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一样的女孩儿被骗去嫁给个五六十的糟老头,恶心人不恶心人?
就连潘国公吧,他能把女儿送进宫陪皇帝睡,他也受不了让前朝老驸马喊他岳父啊,所以出名混帐的潘太师一系,都不肯搭理他。李侍郎这个人呢,人不搭理他,他也不靠谁。一树梨花压海棠,老风流自能名满天下,反正皇帝不找他麻烦,他就过着诗人的美好日子,生活在无数才子才女的景仰当中。李侍郎唯一的靠山就是先帝,当今从前是不大鸟他的,现在他虽然还是侍郎,也差不多是被架空了。他也没有靠山,也没有朋党,亲族都是蜀国人,当年杀过一批,流放过一批,公主前头那位夫人生的儿子倒是在北方做着小官,可是那位视李大人如杀母仇人。他和孟氏生的儿子如今也有十一二岁了,听说养的极是有出息,认了一个教头为师,学的一路好枪法,在京城有个雅号叫小银枪。。京城里武将的子弟都不敢动手跟他家孩子打架玩,生怕把那孩子打坏了。他家的诗人学生多啊,惹恼了小的,大的出来随便编几首歪诗,你去瓦子里吃个酒,卖酒的小姑娘都不搭理你好吧。小银枪所过之处,恶少退散,他也没机会跟高门子弟玩。
李侍郎在京城一枝独秀啊,他的侄子,收拾起来不费事,这是老天爷送出来的出头鸟,快打他!
富春知县激动的不行,把那厮的手拉得紧紧的,立刻就说:“李大人名满京城,我去年离京的时候还去他府上拜访过,你若是他子侄,李大人当时怎么不和我提一提。来人,把这个冒认官亲的给我收监!”
两边如狼似虎的衙役涌上来,把那厮扭送收监,噼里啪啦打上几十板子,治了个冒认官亲,恶意炒卖田地,抬高地价的罪名,田地全部没官,这只出头的倒霉鸟关起来还不许家属探监。富春县一副得意洋洋侍郎他也不怕的样子,铁了心要为地主们服务到底,其他书友正在看:。
富春知县晓得李侍郎的底细不怕他,外头这一圈没有挤进三家集团发财的外围人士是不晓得李侍郎的底细的,一看有大靠山的富春县下手都这样狠,真怕了。钱家曹家派人挨个找地主们谈话,叫地主们拿地入股,每亩地先付十两银,剩下的等赚到钱之后再分批付,有钱大家一起赚。有三四个外地地主早上起来发现头发少了一半之后,知道不跟他们玩,李大人的侄子就是榜样,跟他们玩,也许本钱还赚得回来。老老实实去卖地了。第一天人家出十两,第二天,人家出九两,晚上又有几个炒地的商人们头发少了一半,第三天,商人们都忍气吞声把田地卖给了钱家和曹家。
富春县本地的乡绅收拾完了李家,外地的商人们全都十两九两卖完了地。剩下的富春地主和本府炒地的怎么办?地主们惶惶。
那两家不急,富春县也不急。柳家就更不急了,一转眼已经四月下旬,柳家日夜赶工,天波府已经差不多要完工了,虽然内部装修什么的还没有全部完成,但是住人办婚礼完全没问题。柳家舅舅给英华改的新房,本就是个小活,还调了四五百人去,除了涮墙要等一等,什么都是快的,如今墙已涮好,门窗上的清漆已经涂过三遍,也晾了好几天,就等新娘子送嫁妆来。
四月底,陈夫人紧赶慢赶回曲池府,连府城都没进,直奔五柳镇,看到整齐新宅甚是喜欢,听说娘家兄弟都搬到新镇居住,个个都住上了新屋,格外喜欢。再听说王家五月初五同时嫁女,她喜欢里头又带着愁,和李大人说:“怎么就这样赶?咱们家办得过来吗?”
李大人指指外头,堂下李知远正指挥一群如意刘家的人抬着抬箱进二门呢,“专门办喜事的如意刘家,都交给他们办,初四咱们这头送嫁妆去天波府,那头王家送嫁妆到我们家来。你娘家人多,分两个陪你去送嫁妆,再留两个在家接嫁妆就是,到时候柳家那边也会先使几个亲戚过来在这边接嫁妆。”
“人手凑凑是够了。”陈夫人还有点转不过来,“二月亲家都没提呢,怎么现在就说嫁女儿?”
“他们家大嫂子听说不大好,估计还能拖两三个月。”李大人也拿公开的理由搪塞夫人,“再拖一年你乐意?你不是早就想抱孙子了吗。”
“现在娶亲,梅家能乐意,那个十五娘要闹的吧。”陈夫人甚是忧虑。
“那事梅小姐自己查清楚了,是泉州萧家族长的儿子萧明干的。”李大人乐呵呵看着夫人,“梅小姐闯了萧公子成亲的喜堂,新娘子把喜袍脱下来给她披身上了,如今她是泉州萧家族长的长媳。”
陈夫人惊呆了,这个梅小姐,不是口口声声说非她远儿不嫁,怎么还没有两三个月,就嫁了别人,还是去喜堂上抢的别人的丈夫!做女孩儿的怎能这样无耻!
李大人拍拍夫人的手,“夫人一路辛苦,洗个澡先歇一歇吧。儿女成亲的事交把那个如意刘家就是。听说今年秋天不开恩科了,我们两个出了六月,带青阳去京城赶考去,青阳考不上也没有关系,就当去玩玩了。”
“老爷!这话可别当着青阳的面讲!”陈夫人叹气,“等他从沈姐那里来,你须板起面孔训他几句,叫他不要骄傲。我的远儿哎,真是不走运,生生被梅家小姐那种人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