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乡村的二狗子,不知从哪里偷来或是撕来的一张朝廷惠民大字报,他急速匆匆地拿回家,交给爹地和娘亲看。
二狗的爹地大狗跟他摆起老子的架势,顽皮地抽他一屁股道:“儿子!你明明知道爹地和孩子他娘看不懂这玩意,你偏偏拿它来羞辱我们二老的智慧,你小子的屁股,是不是痒得要欠扁?”他说着又给二狗屁股一巴掌。
二狗躲到孩子他娘的身旁,撒娇道:“娘亲!你看爹地他多凶,如果爹地再这样无理凶狠地打我,我明天就不去书塾念书了。”
“你敢?”大狗以小子竟敢威胁老子的神态,对二狗暴怒道。
孩子他娘不愿意他们父子俩人的情感在自己的面前交恶,她就斥责他这当爹的,怎么老是这样死性不改地对孩子凶怒。她说:“儿子!不怕!有娘亲在,爹地不敢打你,如果明天你不想上书塾,那就跟娘亲下田耕地去。”
二狗向他娘亲调皮地吐舌头,拒绝道:“我不!娘亲!下田干活太累了,我才不想去呢!”
大狗对二狗的任性,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他命令道:“不想下田就上书塾去,不然爹地和娘亲辛辛苦苦为你耕织而来的血汗钱,就会白白地浪费掉。你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不懂得爹地娘亲对你望子成龙的心呢!你如若懂得孝顺,就要专心致志地给爹地娘亲去攻读圣贤书,不要听闻窗外事。
你这纸张是从哪儿捡来的,快给爹地和娘亲念念,爹地和娘亲大字都不识一个,以后爹地和娘亲就靠你考取功名利禄了。在学海无涯的书海中,千万不要掉以轻心,不然爹地与娘亲那颗望子成龙的心,就被无情地打入阎王地府。”
“孩子他爹!请不要跟孩子讲这样的话好吗?你已经吓到他了,他才多大呀!你当爹的就这样强加给他这么多束缚任务,让他在成长的道路上背负重担。真是不应该,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当爹的,一点都不懂将心比心,彼此交换一下。”
大狗感叹!真是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慈母多是溺儿害子,他两耳不听妇中音,拿着儿子带回的那张大字报,也不知道他在端详着什么,反正不是在看文字,似乎在躲避妻子斥责的声音。他的双眼,假装乐哉悠哉地焦集着大字报,对二狗使唤道:“儿子!这些都是什么字呀!执笔先生写的太深奥了,没有一个字浅到爹地能看懂的,哎!现在有文化的人,越来越嚣张了,专门写文章来欺负我们目不识丁的老百姓。儿子!当你长大后,也要当那执笔先生,写出咋们老百姓都能看得懂的文字。”
“爹地!读就读吗?这么罗嗦,都快比邻村的王阿婆强了。”
“你再提那个河东狮吼的巫婆,小心爹揍你。”
“你敢?”儿子威胁老子道:“你敢打我,我就不读了。”
“诶!小子敢顶撞起老子来了,看我怎么抽死你。”大狗追着二狗要打,二狗的娘亲不给大狗胡闹,说:“别闹了,你们谁要吃蛋炒饭,老娘到厨房给你们做去。”
听到有蛋炒饭吃,大狗二狗父子俩,流着口水喜出望外。他们穷得很久都没吃到鸡蛋了,闻到肉的味道就想杀鸡宰鸭,那香馥馥的大米饭,成了他们很久以前的记忆。
大狗埋怨二狗道:“都是你,害穷了老子,赶什么新鲜,去读什么书塾。我一向反对男孩在书塾里念书,女孩在家里纺织的;男孩生下来就应该下田耕地,父母亲就应当给刚出生的女儿,跟别人家刚出生的儿子订下娃娃亲,早早地把她嫁出去,嫁不出去的,那就卖出去得了。”咣的一声,大狗又被老婆用勺子拍打了额头,说:“卖你老母卖卖卖!”
大狗不理那婆娘,他苦着脸继续对还二狗说:“都是你娘亲纵容你、宠爱你、满足你,才导致你恃才傲物,上了几天的书塾,就这样来欺负老子的智慧。那些书塾先生考不上秀才,就打着心思来捞你们这些富家子弟的钱。”
“爹地!我们是穷人,不要脸皮那么厚好不好!”二狗训斥道:“书塾先生说了,子曰:爱慕虚荣不好,子曰:勤俭节约好!我们孙家从来不是什么富贵人家,俺二狗也从来没当过富家公子。”
大狗不由得火气大了起来,他责备道:“子曰子曰,整天就只知道子曰子曰,把书塾先生的子嗣都被你曰死了,情何以堪每天都被你曰来曰去的老爹。是谁把你弄得,如今连下地耕田都不会,是谁?是书塾先生,还是你老母?儿子!爹在这里给你一个忠告,不会拿镰刀割稻的人,迟早会被人家笑话的。
这都是因为你,学人家什么祝英台梁山伯,唐伯虎点秋香,没给爹学好,就尽是学坏的,当公子哥去泡什么良家少女,小心有陷阱。儿子!爹地不得不提醒你,越是漂亮的女人,她越是会骗人,千万不要上床就被上当。”
咣的一声,大狗又被老婆抽了脑袋,骂道:“大白天的上什么床,不给儿子教好的,尽给儿子教坏的,气死老娘了。”
大狗对能力强悍的老婆,萎缩地提不起他作为男人的硬气,春花不但能说会道,而且还能上会