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飞父亲名为宋元江,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小时候家里穷,那时候全国都闹饥荒,宋家更是凄惨,弟兄五个,就活下来两个。
宋元江的身体就是那时候落下的病根,老了后就更差劲了,只是在家里放放羊,赚些小钱,。
宋飞看到宋元江那肿起的右腿,心中担忧,连声问道:“妈,这都是怎么一回事。”
宋母没想到宋飞会回家,她一愣,随后摇了摇头,道:“没事,放羊的时候不小心跌倒了,乖孩子,你怎么今天回来了?吃饭了没,我给你做饭去。”
宋飞抬起头,眼睛扫过自己父亲的脸颊,那里还有淤青,很显然,这根本不是摔的。
宋飞扶着自己的父亲,坐到了屋里,看向自己的母亲,问道:“妈,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真的没事,乖孩子,你想吃什么,”宋母别过头,往厨房走。
宋飞又看向自己的父亲,“爸,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情了?”
宋元江也是摇头,道:“真的没事,我就是不小心摔到了沟里,小飞,你这周不该大休啊?”
宋飞心中又难受,又憋火,他抬头,看了眼自己的家,屋中家具虽然陈旧,但是很干净,房屋因为低矮,光线有些暗。
这就是自己的家吗?
宋飞鼻子酸酸的,他包里还有四千多块钱,有抢了马成喜剩下的一千多,还有韩飞输给自己的那三千块。
宋元江低下头,偷偷抹了下眼角。
宋飞长吸了一口气,道:“爸,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就告诉我,没事的,我不会惹事的。”
宋元江摇头,“真的没事。”
“爸!”宋飞猛地站起身来,“我也是家里的一份子,我也已经十八岁了,出了什么事,你就快点告诉我!”
宋元江一愣,他从来没见过自己的儿子如此大声的说话。
宋母走了进来,叹口气,道:“还不是咱家倒霉,惹了刘猛他们家。”
“到底怎么一回事?”宋飞问道,“妈,你详细说。”
宋母点了点头,道:“前天你爸去放羊,结果一只小羊羔调皮,窜进了刘猛他们家的麦子地,正巧被在河边钓鱼的刘猛看到了,他非说咱们家的羊吃了他们家的麦子,要你爸赔钱,你爸不肯,他……他就掏出刀子,把那只羊羔还有一只母羊,当场给杀了。”
宋元江只是低着头。
宋母叹了口气,继续道:“你爸质问,刘猛就对你爸拳打脚踢,还把那只母羊以及那只羊羔,给拖回家了。”
宋飞握了握拳头,突然间,他只想冷笑,这世道,果然是霸者横行了。小羊吃了几口麦子,就被当场宰杀了,主人质问,还被拳打脚踢,真的是目无法律了。
“我爸的腿,就是那时候摔伤的?还有头上的伤?”宋飞问道。
“是,”宋母点头,“不过好在也不严重,哎。”
“那就任凭他这么欺负人!”宋飞大声道,“妈,你报警了吗?”
“千万别,”宋元江赶紧抬头,道:“小飞你不在家,不知道,那个刘猛,他姐夫就在咱们镇上的派出所里,还是副所长,千万不要惹他,咱们就自认倒霉吧,这个村子里,被那刘猛欺负的额,又不是就咱们一家。”
宋飞点了点头,把书包扔在凳子上,便走出了房间。
宋母还有些不放心,跟着宋飞走了出去,其他书友正在看:。
宋飞朝着自己的母亲笑了一笑,道:“妈,我没事,就是心里烦闷。”
“嗯,没事就好,好孩子,好好学习,以后就不用受这些人欺负了,”宋母转身,就给宋飞铺床去了。
心中一股气,始终憋着。
是的,宋飞是需要低调,是需要隐藏自己的身份,但是,此时此刻,宋飞却是不想再忍了。
站在家门口,看着破旧的房屋,想起操劳一生却是老实巴交的父母,宋飞的眼中湿润,眼泪竟是落了下来。
“眼泪,”宋飞伸舌头,舔了一下,“苦的,咸的,呵呵。”
转头,看着村庄的远处,远处是刚冒头的绿油油的麦田。
“刘猛?哼,一个小瘪三,我也忍你的话,我就不是宋飞了!”宋飞心中冷哼,他转身,朝着家中的宋母喊道:“妈,我找刚子说些事情,很快就回来。”
“快点回来,”宋母在屋子里回应。
刚子是宋飞小时候的朋友,光屁股一起玩大的,初中之后,刚子成绩不好,便弃学了,过几年学了车,现在在镇子上的一家混凝土搅拌站开搅拌车。
往村口走去,宋飞并没有往刚子的家里拐,他从路边捡起一段趁手的木棍,转个方向,径直朝着刘猛家走去。
刘猛的家在村子口,那是整个村子最好的位置,他们家开了一家羊汤馆,生意当然不怎么好,勉强维持下去。
到了刘猛家羊汤馆,一股膻味飘来,宋飞冷笑了一下,作为一个生活在黑眼组织里七年的黑暗人物,作为一名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