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重俊心中想着心思,嘴上却说道!“原来你就是忽穆心脑帆,久仰大名
“不敢,不敢”。忽穆尔做了一个手势,让他们进入客栈他所住的房间。
让人上了茶后,忽穆尔问道:“两位贤侄不知什么时候前来滑州的?”
李重俊虽然知道他在演戏。也是一个不知礼的胡人,但听到也称呼自己为贤侄,心中十分不乐意,可为了大局,隐忍着没有表露出来。
王画说道:“我们是昨天前来滑州的。父亲大人让我出外锻练一下
“是啊,二郎是要出来历练历练了。”
“这次小侄出来,还要忽穆尔叔叔帮忙了,不过有一件事,小侄感到奇怪不解。”
李重俊又暗叹一声,王画做事细致如此。他不知道王画与这个波斯人有什么关系,但这番做作,正是唱给白菊与秋兰四个姑娘听的。不管她们有没有嫌弃,但有心人肯定会询问,于是这一番言论就会传到他们耳朵里面,打消他们的怀疑。
但这是王画,这个胡人自然流利的与王画唱戏,有可能也是王画提前十天就布置好的。这也说明了王画的智慧。
以后要小心此人了。
“忽穆尔叔叔,你也知道家母崇拜神灵,这次前来滑州,一是让我历练,二是家母听说滑州灾情严重。加上粮价上涨,看能不能做些善事。她在菩萨面前也许过愿的。所以小侄来到滑州。但小侄对神灵之事。似信非信,可小侄昨天遇到一件奇怪的事情。”
说着将诅咒与秋挂的死,按照诅咒的说法说了一遍。
忽穆尔说道:“神灵之事小侄不得不信啊。不过正好。老朽这一次带了一个方士好友,他在洛阳都很有名气,叫楚乙真。他也是前来为灾民祈福的。你们只是看了一眼那栋院子,过问了一下。并没有表示不尊敬。我让他为你们作个法事,消消灾,也就过去了
“那太好了”王画惊喜地说道。
不但王画,连白菊与三个小丫环同样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
王画又说道:“但是我还想请忽穆尔叔叔帮我一个忙。”
“什么事,尽管开口。”
“我的人手还是太单薄了,想请忽穆尔叔叔与我一道居住
“这个。”显然忽穆尔听到诅咒的事,也不想太沾边儿,刚才说得尽管开口,现在却犹豫不决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谁叫我欠你岳父大人一个人情呢。”
这回不但王画,连李红、沐孜李与李重俊一起愕然,什么时候王画有了岳父?李旦是不指望了,九郡主失踪到现在没有消息,估计凶多吉少。就算李红与沐救李算是王画妻子。但她们父母也因为前些年的大兴牢狱,先后横死。
但王画立即反应过来。
忽穆尔是他悄悄请李雪君的父亲帮忙安排下来的一个波斯商人。虽然沦落了,可在波斯人心目中,李雪君的父亲还是他们的王子。
所谓的岳父,就是指此事。李雪君一心向道。波斯人自然不喜欢。但做为王画的婢女,虽然身份低了一点,可都知道王画的品性,比如王画身后的两个婢女,与妻子有何区别。所以他将台词从父亲大人换成了岳父大人。
但这个消息传到敌人耳朵里,更让他们摸不着头脑吧。
可是李重俊眼睛很亮,他自己虽然没有什么身手,却见多识广,特别他击鞠骑马,也有一点微弱的底子。所以一眼看到这个忽穆尔身后也有近十个下人,但这些下人同样恐怕个个都是身手高强之士。
这也是毒画的安微
不过他没有异议,现在滑州局面恶劣,他们身边多些护卫,安全也有保证。
几个人继续喝茶聊天,那个叫楚乙真的方士也从外面回来了。带着一个童子,一身道袍虽然普通,可是尘土不染,脸上还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更给人一种出尘的感觉。
再次寒喧,让白菊等人再次欣慰的是,这个楚真人听了王画的话后。也没有回绝,答应下来。
忽穆尔将房间退去,一大群人再次回到秋翡白玉坊,看到王画请来了一个道士。也没有人惊奇。如果王画一点反应都没有。那才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本来夏荷院这个小楼也有十几间房间,现在二十多人居住,就有点嫌得拥挤。不得不两人居住在一起。本来就在人心惶恐不安之下,现在这样的安排,相反更让大家觉得有点安全感。
特是白亭与白菊、秋兰她们,王画让秋兰、秋霜、秋香三人居住在一起,让白亭与白菊居住在一起。她们房间两旁都居住着护卫,而不是昨天晚上的那种凄凄冷冷。
白亭听到这个安排,感谢地看了王画一眼。现在不知道敌人是谁,相对于秋香三个丫环来说,白菊更可靠一点。如果她是敌人,与这些权势是一伙的,那么肯定不会诓骗她二弟赌博,骗她家的钱或者想得到她的妹弟。叫来了羊餐,吃过饭后,楚乙真开始做法事。
王画又当着白菊等人的面说道:“楚真人,听说下午滑州开始放粮,我前来滑州也是为了给家母还愿。能不能离开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