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与时俱增。
待到房间里传出了那一声急促的“二奶奶”时,再也按捺不住,几个大步冲到了紧闭的房门前,伸手推开,便要进去。
傅老太君眉眼一跳,厉声喝道:“子稳,你做什么?”
傅安停下脚步,“娘,我进去看看……”
“看什么看,你现在不能进去。”傅老太君想也不想的驳回。
傅安还要争辩,屋子里原本没有了声响的谢绿雪却忽然发出了一声急促尖锐的痛呼声,紧接着,婴儿洪亮的哭声也跟着响起。
“生了,生了。”稳婆将婴儿抱起,欢天喜地的喊道。
傅安只觉得胸口“砰”的一声,仿佛心脏在这一瞬间高高的蹦起,又瞬间落回了原处。
那是一种无法言表的喜悦。
接下来好些天,傅安觉得自己走路都是在飘的。
尤其是看到自己尚在襁褓中的儿子,以及生了孩子后,按照习俗,要在床上度过接下来的一个月的时间的妻子的时候。
傅老太君也很是开心,每天都叫人送些零零碎碎的小玩意到鸿雁阁来,说是特意替自己的小孙子搜罗来的。
要不是这大冬天的,天气太冷,担心自己才出生的小孙子受不住冻,只怕还会叫奶妈每天都抱着孩子到她面前给她看看。
在孩子的名字问题上,最终还是傅安做了妥协。
“展昱?”谢绿雪半靠在床头,盯着手头的白纸上的俩个大字。
傅安坐在床边,笑着点了点头,“既然先前想的那俩个名字你都不喜欢,我们就不用好了,这是我昨晚想好的,展昱,昱者,上日下立,是为顶天立地,我们的儿子,将来一定能够长成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看着面前嘴角含笑,正与自己温言解释着名字含义的男人,谢绿雪的目光不由的怔忡起来。
她不愿意让这一世的儿子覆盖了上一世儿子的存在,因为觉得他们虽然都是自己的儿子,都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在她心里,却是俩个独立的存在。
她不愿将他们混淆在一起,她不愿将自己对展祁的感情,加诸在这个孩子身上,也不愿这个孩子,成为展祁的替代品。
这样的话,她是不是也不应该,将前世对那个男人的怨恨,转嫁到眼前的这个男人身上?
毕竟,他不是前世的他。
前世的傅安就算是做了再多对不起她的事情,这一世的他,却是丝毫也不知情的。
这一世傅安待她如何,她都看在眼里,以前心里只记恨着前世他的绝情冷淡,对这些她都只是冷眼旁观着,从不上心。
生产那日,痛到极致时,却忽而想起,昨晚她否决掉那俩个名字时,他不甘又震惊的脸。
这一世,他的心里,没有谢海棠,没有谢海棠为他生的庶子。
满心满眼的只有她,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
前世的她,最初所求的,不就是这些?
喜爱她的夫君,乖巧懂事的孩子,。
“将来妾室替夫君生了孩子,夫君会不会也这么欢喜?”
傅安错愕的抬头,看向正一脸平静的望着自己的妻子。
谢绿雪却像是没有察觉到自己问了什么一般,一双眼睛只直勾勾的盯着傅安,神情认真而专注的等着他的答案。
傅安眉头微微蹙起,一面将谢绿雪手中写着名字的纸张抽了回来,一面答到:“你这都在想些什么了,如果你没意见的话,就定这个名字了,小名的话,就你来取吧,取好了,我再一并去告诉娘。”
静默了一会,就在傅安以为谢绿雪不等到自己的答案是不会放弃的时候,谢绿雪才抿了抿唇,开口道:“就叫乐乐吧。”
平安喜乐,她不求儿子将来会有多大出息,只求他不要像他那短命的“哥哥”一样,能够平安喜乐的长大成人,娶一个他喜欢的女人,携手相伴,白头到老。
傅安被转移了注意力,“乐哥儿?不错。”虽然稍微女气了一点,但是寓意不错,妻子喜欢,他也犯不着再为了这个,去挑战夫妻俩那好不容易和缓起来的关系了。
“那就这样决定了,我这就去告诉娘,她这几天老念叨着这名字的事情。”傅安起身,同谢绿雪道。
谢绿雪淡淡的应了句:“嗯,去吧。”
走到屏风处,傅安却又忽然停住了脚步,回过头来,“芽芽,我无法承诺你,这一生就只有你一个女人,但是,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无论是谁,也不可能抵得过你的地位,就算是她们生下的孩子,也永远不可能带给我像如今这般,纯粹的喜悦。”
一说完,傅安也去看谢绿雪的反应,就快步往外头走去。
延光四年六月,何太师奉帝王命,至江州巡查各地方官员政绩,却不知何故,与江州出了名的浪荡子,张三公子张远枣偶遇,并一见如故,引为忘年之交。
同年八月,何太师向今圣保荐张远枣,使其得以秀才身份,进入翰林院,任翰林院院士。
延光五年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