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疤脸正往里瞅,听到这话立刻对准了我,那探照灯的光晃得我眼睛有些睁不开。
“尸体走了?我说秦寿,你好好说说,这到底是啥意思?”在黄粱还没有追问的时候,老疤脸就火急火燎地问出了口:“你是说尸变了?”
“嗯。”我点头,道:“不过我不敢肯定,也可能是被人带走并且处理了尸体腐烂后的痕迹。”只是这一点很难瞒过我和老疤脸的眼睛,所以我没先说出这种可能。
我唯一能肯定的是这里绝对躺过尸体。
“你这有点太不保准了。”老疤脸道:“尸体活了,它自己跑出来的?你可要找到棺材盖着的,如果真尸变了绝对不可能自己打开。有别人打开的?”
我摇头表示不知道,又在棺材里寻找了一番,除了原本放置的布匹即将腐烂之外,关于尸体腐烂的任何证据都没有,它根本就没腐烂过,十有八九就是活了。
“盖上。”我和老疤脸把棺材盖上,又把长明灯请到棺材上面,又道:“上别的房间看一看就知道了。”
说着我立刻走了出去,心里有点急切,如果这里所有的房间都是丧屋的话,那么这件丧宫存在的原因就太复杂了,我虽然吃不准,但直觉上就感受到了危险,要比九层妖塔危险太多。
下一个房间的门同样虚掩着,内部结构和上一个一模一样,长明灯缓缓燃烧着,随着我们的到来,火苗轻轻摇曳,格外诡异。
“打开!”我心下一横,打开了棺材,结果和上一个一模一样,还是一具空棺,但之前空棺里肯定存在过尸体。
我还没死心,带着所有人继续查探,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一直找了整整十个丧屋,无一例外的,除了方位之外几乎一模一样,只有一些小细节证明我们没有重复走进同一个屋子。
“到底是怎么回事?”老疤脸的脸色比之前更加难看,许是忘了还有个认识自己并且对自己恨之入骨的人在大厅里,全神贯注起来,问我道:“这回你不可能说是有人打开的吧,难道这些尸体都是自己开自己的棺然后离开的?”
我沉默不语,到底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如果有人打开,那这个人绝对死到连骨头都不会剩,可就连长明灯还好好放置着,就算尸变的尸体有通天的本事也不会主动打开棺材盖子,因为那是他们的家,就相当于一个好端端的大活人不会想到要去寻死的地步。
当然总有例外。
可如果是尸体自己出来的,长明灯早该灭了才是。
“我越来越觉得鬼泣森然。”黄粱说道:“你们没想过这座宫殿是干什么用的吗?”
“你知道?”我皱起眉头。
“我知道还在这混?”黄粱下意识的瞅了眼高野,见他没什么反应,似乎才松了一口气,道:“这可能是为皇帝或者官宦大臣侍寝的人。”
“嗯?”高野突然询问了起来。
“中国人的丧葬习俗延续的时间比较长。”黄粱此刻颇有股神棍的味道,耐心讲解道:“从古至今,都以死者为大……日本应该也是这样的,不过还是有些不同,中国古代尤其是权势大的人死后都会有陪葬品,甚至会出现陪葬者,而且会特别多,他们将阴间也看成了一个世界。秦始皇为什么打造兵马俑?他就是因为想要死后在地府里也打下一片江山,才在自己的墓穴里打造了那么多兵马俑。而且从现在骊山墓来看,他的野心似乎是要在阴间称皇帝。这地方就有相似之处了,这么多的棺材可能是墓主人想在死后还和活着的时候享受一样的地位,所以坑杀了很多陪葬者,那么它们现在不在棺材里,很可能是……”
“侍奉墓主人去了!”老疤脸恍悟道。
高野听得眼睛瞪得很大,他既然在中国生活过,没理由不知道秦始皇骊山皇陵,说不定还去旅游过呢。
“别说的这么玄乎。”如果我不了解的话都得被黄粱的话镇住,这老家伙真有当神棍忽悠人的潜质。
“肯定有其他原因,尸体跑去侍奉墓主人去了,你丫还真能忽悠。”我又道,可任凭我怎么去思考也怎么都想不出这到底是因为什么,索性不去想了,退出了丧屋,站在护栏里面往外面空旷的场地看过去。
还真有点居高临下的感觉。
在一个地下洞穴里,能有这种感觉会是多么诡异。
“老规矩,分头看。”我咬了咬牙,道:“不过你们要记住,千万别开棺,最好能把宫殿的地形描绘出来。老疤脸你跟着我来。”
我怕有遗漏,特意叮嘱了他们不能开棺,队伍就又分散开来,还是两人一组,这样的话只要有人行凶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谁。
为了不让人起疑心,我和老疤脸随便挑了个屋子走进去,等到所有人都散去之后,我又招了招手,示意他跟我下到大厅,果不其然,海龟和那个人还在石俑里猫着呢,隐藏得很好,见我们下来主动现身,否则我还真怀疑他们俩早就不在了。
这种藏身的水准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海龟还是被胁持着,额头上已经全是汗,身上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