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蘅正与萧绝争执不下,一个坚持要把啾啾送走,一个坚决要留它下来。。00小说.初七当然是无条件支持萧绝。
“紫苏,你怎么说?”杜蘅双目灼灼地瞪着她,大有她敢说个“留”字,立马就将她逐出家门之势。
“我,我去看看冰镇杨梅汤有没有,给小姐拿一碗来。”紫苏目光微闪,低了头匆匆往外溜。
在门边,与挑帘而入的白蔹差点撞个满怀。
白蔹忙扶了她,冲帘子里嚷了一声:“小姐,聂先生来了。蛞”
“让他到花厅等,我随后就来。”杜蘅微怔,随即吩咐。
“等等~”萧绝很不高兴,敛了笑道:“让他明早再来。膣”
杜蘅蹙眉:“若无急事,聂先生不会挑这个时间来。”
萧绝神情不善:“这么晚了,孤男寡女的,也不怕人笑话?”
白蔹嘴角一抽,心道:爷,您也太霸道了吧?这是赤果果的只许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啊!
“知道晚,你还赖在这不走?”杜蘅横他一眼,推着他往外走。
萧绝反手将她按在炕沿:“乖乖在这里等,我去听听到底是啥了不得的大事?”
“聂先生又不是外人!”杜蘅好气又好笑。
“不是外人,却是男人~”萧绝头也不回,去了花厅。
聂宇平听到脚步声忙站了起来,见了他暗道不妙,面上不动声色,垂着手恭敬地道:“七爷~”
“嗯~”萧绝冲他颌了下首,不耐烦地道:“到底什么事,这么晚了还来找阿蘅?”
聂宇平微微沉吟,拿不定主意要不要跟他说?
毕竟,杜蘅跟夏家已退了亲,按理就该一刀两断,不能再有任何瓜葛。。
她却在暗中打探夏家之事,萧绝知道了,就算嘴上不说,心里肯定不痛快。
可若是隐瞒不报,又做不到——他只需稍微留心,就能查到的事,瞒有何益?
萧绝已经眯起眼,十分不悦地道:“怎么,小爷还支使不动你了?”
聂宇平见他语气不善,不敢隐瞒:“夏正庭已入了京畿,预计明晚会宿在平县。”
“夏正庭要回京了?”萧绝微微一怔,哂然:“这算什么大事!”
“大小姐吩咐的,一有夏正庭的消息,要立即禀报,不得延误。”聂宇平偷觑着他的眼色,小心翼翼地问:“您看,是不是该跟大小姐说一声?”
“哼!”萧绝冷哼一声,起身回屋。
聂宇平很是尴尬,在原地愣了片刻,摇头苦笑一声,慢慢踱回群房。
这算什么事?阎王打架,小鬼遭殃!好好的,被七爷给惦记上了!
湘妃竹编的帘子,轻轻晃动,发出低低的响声,杜蘅抬头,见萧绝面色阴郁地走进来,不安地站起来:“怎么啦?”
“你老实告诉我,”萧绝绷着脸,低沉的声音里夹着轻微的恼火:“瞒着我做了什么好事?”
杜蘅讶然:“我瞒你什么事?”
“还跟我装傻,!”萧绝低吼起来,黑眸狠狠地盯着她,磨着牙,恨不能咬她一口:“你让聂宇平盯着夏正庭做什么?他回了京,你是不是打算瞒着我去见他?”
“我的确打算见他,不然,干嘛费那么大的力气逼他回京?”杜蘅愣了一下,笑起来:“这事,你不是早就知道的嘛~”
“你可没告诉我,要去平县!”
“错了,”杜蘅敛了笑,淡淡地道:“我是到平县去见他,而不是与他见面。。”
虽只一字之差,意思却相差千里。
萧绝生气了:“你以为人人都象你一样,一把破钥匙还贴身戴着?”
她打的那小算盘,他还能不清楚?
夏正庭是什么人,身为手握十万重兵的封疆大吏,远离了边关岂会没有防范?
身边高手如林,她别说近身,只怕还没等接近他住的院子,就给人杀得片甲不留!
杜蘅愕然:“等等,夏家也有一把金钥匙?”
轮到萧绝吃惊:“你不知道?那你找夏正庭做什么?”
“你怎知夏家有一把钥匙?”杜蘅追问。
“不然,”萧绝哂然而笑,不答反问:“你以为老爷子当年为什么要与夏家结亲?”
顾洐之手里有钱,可是夏正庭手里有兵权!
一百多年以来,两家一直都是相互倚赖却又互相防范,偏又谁也离不开谁,不得已之下,只好选择了联姻。这就叫强强联手,利益输送!
他一语道破天机,杜蘅彻底愣住,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白得象尊透明的瓷娃娃。
真是可笑,她原本以为,这种以婚姻为交换,两个家族相互缔结的盟约,只有在那种世家大族中才可能出现,万没想到,竟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外公是为了让她终身有靠,才勉强结了这门门不当户不对的
tang亲事!
想不到她与夏风的婚约,从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