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是关怀的探询,换来的却是紫苏由凶狠转为愤怒的目光。
怎么了?你还好意思问怎么了?
若不是你负心薄幸,若不是你寡恩忘义,小姐会落到这个田地?
重生后每日呕心沥血,步步艰辛,步步荆棘地筹谋着,连睡觉都睁着一只眼睛,就怕一个疏忽又给人暗算了去!
她是肉做的不是铁打的,经得起多少次这样的磨砺?
南宫宸觉得莫名其妙,又觉得跟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斤斤计较实在无趣且有***份,遂陷入了沉默,其他书友正在看:。
静安寺离京城很近,王府的马车又快又稳,小半个时辰就驶回了杜府。
这次他总算自恃身份,没有再惊世骇俗地在众目睽睽之下,亲自把杜蘅从车里抱下来。
但是杜蘅坐着燕王府的马车,昏迷不醒地被燕王亲自送回来,已足够亮瞎众人的眼睛。
再加上,恰巧遇上前来探视却扑了个空的准未婚夫夏风,这场景,怎一个“乱”字了得?
对这种混乱的场面,杜谦明显缺乏应对的经验,把人迎到花厅,奉上茶,几句结结巴巴的场面话交待完,就陷入了沉默。
南宫宸出了名的喜怒难测,不苟言笑;偏偏夏风也是个不爱说话的。
明明人就坐在面前,硬是象隔了一层看不到的冰。
看着两张莫测高深的脸,杜谦大感吃不消,索性做了缩头乌龟,借口替杜蘅把脉,一头扎进内室,扔下南宫宸和夏风,在客厅里两两对坐。
偏偏,这两人一点也不觉得尴尬难受,硬是悠闲自在地,一句话也没说。“怎么回事?”杜谦压低了声音质问紫苏。
紫苏绞着双手,一副做错事情,惶恐不安,眼中又浮着迷茫不解的神情:“奴婢也不知道,小姐给夫人念地藏经,忽然间晕倒。恰巧王爷也在寺中,说是他的马车更舒适,刚好又顺路,硬在送一程……奴婢不敢违拗又挂着小姐的身子,这才……老爷,我是不是做错了?”
杜谦能说什么?一跺脚,一拂袖:“孽障!”
半刻钟后,杜谦重又走了出来。
“岳父大人,阿蘅怎样?”夏风立刻站起来,不着痕迹地宣示主权。
杜谦擦了把汗:“她,可能是心伤亡妻,忧思郁结,伤及肺经……好在,救治及时,她又年轻,调养些时日,应该无碍。”
“这就好,”夏风松了口气:“缺些什么补品,只管开口,小婿立刻就差人送过来。”
说着,竟是不避嫌疑,抬脚就往内室走。
杜谦一惊,下意识就想要拦着他:“小侯爷,还是等蘅儿醒了再去探视较妥~”
当着南宫宸的面,要是就这么放他进去了,还有什么脸面?他杜谦,从此不就成了轻佻,孟浪,无视礼教规矩之人?
“怎么,”夏风回过头,似笑非笑:“我见自己的未婚妻,有什么不对?”
当然不对!男未婚,女未嫁,就该尊守起码的礼仪。
“呃~”杜谦语塞。
找个身份比自己高的女婿果然是有苦难言,不但不能摆岳父的架子,还得处处看他脸色!
南宫宸含笑讥讽:“杜大人的意思,小侯爷虽与二姑娘有婚约在身,毕竟尚未成亲。人言可畏,还是注意些的好。”
夏风反唇相讥:“岳父若是担忧阿蘅的闺誉有损,大可不必。无论如何,我都娶定了阿蘅!”
“世事难料,”南宫宸微微一笑:“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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