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继续前进。
由于职业原因,在封闭阴暗的地方我已经养成了戒备的习惯,而且很不容易发困,当然,我很少有下到墓穴里十二小时以上还不出来的时候,除了第二次野鬼燎原,估计这次也会是。
所以我就算是眼睛瞎了,只要有人能充当我的眼睛,我还是能走路,还是能冷静的思考,我还是我,当然肯定没法和有眼睛的时候相比。
在我情绪波动很大之后,我往往会非常冷静,这是让我很自豪的一点,当我尝试把尸傀烧掉不成之后,我就没有继续做无用功,而是用短刀豁开了他的头颅,扔在一边,而后是四肢,将这只怪物尸解了。
盗墓人最常用的武器,除了镇邪的东西就剩下短刀了,这也正是因为我和老疤脸都使用短刀的原因,二叔也是。
海龟说我残忍,我也不搭话,这是个死人,就算是活着的时候被人做成尸傀暴走,它现在也是一个死人,我对死人从来没有心软的时候,可我会尊敬。
当又走了一段路之后,出现了第三只尸傀,知道了是人搞出来的东西,我反倒不那么害怕了,说到底我真正害怕的并不是能活剥人皮的尸傀,而是阴司,那是死亡的代名词,是不可抗拒的死亡,它远比活着的尸体要恐怖地多。
这只尸傀的行动照样特别迅速,甚至在它跑动的时候我连出手的时间都很难找到,不过那东西似乎很难认得人,只是靠近了,才开始对活人发动攻击,我把爷爷的玉佩拴在飞刀刀柄上,离得很远就会对尸傀进行攻击,专门找脖子这种脆弱的地方,就算扎不死它,也会让他的行动迟缓,就这样干掉了第二个。
当我收起玉佩的时候,当真为了能干掉一个而兴奋,我赌对了。
但另外的麻烦却来了,我们的弹药并不够用,干掉两个,还有之前吃过死人皮那只尸傀浪费的,加起来已经有一半的弹药都消失了,因为尸傀最邪性,我想要取下飞刀,二叔也制止了,只能作罢。
我手里还有两片飞刀。好在它们不是成群出现的,否则我们根本对付不来,还得要死人。
“二叔。”在解决了一个之后,我就道:“你到底知不知道外面那帮搬走的人是什么人?”这个问题纠结我很久了,起先并没有太在意,但看到尸傀之后就越来越在意,终于忍不住问道。
在内蒙古,我也看到过尸傀,那是项忠搞出来的。虽然到现在我还是没有找到阴山和野鬼燎原到底有什么联系,但最起码老疤脸证明他们有联系,我就想到项忠所说的秦家人,这些群体应该也和这里搬走的人有联系,只是我不知道是哪波。
这个油精的老狐狸一早就注意到了,还一直试图引起我的注意,只是我当时的注意力完全不在那。
“我知道了还问你干嘛?”二叔斜着眼睛道,这话倒是不假,他知道的东西很少因为故意掩饰而问别人,我也只能相信,老狐狸终究是老狐狸,再怎么精也不能成神仙。
海龟一直紧紧盯着我,但却什么也不说,现在盯着我的目光实在不少,我都有些迟钝了,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走。
从外面我已经看到了地形,山体并不大,但我们却是往下边走的,由于山体潮湿,就会有水渗下来,走到这里更是如此,滴滴答答声不绝于耳,但终究没有形成河流。
让人庆幸的是尸傀好像都消失了一样,再也不跟踪,难道那些日本人就这么摆脱它们的?要知道一路上可没有尸傀的一具尸体,现在有两具,也是我们干的,日本人一直在被动挨打。
又走了一段,洞穴的空间似乎逐渐增大起来,直到我看到了一扇大门。
那扇门就横亘在前方,阻挡了一切,门框是石头打造的,但整个门却是金属,左右三四米搞,两三米宽,左右两半门上还刻着打字,很深,由于二叔脑子里装的比我多,我也就不费心看,问二叔道:“你看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二叔又抽烟,他很喜欢抽烟,尤其是在紧张过后或者开始紧张起来,现在更频繁了,由此我能肯定,他又紧张了。
“老头子,你倒是说啊!”海龟和二叔不对付,看二叔很不顺眼的样子,见二叔这样还以为是在拿架子,没好气地问道。
“你再叫一个老头子试试?”二叔道:“老子比你大几岁有限,你叫我老头子不臊得慌么?”
看这俩半老的男人吵架,似乎成了我们唯一的乐趣,九人组脸上的肌肉也舒缓下来。
“别吵了,二叔你就说呗?”他们俩敢互相不尊敬,那都是有资本的,可我没有资本对我二叔不敬,他打我跟打儿子似的。
二叔回过神,指着右边的那扇门道:“阴司藏兵。”说完又顿了顿,指着另一边门上的字道:“生入死出。”
“阴司藏兵?”生入死出我倒是可以了解了,为了保证死后留住安宁,墓主人基本都会留下警告的话,当然就算有夸张的成分,但绝对是真话,盗墓的罪过可不小,古代更是以死者为大,遇上机关重重的地方说死就死,必须要格外小心。但是阴司藏兵我倒是不怎么明白。
“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