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人啊!”黄粱立刻愤怒起来,也不顾旁边有谁,指着我道:“就算奸商也没你这么黑啊,我操,成本不到一百你管我要一万三?!”
“那算了。”我装出送客的意思,道:“没一万三拿不走,我也是要做生意的,虽然明面上的东西成本不高,可很耗阳寿的,我相当于把时间卖给你了。”这种话要是能哄骗黄粱就是怪事儿了,我也不觉得能哄到他,但是他后面跟着的日本人显然不懂,是很好的宰割对象,而且他们既然敢来,绝对不差钱,还不会和我讨价还价。
“那算了。”黄粱一怒,倒是啥也不管了,就打算走,结果被其中一个日本人站在门口拦下来,小声道:“给他。”
他这话说的可没有那么客气。
“我没有那么多钱啊。”黄粱道:“我带三千已经不少了,现在兜里连坐车钱都难搞出来。”
那日本人皱了皱眉头。
我心里也打起鼓,看来,黄粱这次并不怎么受待见,更像是遭到了要挟才帮忙做事的,这可危险了。
那人看了旁边的日本人一眼,俩人就一起掏钱包然后又把钱包放回去,对我道:“这位兄弟,你看五百块钱怎么样?”
我没想到还真跟我讨价还价了,敢情他们都没带钱出来。
“这不可能。”我立马摆手,见跟我说话的日本人掏枪的姿势,也装作没看见,可却后背冒冷汗,完全没料到遇到的都是狠茬子,他们可比死去的桑田高野之流难对付多了。
他旁边那人不着痕迹地拦下他掏枪,我都斜眼看在眼里,但只能装作看不见,做回自已的椅子上,当了一次周扒皮:“我说的是真的,价钱真心公道,我做个这东西得减一年阳寿,你们以为想让阎王接人入土就能来吗?那都是需要代价的,就算要黑白无常来还得给烧点冥纸呢。”
黄粱偷偷对我竖起了中指。
“好吧,这样,我们回去取,半小时后过来。”他说着就对黄粱歪了歪头,示意他一起走,我看这样不行,没有单独相处的机会,立刻道:“你们得把他留下,我怕你们跑了没人来付账,这阳寿可就白糟蹋了。”
“你留下。”他看了我一眼,对另一个日本人说道。
我暗骂了声王八犊子,但是再强求让黄粱留下就不可能了,只能再做打算。说实话和一个对自己生命造成威胁的日本人待在一起很不是滋味儿,束手束脚,想喝口水都怕挨枪子儿,终于等了半个小时,黄粱和那个日本人也回来了,给了我一万块崭新的钞票,我顺手放进抽屉里,道:“可以了,咱们走吧。”
“你要跟去?”那日本人皱起眉头。
“是啊,你以为这么简单呢?”我满嘴跑火车:“这是我造出来的东西,只能我用才有效果,要么我管你要这么多钱干嘛?”
日本人看向黄粱,我不动声色的炸了眨眼。
“呃……对,他不跟去没法弄。”黄粱还算配合。
日本人皱了皱眉,还是一招手让我上车,我屁颠屁颠地抱起黑驴就跟着车走了。
日本人驾车使出县城,到了荒山野岭,这条路我很熟悉,没想到是李孝德的坟墓,当初我还来过,只是没找到血玉虎符,现在,再一次到这里我也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下面那几具日本人的尸体尸变了,远远的就能感受到一股阴气。
对日本人来说,他们的尸体未必需要带回去,但他们尸体上留着的情报一定要销毁掉,至少在表面上是这样的,不能让人看出来日本人偷渡过来。
外面的坟已经塌了,彻底盖住,下面的尸体也出不来,但晚上能听到一阵阵类似于呼吸的声音,格外诡异。
我数了数,一共有七个日本人,数量并不是很多,都没有上一次遇到的多,但是这七个人无一例外的都要比之前遇到的日本人强悍,有那种杀人不眨眼的冷静,从眼神里就能看出来。
我按照规矩点了黑驴,当黑驴烧过之后,四条铁掌就掉在了土里,做完之后我就道:“好了,这四个铁片腐烂之后尸体也就会跟着腐烂了。”
“要这么久?”一个日本人问我道,他是领头的,其他人在他面前都很恭敬。
这日本人满脸麻子,像那种阳气过剩长出来的,肯定没接触过几次女人,我也不敢问其他的,道:“是啊,最起码得几年时间。”
“没有其他法子快一点吗?”那人问我。
“除非你硬生生把尸体给火化了。”我道:“但它们沾上汽油都不着,只能送进殡仪馆那样的地方火化。不过你放心,黑驴烧掉之后就算再顽强的尸体也得死透,要么你现在进去看看?”
“这样就可以了。”那人一愣,继而道:“我看你比黄粱有用。”
这人说汉语并不是太标准,跟桑田一样,我听着也别扭,道:“黄粱是谁?”
他指了指黄粱,又道:“我是川崎一夫,你有没有兴趣帮我们做事?”
“呃……这就算了吧,我还要看店呢。”我可不想跟黄粱一样,而且这几个人看来比桑田领着的人危险多了,要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