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一一列举,但是李庄不傻,他怎么也能察觉到每次死人的时候疯女人都在场,而且由于她疯疯癫癫,根本没有人关注,如果将这个保护膜撕去,无论从哪里入口,疯女人都是最值得怀疑的一个。
“你可别忘了,是谁看穿咱们队伍里多一个人的。”李庄忽然说道,这时我才想起那个照了面都没找出来的人,当时就楞了一下,这俩人看起来的确对立,从疯女人发现他的角度来看,疯女人也许还真不是内奸。
“你知道混进咱们队伍里那个人的目的吗?”我道,那是我一直没有找到的,他到底为什么混进队伍里谁也不知道,但肯定不止睡觉那么简单,之前我把他的目的强加到杀人身上,但是如果疯女人就是内奸的话,他的目的会不会变成……救人?
那人被疯女人认出来后还骂了声瓜娃子,明显指的就是疯女人,绝非其他人。
李庄皱了皱眉头,并不说话,但是一点没打算离开我和疯女人中间。
“你丫好好动动你那驴脑子想想,那人被疯女人认出来,就说明疯女人不是内奸?她如果真疯了,到底能看到什么才会感到恐惧?”我又道,这时上面又传来好几声枪响,紧接着老疤脸喊道:“秦寿上来支援,我听见你说什么了,疯女人放一边不用管!”
我还真不想管了,握着飞刀的手都有点颤抖,可李庄还在这,见那疯女人似乎对李庄没有兴趣,一直用那种恐怖的眼神看我,一狠心道:“行你就作吧,早晚够你受的!”说着我有看了看疯女人,喊道:“如果你没疯,下手可得掂量着点,我这里可有你们都想要的东西呢!”由于高野不知道我手里的血玉虎符,所以这话我说的声音并不大,也只够李庄和疯女人听到的。
见她还没反应,我直接冲了出去,也没走楼道,翻身从外面的屋檐上往上爬,越过栏杆,就见到几个人躲在外面,手里都拿着枪,围在门旁边,而我正对着大门。
门里面的棺材上深处个头来,满是鲜血,但那双眼睛很有灵性,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个大活人,我格外惊悚,刚爬上来根本没有地方躲,连向前的力道都没来得及卸下去。
我只见到屋子里有一只手伸了出来,似乎往外撇什么东西,可想往旁边躲已经来不及了,甚至想到自己死亡的下场。
千钧一发之际,我只感到肩膀被人拽住,非常粗暴的拉了下去,紧接着耳朵如被阵扎了一下,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摔在了地上,肩膀着地,火辣辣的疼。
等我站起来,这种痛感就更加强烈了,而且左手臂不能运动,刚才撞脱臼了。
我来不及接上,又在自己的耳朵上摸了摸,没摸到针,但却有鲜血,那根针穿透了我的耳朵软骨,真他娘的够狠的。
“没事儿吧?”我耳边响起老疤脸的声音,摆了摆手,把右胳膊对准他道:“给我接上,脱臼了。”
老疤脸非常粗暴,抓住我的胳膊用力抬了一下,差点把我整个人都抬起来,疼痛让我忍不住惨叫一声,可好歹是接上了,我又活动了下,还有些阻滞,幸亏不是右手,否则我的飞刀短时间内绝对撇不出去。
“那里面几个人?”我问道。
“四个。”老疤脸道:“用的都是针,这他娘的,都快赶上武侠小说了,这四个人身手都是一流,动作太快了。”
“跟不上?”我心头一紧。
“完全跟不上。”老疤脸道:“咱们和他们不是一个级别的,现在就剩这几个人了,其他人都挂了。”
我往另一边一瞅,只看到黄粱和高野,也就是说,除了楼下的疯女人和李庄,人都站在这了,只剩下四个人对抗他们。
“我们唯一的优势就是手里的枪了。”老疤脸靠在门旁边,道:“他们根本连话都不说,而且我分明打中了人,可却连惨叫都没听见,我怀疑还真不是人。”
“你仔细说说。”我一边活动着肩膀,一边找位置蹲下来,想往里看又怕被针爆头,眯着眼睛,也不知道怎么突进,我们并不占优势,想要抓人不可能,跑路都不一定能跑的了。
“尸傀。”老疤脸说得很严肃:“尸养的傀儡。”
我眼睛一瞪,惊呼道:“你说什么?!”
“我也这么觉得,这他娘的有古怪啊。”还没等老疤脸重复,黄粱又道,我已经听清了,但是却不想承认,这里出现了尸养傀儡?!
傀儡这东西谁都知道,性质就跟人偶一样,被人操纵,尸养傀儡并非说尸体养出来,而是说养成的尸体,那是由人养的,具体过程我是不清楚,只听说民国时期湘西有赶尸人养出来过一批傀儡,好像还用它们参加过抗日战争,只是被灭了,赶尸人也早就死了,再也没有听谁说过养出来,那东西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见到的,从古至今也只有湘西赶尸一脉能养出来,而且数量都不多。这项绝活已经成了赶尸人的标志,无论你是不是湘西的,是不是赶尸人,只要能养出来尸傀,就被称作赶尸人。
那是听话的粽子,但并不是听寻常的话,而是听赶尸人的动作或者其他什么来命令尸傀,这些东西继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