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嘴杂的,容易惹祸。”
以前在燕王府,虽然人也多,但她是正妃,又不必跟公公婆婆和小姑住一块,人事方面反而更单纯些。
何况,付珈佇的身份如此敏感,没错都能挑出错来,言语上若起了冲突,旁人再一添油加醋,简单的事情也会变得复杂起来。
“姓付的也要住在穆王府?”紫苏蓦然变了脸色:“小姐,你该不会是又心软了,答应让姓付的进门了吧?你可不能犯傻!把姓付的赶出去,太欺侮人了!”
七爷不是说一切有他,让小姐安心待嫁吗?
她还以为事情得以顺利解决,原来竟是想享齐人之福!
“不是你想的这样。”杜蘅苦笑一声:“付小姐的父亲是王爷的救命恩人,且父母双亡,无亲无故的。你让一个孤身女子,住到哪里去?”
“把你的财产分她一半,让她自立门庭!”紫苏不假思索地道:“七爷能挣钱,小姐的嫁妆也很丰厚,银子多了也没啥用!就当是破财消灾好了!”
“若是这么简单,全给她我也愿意。”杜蘅失笑,略有些遗憾地道:“就怕她不接受。”
虽然与她并没有多少交集,但观其言行,不难看出是个相当骄傲且偏激的人。
苗人单纯又热情好客,连她这么内向懦弱的人,都在短短三个月里跟他们打成了一片,交到了蓝凤这么个知心的朋友。付珈佇在苗寨住了十几年,可以说是半个苗人,却始终自成一格,无法真正融入他们的世界。
当然,不排除有她是不祥之人的影响,但最主要的还是性格使然。
她们两人的关系如此微妙,付珈佇又怎么可能接受她!
“小姐,”紫苏一怔,压低了声音:“你对她这么了解,难道以前就认识?”
杜蘅点了点头,遂把有关付珈佇的故事说了一遍,末了道:“你看,我怎么可能忍心把她请出穆王府?”
对一个视名誉比性命还重要的女人而言,让她离开,等于直接要她的命。
而且,就凭她前世守了萧绝一辈子,让他不至变成孤魂野鬼,就算要一辈子养着这么隐患,她也愿意!
紫苏听到她居然守着萧绝的牌位过了一生,不禁咂舌:“乖乖,她是不是有自虐倾向啊?”
再一想,坏了!
“没见到人,只凭一个名字就守了一辈子。这看到人了,怎么可能放手?那她岂不是要阴魂不散,一辈子跟着小姐和七爷?俗话说,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同住在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万一哪天七爷一个不小心,给她勾了去……”
紫苏想想就觉得可怕,忍不住机灵灵地打个寒颤。
杜蘅默然。
事情的确很棘手。
她怎么想,都是个死结。
现在只能用真心感化她,期待历史的轨迹改变后,她的性格也能有所改变。
“这事,得赶紧给七爷提个醒,免得着了她的道,好看的小说:。”
“你让我怎么说?”
“对哦,是不能说。”紫苏立刻知道又出了个馊主意:“七爷本来对她不上心,听了这事,保不齐一个感动,把她娶了!那就是弄巧成拙了!不行,不能说,绝对不能说!”
“瞎说什么呢,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萧绝那个人,绝对不会因为感恩感激就一时冲动,做出以身相许的事。
但是,日久生情什么的,就谁也无法保证了。
毕竟,不能否认,付珈佇绝对算得上是个美女。
想着这么个大美人天天虎视眈眈的盯着自个的相公,还不能赶她走,真是头疼万分啊!
“我明白,”紫苏点头:“不管你的顾忌是什么,不说是对的。咱们另外想法子。总之,一定要揪着她的狐狸尾巴,让她原形毕露就对了!”
杜蘅啼笑皆非:“什么乱七八糟的!付小姐绝对不是个狐媚之人,她如果是,事情倒好解决多了!”
“这可咋办?”紫苏愁得不行:“这也不行,那也不可,难道还拿她没法子了?”
主仆二个在为如何解决付珈佇而发愁,萧绝已经和魅影轻车熟路地进了青莲居。
“你确定,夏季现在还在落梅居?”萧绝一边走在幽暗的甬道里,一边问。
“确定。”魅影犹豫一下,道:“可是,遇到点小麻烦。”
“什么?”
“跟他在一起的,不是普通的伶人,而是左都御史龙水心的外甥。”魅影答。
“你是说,那个没事喜欢扮花旦的董艳琰?”萧绝脚步一顿。
“就是他。”
“这有什么麻烦的?”
魅影:“……”
爷,人家是官宦子弟好不好!随随便便弄死了,怎么善后?
萧绝笑得阴冷残酷:“人是夏季弄死的,跟咱们有什么关系?跟夏季混在一起的还能是啥好货?小爷还嫌脏了爷的地方!小爷今儿高兴,替龙大人去了这块心病!可惜,这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