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源和这两名工人合力将两台水泵搬下来调试好,又把不能工作的水泵抬回车上,看着机器正常工作,他才舒了口气。
借着雨水将手上乌黑的油渍洗掉,苏源甩甩手,冲两人笑了笑,想给两个辛苦的工人点支烟,烟才拿出来就连盒子一起给大雨浇湿。他无奈摇了摇头,回头就见姚丽雅打开车门让他上车。
苏源却是不敢再上去,此刻他万分庆幸这两个工人没发现他们在车里的龌龊行为,也庆幸刚刚两人只是擦枪还没走火。一旦两人有了实质关系,苏源自认以后都很难摆正两人的关系,他承认在大方面他能做到公是公、私是私,但是某些小方面,他还是难以做到一碗水端平的。
见苏源摇头不上车,姚丽雅轻轻的关了车门,将刚刚从车门边落进来的雨擦干,又贴在窗口盯着这个让她既喜欢又恼恨的男人。她越想越觉得委屈,心怪合作社后勤中心添乱,早就叫他们把去年王大壮买来的劣等品处理掉,却没想此刻又给他们拿出来继续使用,被机器故障坏了她的好事。
车里刚刚纷飞的荷尔蒙味道依旧很浓,这会儿她的身体虽然冷了下来,但一想起刚刚的旖旎,心里又不禁轻轻荡漾着。回味着刚刚刺激,心道早知会被打扰,就不该贪恋那片刻的外部刺激。
车内的姚丽雅满心的幽怨,与那古代死了丈夫、却又出不得门的深闺怨妇毫无二样。苏源不上车,姚丽雅也不能当着别人的面去拉他上车,只能无奈的坐在车里叹息。
苏源和姚丽雅都是甘泉县里的名人,平时待人处世也算是不错,但面前这两个工人却也不敢上车,即使苏源一再劝,两人依旧不动。两个工人即使有一个上车,苏源也好上去,可是偏偏两个人都没上车的想法。
苏源一个人真是不敢上车,他对姚丽雅的了解甚至比对自己的了解都深,他若是一个人上去,她十有**还会趁热打铁。于是苏源也坚持不上车,就陪着两个工人聊天,一直在雨里站到凌点换班时。
苏源早把房子让给了姚丽雅住,两个房间,姚丽雅留了一间,另一间则是让给了孙薇薇和另外一个叫张红的女孩。
四人一起回乡里,苏源就叫那两个工人顺路送姚丽雅回去,他直接去了招待所住下。
才刚刚洗了热水澡睡下,手机又突兀响起来。外面大雨不停,苏源这会儿满脑子还都是大雨,听见电话都没看是谁打来,就知道半夜打来的电话准没好事。
闭着眼把电话接起来,就听韩中礼说道:“苏源,你赶紧去城南,那边积水严重,住平房的百姓家里都进了水……。”
韩中礼作为常务副县长,新调整分管之后,正是他分管着城建这一块。苏源虽然分管水利,但清江沿岸一切正常,城里这事主要就是因为排水系统而引起的,而这一块恰恰就归城建。
听韩中礼叫他“去”,而不是用“来”,苏源就知道韩中礼人不在现场。他不孙猴子,即使有心,这会儿也飞不过去,便叹气道:“韩县长,我下午才来白河乡,这边合作社正在排涝,我也才刚刚回来睡下。”
韩中礼也是刚刚才被人叫起来,给苏源打电话时,他正在床上,昨晚跟人喝酒喝到十点钟,这会儿头脑还十分不清醒。听苏源说他人在白河乡不禁心里骂娘,却是糊涂的忘记了这是他自己分管的范畴。
韩中礼又迷迷糊糊说了一通,苏源一晚站在雨里,此刻耳朵里都还是噼里啪啦的雨声,见他要把事推给自己,心道你不安排人救灾,不找城建下属的排水公司想解决办法,大半夜的找我做什么?当我是全能的?
不等韩中礼再说话,苏源沉声道:“韩县长,你可别吓我,我以为是江堤哪里出了问题呢。”他没想推掉事情,只是想叫韩中礼明白什么是他的工作范畴。
韩中礼听得这话,眉头不由得一蹙,暗怪自己昨晚喝酒误事,随即轻叹一声,说道:“我过去看看。”下床时骂昨晚灌他酒的那帮混蛋,不小心摔了个跟头,起来却是忘记了跟他喝酒的那帮人是谁。
苏源挂断电话,躺在床上却是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琢磨着合作社有姚丽雅和刘宝利还有聂长远等人照看,这几人责任心很强,这边应该不会事。倒是韩中礼这人不太靠谱,有好处紧跟着往前窜,摊上坏事准保第一个甩掉。
想到此,苏源立即爬起来,看着窗外的雨一直不停,院子里的积水很深,近处的车子轮胎已经没了一半,心道这天气赶路危险很大,但心里有事,他又放不下。
犹豫片刻,苏源还是打通乔羽电话,把他从床上揪起来。然后穿好衣服,站在楼道里给姚丽雅打电话,让她和刘宝利以及聂长远负责合作社排涝事宜。
站在楼道里等了两分钟,乔羽和吴桐两人就从隔壁的房里出来。乔羽倒是精神抖擞,吴桐则是一脸的困倦,看到苏源他就问道:“苏县长,这半夜的回县城干嘛?”
苏源瞄了吴桐一眼,说道:“你不用回去,继续睡你的觉去。”他是不想叫吴桐跟着的,怕路上会有危险,万一出了事故,孟玉姐妹两人这一辈子都得跟他过不去。
吴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