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疤脸彻底消失,任何消息也没问出来,而剩下的尸体还存在着,可是一具尸体,根本问不出任何消息,我在他身上寻找过,也没找到关于李瑶的线索,血玉虎符,内存芯片,都没有。
李瑶应该不会把血玉虎符交给老疤脸,内存芯片应该被活着的老疤脸带走了。
“接下来怎么办?”李庄站在我身后,问我道。
“我不知道。”我摇了摇头,本想跟其他人商量下对策,可黄粱和高野都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部,颓废的模样实在让人心惊,我也撑不了多长时间了。
“出去。”我道:“咱们再出去看看,我就不信什么都解不开。”我胡乱的寻找方式,让自己变得忙碌起来,这样似乎才能再承受些什么,我发现人一旦安静下来,那些正在承受着的东西会突然沉重几十倍上百倍,压垮人的脊梁。这种安静,无疑是心理压力的催化剂。
我刚走出去,又感到一阵寂寞和空虚,好像整个世界只剩下了我一个人一样,硬生生止住了脚步,回头道:“李庄,你说,咱们还能……算了。”我突然有种强烈的念头想问问任何人还能好好活下去吗,可到了嘴边,我才发现这是软弱的行为。
我秦寿从没软弱过。
李庄也不追问,拉着疯女人跟我出来,在外面等了一会儿,黄粱和高野也走出来了,高野的眼神有些涣散,嘴里一直念叨着什么,我听不清,就凑了过去,才听清他一直念叨着的话:“这是不是梦?”
“啪!”
我一巴掌抡过去,打在高野的脸上响声清脆,他突然懵了,有些无辜地看着我。
“试试疼不疼,你就知道是不是活着了。”我道,本想让他的精神集中起来,可他一愣就没缓过来,被我打了之后还是睁着眼睛,但好像不是在盯着我,眼神没有聚焦在我的眼睛上。
我猛然回头,还没等看清就感觉被人轮了一巴掌,恰巧打在脸上,当时脑袋里嗡的一声,眼前一阵晃悠,惊得我后退了两步,捂着脸才看清是谁打的我。
老疤脸!
他突然的消失和出现,也把我搞懵了,不知道怎么回事,瞪大着眼睛看他。
一时间,气氛又诡异起来,谁也不说话,都盯着老疤脸,仿佛要在他身上找到真实的感觉,毫无疑问,这个人是真实的,可我们自己,却像是虚幻的。
“把你打懵了?不应该啊。”老疤脸的声音难得严肃起来,虽然看不到表情,但皱眉头至少还是看得清的:“活着没?”
“你是……哪个?”我想问哪个老疤脸,可话到嘴边我才发现这是最不该说的话,就变成了这幅样子,我说的词不达意,老疤脸听得一点不懂,本就皱皱巴巴的脸扭曲的像是菊花。
“呃……我好像理解你问的是什么。”老疤脸见我们都愣着不说话,就道:“我也好像想明白了你们刚才跑哪去了。”
“什么玩意?是你跑哪去了好吧!”我突然回过味儿来,眼前的老疤脸是一只跟着我们进来的老疤脸,他这话说出口,我就看向他穿着的衣服,没错,很熟悉,没有一丝陌生感,他就是之前消失了的老疤脸,他消失之后我们身上才发生那么多怪事,跟时空错乱一样让人匪夷所思。
“就当是我消失。”老疤脸道:“我怎么进来的我也知道,秦寿,多谢你帮忙。”
我皱起眉头,怎么觉得他有点不对劲儿呢?虽然这么说,可我也顾不了那么多,死马当活马医地问道:“我们是不是正常了?我们回来了?”
“我说王老八,你就算了也不带这么玩人的,把我们搞来搞去有意思吗?”黄粱憋着一口气喊道。
“你到底是活人是死人?”黄粱已经被彻底搞懵了。
“老子是活的!”老疤脸一跺脚,喊道:“可我被杀死过。”
“都别说话,让我捋捋!”我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儿,索性朝大厅中央跑去,找到石盒子,那上面秦二的血迹还在,只不过风干了,我又跑向大厅外,大黑狗正巧在门左边的柱子上撒尿,撅着后退,对我露出个大屁股。
“妈的……这算是正常了吧?”其他人一直跟着我,黄粱许是看到大黑狗彻底安心了,大声喊道,我何尝不是如此?
“到底怎么回事儿?”我问老疤脸,可刚问出口,就隐隐约约听到有什么东西瑟瑟发抖的声音,频率非常高,就如同电视里闪烁的雪花,但是远没有那么强烈。
老疤脸刚想说话,我就抬手让他闭嘴,循着声音往外面看去,黑暗的大厅外,广阔的地下溶洞里,似乎涌动着潮水,即将把我们淹没。
“那是……”我立马拿过来李庄手里的探照灯,往外一照,立刻看清了,外面密密麻麻的蛊虫汹涌而来。
它们的数量太过庞大,虽然相隔很远,还是能看到,跟潮水泛滥时一模一样,我有种完全不可抵抗的感觉,只要它们到达,我们就将被彻底淹没。
我头皮发麻,身子都跟着瘫软起来,粗重的喘息着。
这是大黑狗干的好事!
“秦二,我日你先人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