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玉怀忙点了点头,手忙脚乱的从地上爬起来,便朝着门外跑去。
“老爷,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让小姐躺一会吧,这地上凉,小姐这样躺久了,恐怕会受凉。”严嬷嬷此时也过来了,先是伸手在谢绿雪额头上试了一下温度,才抬头同谢老爷道。
品嬷嬷忙接话:“去偏厅吧,老奴记得,偏厅里有一张木榻的,小姐可以先在那里躺一会。”
谢老爷点头应允。
品嬷嬷到门外唤了俩个身材粗壮的婆子来,将谢绿雪从地上抱了起来,送到了搁在偏厅的木榻上。
因为是别院,偏厅的面积也不大,四五个人拥进来,就显得有些狭小了,。
谢绿雪躺在唯一的一张木榻上,璎珞则是坐在木榻的一端,用一双腿充当着谢绿雪的枕头。
谢老爷坐在木榻旁的小凳上,握着谢绿雪的手,一脸担心的问严嬷嬷,“怎么回事?小姐这些日子有哪里不舒服吗?怎么会忽然昏倒?”
严嬷嬷摇了摇头,“回老爷的话,小姐这些日子一直都是好好的,没有说哪里不舒服。”今日玉怀同翠兰找上门来前,谢绿雪还到福安堂给傅老太君请安,一路上也没见露出什么不适的神色,之后坐马车过来,又与张夫人那些人说了半天的话,也是一点不舒服的迹象也没有,她也实在是弄不明白,这人怎么会说晕倒,就晕倒了。
见从严嬷嬷口中问不出什么来,谢老爷便也放弃了继续问下去的心思,只是焦急的盯着谢绿雪昏迷中的脸孔,等待着玉怀快些将大夫请回来。
至于还在外头大厅的谢海棠,早就被谢老爷忘在脑后了。
大厅里,张夫人等在谢绿雪忽然昏倒,被抱进偏厅后,生怕惹上大事,都随意找了个借口,通通都告辞了。
品嬷嬷也到前院送客去了。
所以,偌大的一个大厅里,此刻便只有谢海棠与五王爷俩个人在。
“王爷。”谢海棠偷眼瞧了五王爷一眼,见五王爷正皱着眉头望着偏厅的方向,忍住了小腹的疼痛,开口唤了一声。
五王爷闻声,视线才转回了谢海棠身上,“嗯,怎么啦?”
谢海棠露出痛苦的神色,“好疼!”
五王爷面露不耐,“谁让你下这么狠手的。”
谢海棠肩膀颤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辩解着:“可是,是王爷你让我想办法摆平的……”
闻言,五王爷眉峰一挑,随即伸出保养得宜的手来,慢条斯理的将谢海棠拽着自己另一只手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开,“本王是让你想办法摆平,毕竟,本王可不想回京的时候,就有言官上书弹劾本王,强抢民女,仗势欺人什么的,而且本王应该没有说过,让你用这种方法,要怪,只能怪你自个太笨,明明找个大夫把一下脉就能摆平的事情,你非要用这样的方法。”
说到这里,五王爷的手掌已经彻底恢复自由,站了起来,拍了拍衣袍上莫须有的灰尘,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顿下了动作,居高临下的与谢海棠的视线对上,扬眉露出了愉悦的笑容来,“还是说,你想用这样自残的方式,吸引本王的注意力?好让本王对你心怀愧疚,进而对你心生怜惜?”
遭人如此调戏,谢海棠却也只是红了红脸颊,眼睛却是直勾勾的盯着五王爷,“是海棠愚笨了,一心只想着替王爷掐灭那些不利于王爷的因素,一时没有思虑周全,才会用了这等愚蠢的方法。不过,为了王爷,就算是自残,海棠也是愿意的。”
五王爷神情一动,许久,才勾起了温情的笑容,俯□来,抬手以手背轻滑过谢海棠的脸蛋,“本王果然没有看错你,海棠放心吧,你这样一心为本王计较,本王答应过你的事情,也一定不会食言。”
谢海棠眼睛蓦的一亮,“多谢王爷垂怜。”说完,许是觉得自己快要压抑不住那迫不及待的要飞上眼角眉梢的喜色,在五王爷的注视下,“含羞带怯”的低下了脑袋。
沉浸在自个的“羞怯”中的女人,便错过了头顶那正望着她的脑袋的男人眼中,晦暗不明的光。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或许还能码一章……
建议不要等,可以明天再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