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弯腰抱起地上的酒坛子,塞到川穹怀里去,“师祖,祝你生辰快乐!这是上好的青梅酒,一年陈酿。”
川穹很不满意的砸砸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欢清酒。”然后把酒坛子抛给了玉竹,斜眼睨他,“你的宝贝徒儿心里只惦记你,知道你喜欢清酒,说送我实际上还不是送给你的。”
这就表示师祖他吃醋了,但是苏晓是真心没办法,师祖棋艺虽不怎么样,但是品酒的技术倒是一流的,市面上能买到的酒对师祖来说都是不能入喉的,买来他只会更加生气。
玉竹接过酒去,拉开塞子闻了闻,跳下椅子来,绕到苏晓面前,把酒坛子塞给她,“吃了一年的酒,我不要。”
两个小气包!
“我……这酒……是一年前就要给师父送来的,感谢你救了那个烦人精一命。但是……后来,我被马车撞了,骨头碎了好几根,修养了好一阵。”苏晓扯了扯玉竹的袖子,很委屈的说。
玉竹显然不信,“编个像样点的理由,我看一眼也知道你骨头碎没碎过!”说完就扭过头去,不理苏晓了。
苏晓万般无奈,又到川穹面前,推了推他的肩膀,“其实,我也给师祖准备了一坛上好的烈酒,但是因为某些可恶的人,又让我把酒丢了。”
“哼,好看的小说:!”川穹也不信她,扭过头去不看她。
苏晓委屈得就要哭出来,“就算我有错,你们……你们吃了我的小白小红还有小明,不也就扯平了么。”
“咳咳……”玉竹和川穹偷偷对看一眼,又各自扭开头去,还是不理苏晓。
苏晓踌躇了一阵,没有办法。只能把酒坛子抱到木桌上去放着,刚一转身,就看到木桌上摆着一坛好眼熟的酒哎,就是她从祝府的酒窖里偷的那一坛有木有!
祝维摩一直沉默,半声不吭,这会儿看她盯这那酒坛,就接了话头说,“这就是她要送给师祖的好酒,一时忘了在我那里。且她受伤骨折也是实话,是我医治的。”
川穹朝玉竹使了个眼色。玉竹也回了个眼色,大致内容是说,祝维摩是不说谎话的人。那就一定是真的了,他们真的错怪了苏晓。而且祝维摩出手的话,骨头看不出有伤过的痕迹,也很正常。
苏晓把酒坛“啪”的一声往桌子上搁了,扭头瞪着祝维摩。闷声说,“你不要在那儿装好人,这是我们师徒孙之间的内部事务。我不晓得今天你为什么要来,棋也下了,话也说了,你这外人也该走了!”
一下子房间里面鸦雀无声。一根针落在地上,估计都能有回声。
苏晓看看师祖,又看看师父。他们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表情好复杂,好痛苦,好诡异。她一下子有种不好的预感,好不安。
川穹干咳了两声。转过脸来,跟苏晓嘿嘿的笑。“晓晓啊,我们错怪你了,你不要生我们的气,我们向那些可爱的小鸡们道歉,也跟你赔不是,今天我庆生,你不好生气了哦!”
玉竹也干咳了两声,补充到,“好徒儿,你可爱善良大方美丽,不要跟我们闹气。”
师祖和师父的态度忽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好可疑。苏晓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连连摆手,“师祖师父你们不要这样,我错了!真的错了!”
她愤恨的扭头,大眼睛眯起来,很不屑的盯着祝维摩,“你收买了我院子里的人不够,还要来收买我的师祖和师父!你这只魂到月球的蛋,你到底有没有公德心!”
“晓晓!不许这样没礼貌。”川穹从椅子里面站起来,捻着花白长胡子,慢慢走到苏晓面前去,转身看看祝维摩,又转身看着苏晓,朝祝维摩肘了肘胳膊,跟苏晓介绍,“这是你商陆师伯。”
苏晓差点当场吐血有没有!这简直是晴天霹雳有没有!这种电视剧里面烂大街的狗血剧情怎么会真的发生在她身上,简直惨无人道有没有!
门族关系在这个年代是很重要的社会关系,一旦扯上了就是一辈子的事。大哥现在生死未卜,祝维摩和这件事的关系还没水落石出,她却忽然得知他是她师伯,叫她情何以堪。
“我不认他,你们要么把我扫地出门,要么就把他清理干净!”苏晓气得两只眼直冒泪星子,两只手在袖子下面捏得死死的,十指都麻了。
川穹一看苏晓是来真的,一下子为难了,急忙看向玉竹那边,挤眉弄眼,指手画脚,跟他求助。
玉竹拿一双大眼睛偷瞄了一眼祝维摩,见他脸上没有一点表情,也没有要出面解决的意思,只好两手一摊,摇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川穹犯难了,眨巴眨巴眼睛跟苏晓咧嘴笑,苏晓扭过头去,拿手背眼泪。川穹心一下子软了,又到祝维摩身边去,干咳了两声,眼角偷偷给他使眼色。偏偏这位就不看他,两眼盯着空气,神游太虚,不动声色。
“我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你们这是要气死我!”川穹一甩袖子,假装生气,仰天长叹,“师兄,你走的时候一再嘱咐我要将门派发扬光大,我竟然收了这一群不肖的徒子徒孙,!”
玉竹很无语的耸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