄有问题。对了他应该算你的小舅子吧?”
“还没结婚呢。”我道,我们的关系可复杂地很,甚至到现在我都不愿意见他。
“哦,不然我给你举行一场冥婚?”二叔冷笑着道。
“等你走了我会好好给你办一场葬礼的,上好的楠木棺材怎么样?”我道,被二叔狠狠拍了下脑袋。
“我总觉得不对劲儿。”这是我和二叔进来之后第一次单独相处,路很长,我们也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只是墙壁上的笔画雕刻地越来越深了。
“李庄么?”我道:“我也觉得,不过那个闷油瓶问不出来什么的。”
“不止。”二叔道:“是所有人。”说完他还顿了下,我回头看他的脸,他就盯着我一字一顿道:“还包括你。”
“什么意思?”我无法理解:“我有什么不对劲儿的?难道是我身后那……”
二叔摇头,道:“不知道。可我知道那个叫什么海龟的找来这么十个人,目的可并不是为了让你训练。”
“那是什么?”
“监视。”二叔道:“他这种人不会信任你的。也不会信任我。”
“利用吗?”我苦笑:“我早知道会被利用了,当我为老疤脸的死而愤怒的那一刻。可没什么,真的,我被利用又何妨?只要主动权还在我手里,我就有叫板的资本。”
“你还太年轻。”二叔道:“你斗不过那个老家伙的。”他指的是海龟。
我没反驳,二叔太太小瞧我了,他还当我是个孩子。这一点,为人父母都一样,虽然二叔并不是我父亲,但他几乎担任了和我父亲一样的责任。
“对了,你刚才说的那几个字……你是不是联想到什么了?”我转移话题道,这是我们单独相处的机会,不能就这么溜走。
“想不起来什么,我只是有感觉……”二叔又沉吟着道:“这似乎是张良的藏兵地,那些所谓的阴兵并非从地狱里来,而是被禁锢住,当有战争的时候它们就会出现,就比如野鬼燎原。”
“什么?”我皱眉道:“你是说野鬼燎原那里的石俑突然活过来,是因为这里的兵魂?开玩笑吧,这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呢。”
“未必。”二叔道:“我还是觉得,这里可能就藏着一条阴脉,而且已经活了……你不知道这一点,阴脉之间是有共通的地方的。”
“共通?”这我当真不了解。
“比如七星锁龙。”二叔道:“如果在这里能找到锁龙阵和阴脉的话……那么,就可以肯定的说,它连接到内蒙古大草原上的无人区。”
“然后为兵魂建立了兵道?”我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之前总以为那地方的阴兵只存在于那个地方,可二叔这么一说,意义就大不相同了,这可是说明,只要有地方埋葬着不腐的尸体和石俑,兵魂就能依靠着形成军队,而且还是战无不胜的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