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事情不对,李庄的表情虽然挺搞笑,但眼神里有一种恐惧和鄙视,一琢磨我就知道自己心里的某个阴暗面给这鬼脸勾出来了,肯定没干啥好事儿,就一摆手道:“不用说了,我没事儿就行。”
李庄干笑了两声,道:“我其实也不想说。”
说实话我挺好奇,就算被鬼附身也不可能被鬼操纵自己的身体,顶多是意识混乱间按照本能行动,但本能说实在的真不是什么好东西,懦弱的人有可能借着本能自杀,邪恶的人有可能借着本能杀人,这都说不准,连吃人的事儿都不少见,我就越来越不想知道。
“嗯,你只要知道那不是我干的就行了。”我见老疤脸和黄粱都竖着耳朵偷听,拍了拍李庄的肩膀,示意那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好在除了大黑狗那泡尿之外我没觉得其他地方出现问题了,活动了下身体,还算可以,只是手臂有点疼,我撸袖子一看,发现自己的右手被抓出来一道手印子,跟挠的一样。
我下意识地去找疯女人,就发现李庄把疯女人护地死死的,那女人连看都不敢看我,一直躲在李庄背后,身材又娇小,所以我之前一直没注意到。
她挠的?
我拍了拍脑袋,还是别想知道自己干了什么才好,又卷起衣服问老疤脸道:“你看看我身后的东西还在不在。”
“在呢。”老疤脸道:“不过很扭曲,跟被蹂躏了一样。”
那就是我干的。
它还没离开我,不过有大黑狗在我暂时应该不会再出事,蹲下来摸了摸狗头,笑眯眯地道:“狗哥,您给我们指条明路呗?”这狗对我的印象估计改观了,没有以前那么趾高气昂,倒是有了点忠犬的味道,只是我怎么看它怎么心惊,尤其是那双眼睛,是除了秦二的眼睛之外给我印象最深的眼睛。
这么一说我下意识地看了看周围,才觉察到我们已经不在墓道里了,这竟然是一个墓室,但并不大,周围什么都没有,中央有一口棺椁,披着一些白色发灰的东西,零散不堪。跟铺在上面的一层布经历长时间的腐蚀腐烂后的模样。
“别看了,棺材里什么都没有。”老疤脸怎么说也算是个盗墓人,而且是比较猛的那种,这里的人也都不可能以我为主导,在我失去意识的时候他们肯定干了不少事儿。
“这是什么?”我在地上摸了一把,那些灰白色的东西瞬间就散了,化成了粉末,要说是白绫腐烂也不差,但时间绝对隔了非常久,而且我不觉得这是破布,没人会在棺材上盖布。
它们散的很均匀,但有些地方被破坏掉了,我从痕迹里看到了有人打开过棺材,那肯定是老疤脸干的。
我没打算开棺,拍了拍手,那地上撒着的是骨灰,但之前肯定很潮湿,而且似乎沾了糖或者粘性的东西,所以撒出来之后才会类似于破布一样。
棺材里原本是死人,但是绝对尸变过,却被人干掉了,而且用特别诡异的方式干掉,这些骨灰就是粽子腐烂炸开留下来的,带有粘性的东西,应该是尸水。
而起很可能就是刚跑的秦二干的。
“找到出口了吗?”我问道,就见所有人都沉默不语,看来是没有出口了,他们的厉害我也知道,要说找出口的本事肯定都比我强。
蛊虫没有跟来,我又问道:“那些蛊虫呢?”
“估计被大黑狗赶走了。”老疤脸道,这显然说明了我们刚从墓道里进来,并没有多长时间。
“也就是说现在咱们有点时间了?”我又问道,心下已经确定了,也不着急,坐在地上摸了一把骨灰,放在手里捻了捻,由于带着手套我并不觉得骨灰多扎手,没有手感,就又放下了。
看周围的确是一条死路,而且我没见到进来的入口,又看头上,才发现头上有个缺口,我们是从上面下来的,也就是说一直在下沉。
这墓葬到底多深我已经不打算去考虑了,首先要考虑怎么找到李瑶的位置。
老疤脸坐我对面,指着棺材道:“我还是觉得那口棺材有问题,但是找不到问题。”
“哪里觉得有问题?”我看了看其他人,黄粱沉默不语,剩下的九个日本矮子把注意力全用在盯着我们上面了,这帮王八犊子还是想乘凉,而且是正大光明的乘凉,奈何就算现在他们没枪我们也未必是对手,而且现在反水不值得。
让我奇怪的是他们怎么那么闷呢?有点不正常,气氛很诡异,难道是因为我?
“棺椁里没人。”老疤脸捏了一把骨灰,学我捻了捻,嘿嘿笑了两下,看来也是想明白了,但没直说,又道:“但却感觉比一般的棺材厚重,而且里面躺着长人皮,还带血的。”
“带血人皮?”
“对啊,我没敢动。”老疤脸道:“那玩意又不值钱,又邪性,谁知道我动了会不会跟你一样惹上那么个操蛋的东西。”
我这才明白为什么这么安静,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看到了恐怖的东西。
我点了点头,如今只有老疤脸和黄粱能为我所用,而黄粱又不是跟我一个路子,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