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子弹也不会剩下多少,打了一会儿就停下了,可却没有一人说话,连脚步声我都听不到,耳朵被震得有些发麻,看了看老疤脸,这老货的表情很不明显,但我却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疯狂的味道,他要失控了。
“老疤脸别听他瞎扯淡。”我抓着老疤脸的肩膀道:“你顶多就是失忆了,别想太多。”精神病人的思维最不好控制,老疤脸想的太多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了,这就相当于心理暗示,老疤脸自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儿,让黄粱这么一说连我都觉得可怕,他当时肯定从阴阳镜里看到了什么,并且把我和老疤脸联系在了一起。
“秦寿,你告诉我咱们俩是什么关系。”老疤脸突然说道:“我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你。”
“扯淡。”我道:“我就从来没见过你这么恶心的人。”
“不对,肯定见过。”老疤脸往上抬了下头,又小心翼翼地缩回来,小声道:“我前些天梦到过你好几次。”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是在我没找到你的时候。”
“你什么意思?”我一直恐惧着枪支,注意后方,可被老疤脸这么一说我整个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惊呼道:“你梦到我?!”
老疤脸点了点头。
“那你之前怎么不说?”如果出现这么邪门儿的事儿他之前应该直接跟我说明才对,可却什么都没说。
“当时你没表现出认出我来的样子。”老疤脸道:“而且我一直防备着你,怕你对我下杀手。”
“下杀手?这玩笑开的有点大了啊。”我的注意力全被老疤脸集中起来了:“我杀你干嘛?杀人可是犯法的!”
我这辈子就从来没动过杀人的念头。
“老子哪知道。”老疤脸道:“是因为梦的内容。”
“啥内容?”
“你杀我的内容。”老疤脸直勾勾地看着我,道:“每次都梦见你把我杀了。”
“你……你开玩笑吧?”怪不得我总觉得老疤脸有问题,对我们防备地很,可怎么也想不到他会梦到我杀他的内容,我可是从来没见过这么恐怖的一张脸,要是在坟里,我突然见到暴起杀手还是有可能的,但如果我知道是个人的话,我怎么都不敢下这个手,无论是敌是友。
“狗日的还没死?”这时候,黄粱也叫了起来,我被搞得心乱如麻,却听老疤脸回嘴道:“你爹当初就应该把你射墙上!”
“这什么意思?”桑田的声音又传进我耳朵里。
“我说。”我喊道:“黄粱,你到底看到什么了?我和老疤脸可都是活生生的人。”
“你他妈对着镜子冲我笑,还说你是人?”黄粱喊道:“你是人你能透过这么厚的青铜镜朝我笑?妈的,都要吓死我了。”
原来他看到的是一张笑脸。
“那不是我。”我辩解道,可刚说出口自己都觉得不会有人相信,这辩解太苍白无力了,当时他的确是拿着阴阳镜对着我,而且当时阴阳镜上残留着老疤脸的血。
绝对是我背后肿起来的那张脸搞的鬼!
我爷爷在李孝德的墓里留下的不光是那个布娃娃,还有类似于诅咒的东西,活该他鳏寡孤独占了两样,连子孙都不放过,活该!
“你们俩都不是好玩意!”黄粱恨恨地道:“我都怀疑这里的东西活过来就是你们搞的鬼!”
“看来咱们怎么辩解都解释不清了。”我苦笑了一声,对老疤脸道:“还连累了你。”如果不是从老疤脸的血看到的,黄粱不会连到他身上,这小子可背负着李瑶的线索,无论对谁来说都是个宝贝。
唯一让我感到庆幸的是他们不会连累上李庄,而李庄说到底也不是个小孩子,完全有自保的能力,他这么长时间都没表态就足以说明,这时候要是再跟着我,那他自己也得完蛋。
“我说,老汉奸。”我越来越觉得汉奸这个词儿更配他,道:“你见过鬼物能变成人的吗?还在这跟你扯了老半天犊子?”
黄粱没说话,倒是桑田先开口了:“是不是什么地方搞错了。”
“绝对没搞错!”黄粱喊道:“俩人的血有通灵点,就算我没见过鬼物变成人,我也不觉得他们俩就是正常人了。”
“你不觉得有点太悬了吗?”我又道,干这行的人虽然经常跟死人打交道,但也很明白底线在哪里,一看黄粱就是被吓破胆的那种,已经完全忘了底线了,说到底他也不是正了八经的盗墓人,经不起多大折腾。
“悬?你不觉的在这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吗?”黄粱喊道:“我看你才悬呢!你们进来之后那东西的呼噜声音就没了,是不是醒了?”
我这才想起来我们到中间是干什么来的,心里一个劲儿发寒,可还回不去,夹在中间进退两难。
“你连底线都没有了。”我喊道:“不觉得悲哀吗?吓破胆了?”
黄粱说不动,就只能对桑田下手了,这老汉奸看来还有点领导能力,我在想是不是能离间了他和桑田之间的关系,让日本矮子依靠我,可现在看来好像不太容易做到,先到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