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侍的嬷嬷惊得瞪圆了眼睛。
“做什么?”南宫述猛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杜蘅安静地抬眸:“你不想救尊夫人了?”
“你,你有办法救心妍?”南宫述眼睛蓦地一亮,其他书友正在看:。
“时间宝贵,再拖延下去,我可不敢保证。”杜蘅皱眉。
“这是什么地方,岂容你大放阙词!”李义山忍不住叱道。
杜蘅并不理他,挽了袖,在冷侧妃的肚腹上揉搓起来:“胎位不正,我现在用按摩之法,略加矫正。”
“从未听说胎位不正,可用外力矫正!”李义山瞧得心惊胆颤,伏地重重叩首劝谏:“此女分明是在妖言惑众!娘娘失血过多,身体极度虚弱,恐支持不了多长时间!微臣斗胆,恳请王爷早下决断!剖腹取子,最少还能留得小王爷一命。拖下去,只怕……”
南宫述的脸上,也显出迟疑之色。
三个太医,行医时间最短二十年,最长四十载,一致裁定最好的办法是弃母保子。
这个来历不明的少女,最多不过及笈之年。
就算从娘胎里就开始研读医书,最多也就十几年的光景,凭什么超过几个德高望重的老太医?
杜蘅忽地扭头:“谁有金针?借我一用。”
陈朝生半是疑惑半是好奇,递了针盒过去。
杜蘅拈了一枝金针在手,却并不下针,望着几位太医,嫣然一笑:“娘娘即将临盆,几位不需回避吗?”
“还不退下?”南宫述大喜过望,叱道。
李义山几个只得满怀疑虑,躬身退到院外等候。
杜蘅在冷侧妃高高隆起的肚子上摸索了一会,找准了位置,正要一针扎下去。
一直处于昏迷的冷侧妃,忽地握住了她的手,挣扎着道:“一定要,保,保住孩子……”
南宫述心头一窒,紧紧地抱住了她:“心妍,我不要孩子,我要你活着~”
杜蘅鼻头微酸,微微一笑:“为母则强,为了孩子,相信你一定能撑下去。”
冷侧妃定定地看着她,泪水潸然而下。
“我的事做完了,”杜蘅一针扎下,起身让到一旁:“接下来,交给产婆了。”
“快,拿参片来!”产婆捋起袖子,大声吩咐。
丫头,仆妇端着铜盆,在几个婆子的支使下,开始忙碌地穿梭来往。
“用力,娘娘,再用点力~”
“看到头了,看到了~”
“生了,生了~”
“是个小王爷~”
走廊上焦急等待的众人,欢喜得几乎跳起来。
“坏了,怎么不哭呀?”
产婆快步走过去,拎起孩子,头上脚下,用力拍了一掌。
“哇~”婴儿嘹亮的哭声,响彻整个寺庙的上空。
慧能大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嬷嬷接过婴儿,麻利地包好,小心翼翼地交到南宫述手中:“喜欢王爷,贺喜王爷,冷侧妃诞下小王爷,母子均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